第4章 战争的前夜

时间一晃洛伦兹的规划基本上完成了——结束了服役阶段以后,正正规规拿到了次爵以后,洛伦兹就可以正式以继承人身份参与欧根监护领的事务了。作为出过事情以后的准继承人,洛伦兹被特意加强了各方面教育,他已经突破了祖先们最多受教育过12年的传统——这个是洛伦兹魂穿前实际上已经完成过的。零零总总经历了二十一年的一对一教育结束之后,他无论服役时间还是服役的岗位也不像先人们那样只是为了了解军事那么简单,几乎都是为了防止他成为一个满脑子空想的理想主义者所安排的——毕竟做实事的人基本上不会出什么理想主义者,倒反而是游历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穿越以后几经过19年了。在洛伦兹看来罗德大陆的现有格局还没有崩溃真的是一个奇迹,因为,在宗主教领地里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早已白热化了,而支持双方的力量至今为止也是均势的状态,要说准备的话,对于这个时期的战争,准备接近二十年是不符合实际的。不过按照洛伦兹的父亲——卡尔·洛伦兹阁下的说法,是因为很多人还没有表态——大的势力里面只有西斯特王国和汉斯第尔同盟是表过态的,局面还没有明朗。而当洛伦兹被问及自己的看法是,他却认为是因为还没有导火索导致战争爆发——宗主教领地到现在还没有乱起来的迹象,说明暂时还处于耍嘴皮子的阶段。可是实际上各方势力都不知道的是,作为战争实际主导者——汉斯第尔同盟的希克多夫大公国正在忙于整合同盟内部,还创立了在战争前期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总参谋部这种东西——因为汉斯第尔同盟作为一个经济同盟和防守同盟,从来不是进攻性质的,内部的这些小国有着仗着内部的集体防卫的条约的保护,而条约的规定是与其中一个国家宣战视作对所有人宣战,所以他们仗着这个就一直挑衅周边国家夺占土地和财产。而饱受骚扰的西斯特王国,有着升级武器装备的小算盘,罗德大陆的热兵器还是从松德大陆的索斯兰王国传过来的火门枪,居然属于两个人操作、拿热金属丝往火门里面塞去点燃火药的,甚至于能否点燃火药都是一切随缘的;但是西斯特王国已经在热兵器上面领先大家很多了——西斯特王国已经在改良自己的火绳枪,完善相应的战术,并且已经秘密训练出了几个熟练运用火绳枪的精锐部队了。
洛伦兹也发现了,包括洛伦兹所在的欧根监护国在内,各国对这种巨大而又笨重,机动性很差的火门枪都不怎么重视,以至于连带着火枪这一脉的热兵器都不被看好。大家都在热衷于对火炮进行深挖改进:西斯特王国一直在改良自己的体型巨大的怪兽巨炮,已经可以保证在不被骚扰的情况下几个小时之内破城;欧根监护国和布拉赫兰王国都是攻城臼炮的类型,比西斯特王国的轻、小但是可以威力稍弱;除了这些国家拥有大威力的“重炮”,更加啊普遍的是一种具有长炮管、发射轻型炮弹的轻量结构的轻炮,安上轮子就可以利用人力或者是畜力进行移动了。不过因为铸炮要耗费很多铜,偏偏铜在此时此地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仅次于金银的金属,炮兵的规模还是比较小的,再考虑性价比,导致了几乎所有的国家要在数个重炮原来攻城和一队轻炮用来杀伤敌人当中二选一。而洛伦兹发现的问题是,由于冶铁技术不过关,大家早先试制过的铁火炮大多都是出现炸膛等一系列问题,最后大家已经习惯拿青铜和熟铁进行锻造火炮的原料了,反而是最先被尝试的铁制路线无人问津了。而洛伦兹肯定知道铁是可以铸造炮的,不过是技术没有达标罢了,所以嘛肯定是要在铁制火炮上面下功夫的……
在洛伦兹提出这个想法以后,也许只是考虑到考验一下洛伦兹,卡尔·洛伦兹阁下让洛伦兹自己全权负责这个项目,要造出对应的铁质轻型火炮。不过嘛,洛伦兹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冶金技术不过关,他是怎么都没有办法造出堪比铜火炮的铁火炮的……最后造出的铁火炮,除了造价便宜以外,强度上、威力上以及可靠度上都不及铜火炮的一半,可靠性上面还不怎么过关。不过嘛作为制铸造炮管的副产品,管风琴枪倒是应运而生了。在铸出了大量不能使用的炮管以后,工匠们把这些炮管并排放了起来,结果被洛伦兹看到了以后突然想起来,只要把一堆火门枪并排连起来放马车上面,然后再把各个火门枪的枪管的火门由一根引信一连,点燃引信后枪管就能往前面相继开打,一次把对方达成筛子,还能克服火门枪的机动差的弱点。同样的他最后搞出来的铁火炮七个一捆放车上也类似办理,也就成了管风琴炮了。在呈交了结果以后,卡尔·洛伦兹阁下表示可以接受,不过嘛……和洛伦兹自己希望的能够一次性摆脱以后被摄政的程度还远着呢。在最终欧根监护领在大力铸造这些威力缩水版火炮以及管风琴枪上面还是做了不少功夫的,以至于在随后的战争当中还发了不大不小的一笔财富。
洛伦兹来到这个世界的二十周年“纪念日”当晚,也就是帝国历9225年5月14日,保守派的枢机主教被刺杀,第二日,对厚赏影响颇深——乃至于被称作影响程度仅次于建立第一帝国的帝国战争的祷告战争爆发了。对于欧根监护领来说不参与战争实际上是最符合利益的。奈何和现任帝国皇帝是这个安塔克莱特教的创始人方丹的后裔所以必须表态一样,作为安塔克莱特教的第一任伊西斯大神官的夏普舒的后人,卡尔·洛伦兹阁下也是不怎么好置身事外的。所以说欧根监护国也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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