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何要害我相公

消瘦的二当家脾气火爆,见不得这种唯唯诺诺的小弟,当下骂道:“我们几个这样流落在外躲躲藏藏也不是个事。
反正咱们也不是好人,哪能吃肉就上哪,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怎么样不是贱命一条?”
小弟顿时不吭声了,支吾着脑袋挑着火苗。
大当家点头:“二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何况,我还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报仇。
眼下,就是一个好的机会,当初的灭巣之仇,我定然要那姓季的全数奉还。”
他摸上自己而后的伤疤,眼神狠厉冒出冷光,看得小弟们大气不敢喘。
天亮得晚,露水繁重,积雪打在地面,潮湿的很,更不要说山中的路,根本不能骑马,路太小了。
季望殊手上拿着池管家画的草药图,一边走一边寻,时不时还得回头看看身后的丫头有没有跟上来。
她今天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所过之处沾到的露水全部湿在外头。
度香郁因为他突然停下差点撞上,还好脚下已经是平地,能稳得住身形。
“怎么突然不走了?”
她摸了摸鼻子,一个喷嚏毫无预兆打了出来,正对着男人的胸膛处。
度香郁自己都懵了一会,待看清自己没有喷出污秽物,才不好意思的对上男人皱眉的脸。
“将军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她四周望了望,看到左边有一条小路,兴奋道:“要不我们分头找吧,这样快些。”
季望殊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眸光依然徘徊在她身上,问道:“可是感了风寒?”
“不可能,我从小泡药长大的,哪有那么容易……阿嚏!”
度香郁辩驳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嚏,她赶紧捂住嘴,自觉丢脸,,扭头就朝那条小路跑去。
季望殊不觉失笑,摇摇头,大步跟上。
在前头开路的千扬眼球放大,他家宠辱不惊的将军多久没笑了,就是打了胜仗,得了赏赐,也只是面露悦色,哪像这般笑得真挚。
看来度姑娘对将军的影响不可无视。
不过是一个前后脚的功夫,季望殊脚程跟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寻到度香郁的身影。
四下无人,安安静静的,只有积雪融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没来由的慌乱,提步朝前方快速奔去。
潮湿的路面上,零零散散地有一撮白毛,季望殊拿起看了看,不由想起度香郁耳朵上的耳罩,也是白绒绒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每隔一个地方就会有一撮,他不由心生雀意,看来是走对了。
此刻的度香郁,已经跟随着两名小弟小心翼翼地来到洞口,她不敢贸然上前,她刚刚匆忙跑过来,碰上一只黑狗,见到她就汪汪大叫,她还没呵斥呢,就听有人往着边走来,于是赶紧躲了起来。
这两个人没找到她,连那只狗也给跑了,气得他们在原地骂了一阵。
她便听到了他们话里的一个消息,就是准备贩卖手上刚抓到的女人。
于是在这两人走一段路后,她就悄悄跟了上来。
“大哥,我们回来了,这一路都没人,我们给她们吃点药乔装一番去交货吧。”
“是啊是啊,这样交货后也能换个好点的地方待着了。”
“啰嗦啰嗦,让你们说个没完,还不赶紧动手喂药,手脚麻利点,我出去撒泡尿!”
瘦的二当家不耐烦地站起来,松松自己的腰带,大摇大摆往外面走。
度香郁在外面的躲了有一会,因为听不清里头说什么。
她正不知做什么打算,里头就走出一个身行比较瘦小的男人,拽着裤腰带,一副要撒尿的架势往她这边树丛走来。
她躲无可躲,一双水眸逐渐睁大,眼见人越来越近,她咬咬牙,准备把人迷晕。
就在男人解开裤腰带的那刻,她扬起的手被人攥住,随即一双干燥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
“是我。”
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度香郁松下一口气,她就着这个姿势靠近男人,低声说道:“别把这人放走。”
季望殊被她靠近的动作惹得后退一步,脚下一个石头被撞得往后滚了滚。
正在解手的二当家一下就竖起耳朵,大呵一声:“是谁?”
季望殊自知暴露,见到那人穿着凌乱,他一手把度香郁往下压,自己则站了起来。
“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大哥!”
二当家的看清季望殊的脸厚慌乱不已,那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同时又有着巨大的怨恨,朝洞中喊完人后,立马跳起来,赤手空拳就与季望殊开打。
季望殊今日出门未带武器,打起来还算公平,没过两招,那瘦子不抵,被摔在洞门口。
打闹的声音早就引来里头的三个小弟,他们手上齐齐拿着刀,三人气功依然占不到季望殊任何便宜,行云流水一下撂倒一个。
三人见他确实有真功夫,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分散滚至季望殊的上左右,大手往地上一捣,一条条绳子从雪地上窜出,缠绕住季望殊的双脚。
季望殊踩住其中一条绳子就准备将其扯住,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脑袋也晕乎乎的。
三人见此喜出望外,拉绳的走越发用力,致使季望殊随着惯性仰躺在地,迷糊的眼神下意识往度香郁的地方看去。
度香郁此时急得不行,看看自己还握着迷药的手,恨不得全部拍掉。
真是大意,这个男人非要攥自己手干嘛,这下染了迷药,没有解药至少也要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苏醒。
这下好了,那人的一世英名要毁在她手里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姓季的竟然自投罗网!”
粗壮的大当家一脸阴沉出了洞口,却意外看到季望殊已经昏迷倒地不省人事,顿时仰天大笑,叉着腰吩咐:“去,你们把他给我绑了,拖进洞里来。”
洞中空间有限,众人从战胜的喜悦中缓过来,二当家又不禁沉思分析。
“大哥。这地恐怕不宜久留,你看他只身一人在这山林中可能吗?恐怕还有随从,我们得在他们发现他失踪前赶紧离开。”
三小弟心有余悸,缩着脖子有些后怕的想了想,附议道:“没错啊。大哥,他身手不凡,我们根本就不是他对手。若不是他莫名其妙晕了,咱们的陷阱恐怕也困不住人。”
“哼。”大当家冷哼,踱步到昏迷的季望殊面前,手里的匕首转了又转:“就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二当家紧跟其后,盯着地上的人一眼,眼神渐深。
“大哥若觉得可惜,我来动手将他大卸八块,挖眼掏心,以此来祭奠他灭我们风光寨的血海深仇!”
闪耀的匕首落在半空,折射出刺眼的白光,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大喊。
“不要!”
度香郁眼含热泪的出现在洞口,她身材纤长娇小,端得一副无辜且楚楚可怜的柔弱样。
“你们是谁?为何要害我相公!”
大当家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并且扑在季望殊身上的美人,眼睛瞬间一亮,炯炯有神的打量她。
“你说这个被绑的是你男人?”
对于他这种眼神,度香郁见得多了,不会过分在意,她缩着肩膀可怜兮兮地哭诉。
“相公他为了给我寻药才经过此地,你们为何绑他?我寻了他好久?”
三个小弟对比直接看直了眼,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美娇娘,娇娇弱弱的跟朵花儿似的,惹人垂涎,简直就是兔子掉进狼窝啊。
“好啊,很好。”
大当家的连笑三声,对二当家摆手,:“我有更好的主意,先别杀了他,你们去外头弄点雪块来,我要把这姓季的泼醒,让他痛不欲生!”
二当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绝色美人,落在他们这里,怎么会好过?
他眼神示意过去,那三小弟同样明白,嘿嘿笑两声,撒腿就出去了。
二当家见过度香郁的美貌,此时再看角落里的三个女人,觉得十分入不了眼,搓着手等着看大哥安排的好戏。
“大哥,冰块来了!”
三个小弟兴奋地用衣服兜着冰块回来,脸上不知是激动红了还是冻红了。
“给我泼醒他。”
大当家话音落下,度香郁就被人拉开,她状似害怕的拉扯着他们,指甲缝中的痒痒粉已然落在他们身上。
季望殊混沌地醒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哭音喊着“相公”两字,心下大骇,脑子一瞬间清明过来。
“是你?”
季望殊迅速观察情势,知道自己是落入这个曾经被自己剿过握的匪目头子手上,他并无任何意外,一双褐色眼眸深邃地盯着眼睛红红的度香郁身上,知道她多半是在演戏,可看她一副娇弱可怜样,他没来由怒从心来。
“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大当家哈哈大笑,匕首抵在他下巴处,十分得意:“醒得好,姓季的,你也是命好。
有个天仙似的娘子,老天待你不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娘子是何等可人的。”
他挥手,三个小弟兴奋地上前扒度香郁的衣裳,只是才拉了一个肩头,三人突然浑身痒得要命,十分夸张地去蹭墙。
“怎么回事?”二当家眼见手下大乱,气得只想砍人,手一伸,掐住度香郁娇嫩的脖子,怒骂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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