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怪物

宇智波家出了一个小怪物。
这件事只在宇智波族地有所流传。
毕竟,怪物是被人所不齿的。
高傲的宇智波家容不下怪物。
听说那小怪物长相丑陋,会吸食他人的查克拉。
他母亲就是被他在腹中吸食查克拉,从十九岁少女变为九十岁老妪,最后死去。
听说那小怪物并不是黑发黑眼,也没有血轮眼,但所有碰过他的人都会离奇死去,只有族长是个意外。
听说他早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妖物,会喝人血吃生肉。
听说……
没人知道小怪物叫什么名字,也没人想知道小怪物叫什么名字。
怪物不该有名字。
一如他早早地便被驱逐出族地,独自一人在村外的森林艰难的活着。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耻辱,也是宇智波一族心照不宣的秘密。
“快点!快点!”
波风被拉着在森林间奔跑着,在前方是一个来自千手家的孩子,“就快到我发现的秘密基地了!你跑快点!”
才五岁的孩子,手短脚短,怎么也跑不快。反而跌跌撞撞,几次差点要摔倒在地上。
前方的孩子跑到一丛高大的树丛前,向波风嘻嘻一笑,轻轻拨开树枝。
——!
那是一片空地,柔软的小草被风吹着伏倒在地上,露出草间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四周的树木与灌木像天然的屏障,把这块空地与外界细细地隔开。淡黄的阳光自叶间的间隙间漏下,在草地的阴影处投下一个个光斑,调皮又可爱。
五岁的孩子不知何为天堂,只为眼前的景象惊艳得张大了嘴。
“嘻嘻,漂亮吧?”
千手家的孩子问。他拉着波风跑上前,在空地上翻滚,嬉闹。
波风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一旁吃着草的白兔子。
千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欢喜地叫到:“兔子!”他几步上前想触碰那只白兔子,却被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惊得后退一步,脚一滑,跌坐在地上。
一颗被磨得圆润的石子擦着他的耳尖飞过,直直打入兔子的身体,兔子受惊的跳动几步,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千手猛然转头,握起拳头就向后打去,却被身后的那人灵巧躲过,一个前倾摔倒在地上。
波风这才看清来人。祂一头秀发乌黑透亮,软软地搭在肩膀上,前面刘海长长的掩住眼睛,只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子和粉嫩的嘴巴。祂有些瘦弱,被罩在一件破旧的背心中,四肢白皙柔嫩修长,看得出来将来会是一个美人。
祂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兔子的尸体旁,捡起尸体,准备走人。
“你站住!”千手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这只兔子!”
那人侧过身,举起手中的兔子,在空中轻轻晃了晃:“这可是我今天的午饭,大少爷。”
“你!”千手气到跺脚,可又自觉理亏,那只兔子又不是他的,别人杀了它他也没什么办法。他看着即将走远的黑发孩子,心生一念,拉过波风大喊道:“我们回去告诉三代!村外有可疑人物!”
波风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觉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再回过神便看见千手被黑发孩子掐着脖子压倒在地上,忙伸手去拉。
“你干什么!”波风急了,那可是千手家的孩子!
“灭口。”黑发孩子说道。祂的语气淡然而冷静,完全没有即将杀死一个同类的兴奋或恐惧。
这个人,很可怕。这个想法顿时出现在波风的脑海里。
他想逃,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千手去死。他双手发抖使不上劲,嘴唇颤了许久,久到千手脸色开始发黑翻起白眼之时,终于道:“你不能杀他,那是千手家的孩子,他死了你也会被村里人杀掉。”
“嗯?是吗?”黑发孩子冷笑,“那我还真期待呢~”
波风惊讶又气愤,他忙伸出手去拉那个孩子的手臂,可是那孩子看似柔弱纤细的臂膀去好似有着无穷力量,在波风的拉扯下竟纹丝不动。
波风急的涨红了脸,几滴眼泪从眼角划出。“你放开!快放开!”紧急之下,波风从腰后的小包中抽出父母所赠的贴身珍藏的苦无,向那小孩掐着千手脖子的手扎去。
黑发孩子反射性收手,波风乘机拽起正在咳嗽的千手,忙向木叶村跑去。
那孩子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手,望向波风和千手离去的方向。
他沉默良久,轻轻点着自己下唇,笑了。
“我真期待啊——大少爷们。”
“那个怪物!”千手一边揉着自己被掐出手印的脖子,一边忿忿道,“太可恶了!简直不像个人类!”
波风低着头沉思,引来了千手的不满。
千手在波风眼前挥挥手,唤回波风的神智。“诶!你在想什么!”
千手问。波风一个机灵,歪头看向千手,“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像我们村的人?”
“哈?怎么可能?”
“黑发,白肤,说话时微微抬起的下巴……”波风思索着,扫过村子的某两个地方。
千手一惊,猛地大喊:“你是说——!”
波风一把堵住千手的嘴巴,轻声“嘘”道:“我只是猜测,还没有定论。你不要乱讲!”
千手一把打开波风的手,兴奋地大喊:“我要告诉父亲!我要告诉三代大人!他们窝藏可疑人物!他们有异心!”他说着一边往家跑,“谢谢你啦!我们会立大功的!”
“欸!欸!”波风伸手,却拉不住千手的袖子。他失落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都说了只是个猜测啊——错了怎么办……”
“万一错了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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