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争执,笨蛋

南嘉桓终于回过神来,拉住差点要撞上女人胸部的蠢蛋,说话语气冷淡了两分,“前叔刚认的干儿子,小云你来这里买东西?”
“是啊,原来是这样,我不会介意他的无礼。你们要一起去吃饭吗?”利云大度地展眉一笑向南嘉桓提出了邀请。
“去,为什么不去。”荀灼匪夷所思地点头如捣蒜,脸皮比城墙厚。这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无言以对,这家伙明明刚才还在杠利云啊。
“那就去四楼吃火锅吧。”左涧提了个建议,刷了下存在感,伸手自然地揽住利云的腰,仿佛在示威。出于维护伴侣的面子,利云也默认了去吃火锅的决定。
“好吧。”南嘉桓无奈应了一声,走在后面甩开了荀灼的胳膊,换来荀灼的挤眉弄眼,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重色亲友。
南嘉桓无视这个丢脸的家伙,跟着上了自动扶梯,不过还好没丢下荀灼的战利品。
荀灼面上很兴奋,其实心底不知道有多嫌弃南嘉桓,md,装什么镇定,喜欢就表白啊,强撑着坚强淡定人设不累吗?
火锅店,四人座。荀灼故意抢着坐在里边,肉麻地撒娇,“哥~你帮我去装碗豆豉麻油小尖椒酱吗?如果有香菇酱、牛肉酱也可以添点。”
“你在这坐着等?”南嘉桓毫不客气地问他。
“我走累了,感冒还没完全好呢,咳咳咳咳……”荀灼又开始了表演,利云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了,“阿桓你从哪里捡来的活宝?”
“不是捡来的,我希望利小姐你能尊重一下我的人格尊严。”荀灼突然变了脸色,腾起身为自己争辩,想到南某人就在旁边,忍着骂人的冲动,缓和了语气,“祝你们用餐愉快!”荀灼捞起一堆鞋子衣服的袋子,快步朝外走去。
“失陪了。”南嘉桓绷着脸,差点要火山爆发,直接朝门外追去。毕竟管家很在乎荀灼,总不能让他跑丢了。南嘉桓第一下就否认了是出于本心才对他关心。
南嘉桓一出拐角,就看到荀灼拎着东西在向下的扶梯上不停地跑动,简直是疯了,踩上扶梯大声喊着:“荀灼,你站住!”
荀灼激动地回头了,没注意脚下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台阶,一把摔了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袋子也七零八散。他一脸蒙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舍地看了一眼几个袋子,腿还是疼啊,不想爬起来。
南嘉桓绕过几个看戏的人,往下冲到荀灼身边,把他扶到旁边的长凳上,捡回了袋子。
荀灼想着此时不卖惨更待何时?于是扁了扁嘴,眼泪挤了几滴,小声嚷嚷起来,“哥,好痛……”
南嘉桓没脸看某人惺惺作态,帮荀灼卷起两边的长裤,膝盖擦破了皮,还流血了,大腿个别地方还青紫了。真是个笨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南嘉桓扶着他去前台,找服务人员借了碘伏涂抹擦破皮出了血的膝盖,至于跌打损伤的红花油,这边也没有,只得作罢。
荀灼呢,拎着宝贝们不放手,感觉南嘉桓现在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还主动帮自己擦药呢,偷偷瞄了一眼积分,出门到现在涨了12个积分!哇,想哭。
出租车上,南嘉桓的肝又疼了,捂着腹部,脸色苍白。荀灼吓了一跳,“药呢?”
“没带。”南嘉桓回答倒是干脆,只能强忍着痛苦了。
“还好,十几分钟后就到了,你先忍忍。”荀灼前脚安慰,后脚补刀,“你说说你,出门不带药,你好意思鄙视我吗?“
“够了,你是不是想被扫地出门?”南嘉桓克制了打他的冲动,说话也没力气,气势不足,被荀灼没良心地捂嘴笑。
下了车,一个肝疼,一个腿伤。南嘉桓按了指纹解锁了铁门,荀灼挂着一堆袋子,一瘸一拐地和南嘉桓互相搀扶着进了院子。
管家崇前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急急忙忙地问,“打电话问你们回来吃饭,也没个人接电话。怎么了这是?”
“笨蛋在扶梯口摔了一跤,半个商场的人都看到了。”南嘉桓进门就松了捂腹部的手,见管家问了,便嘲笑起荀灼来。
“哪里有那么多人看到?都怪南嘉桓他突然大喊我的名字,还叫我站住。”荀灼撅嘴表示不满意,推开他的手,又拐到了餐桌上坐下,朝管家委屈地撒娇,“叔,我饿了,我们没吃上饭。”确实是没吃(混)上饭,被那绿茶给气的。
南嘉桓故作轻松地笑了下,“他手机没电了,我手机静音,我去一下楼上,马上下来。”趁管家还没仔细观察,他快步走上楼梯。
崇前乐得开怀,家里多了个荀灼,热闹不少,“行,我让安婶热下饭菜。”说罢,他向厨房走去。
南嘉桓在卧室吃了药,缓了好一会,在自带的浴室里开灯看了一眼,脸色不那么苍白了,松了口气,缓慢下楼去了。
荀灼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两碗饭,撑得肚皮圆滚,打着嗝,“真好吃,明天我要早起做饭。”
崇前笑着摇摇头,是继续为先生做饭吧?每一盘菜的分量都不多,一看就是特地为南嘉桓准备的。
“我去休息了。”南嘉桓维持着面瘫脸,放下了筷子,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吃了一碗半,看来是走路消耗了不少体能。
荀灼的客房,管家给他搽红花油,并且按摩青紫的地方,一边嘟囔着,“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走路就要看着脚下,脚踏实地才行。”
“前叔,没事,小伤啦。我下次一定注意!”荀灼感受着管家发自内心的关怀,感动不已。唉,还是老的比少的有良心。
夜深了,管家和厨娘也休息了。荀灼敲了敲隔壁的门,“是我。”
“你有什么话?说。”南嘉桓打开门就皱眉,不想跟他交流。
“我能不能进去说,外面有点冷。”荀灼踟蹰了一下,他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走廊,脚下是拖鞋,还没穿袜子。走廊的灯昏黄,并不算亮,照在他干净略带忧愁的脸上,显得年轻人格外无助。
南嘉桓的耐心不多了,并没有同意让他进去,自己大半个身子挡在门口,“快说。”
“你能不能别给我取外号?”荀灼说完,抿唇不语,肩膀耸动,似乎要哭了。真是要命啊,没有自尊,这就是混吃混喝的代价吧。
南嘉桓讶异地认真打量了一下他灯光下的脸,柔弱无助,像被欺负的小狗,眼神同样湿漉漉的,与白天嘻嘻哈哈的模样,大相径庭,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对不起,还有下午利云的事,让你受到了伤害,我——”
“好了,我听到了。晚安。”荀灼不安地打断了他的话,扭头一瘸一拐进了自己房间,锁了门睡觉。我真是傻,舔着脸凑上来刷好感,跟个傻比似的。
南嘉桓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诊断书下来,自己被荀灼带回出租屋,人生好像被什么东西搅和得七零八碎。突然有一瞬间想吃瓶安眠药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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