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怕

半晌,隋京南有些为难地道:“这个,何总,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可朱总那儿说不过去啊!”他这么说倒不是为猪大肠考虑,纯粹是为了给何展颜拉仇恨。
何展颜倒不在乎:“隋先生要是愿意,剩下的都不是问题,全交给我!”
“好,何总果然快人快语,来,这一杯咱们干了!”
“合作愉快!”
两人一碰杯,都笑得各怀鬼胎。
桌上人见强龙跟地头蛇终于握手言和了,知道往后会清净许多,也分外高兴,推杯换盏,越喝越上头,好不热闹。
已经十一点多了,屋子里多半的人都有了醉意。
“妹妹,你这儿里面穿的奶罩儿什么颜色的啊,来,脱了让哥哥看看……”
陆文康喝高了,且没酒品,正坐那儿想伸手扒人家姑娘衣服呢,那姑娘虽然有些尴尬,可也不是良家妇女,见状也乐得调情:“哟,哥哥,在这儿看人家多不好意思啊,一会儿进了房间,妹妹脱光了让您从上到下看个够……”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哥哥等会儿不干死你……”
“那敢情好啊,能让您干死我也心甘情愿啊!”
好嘛,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给弄成黄段子专场了。
何展颜一看这架势,就有些不高兴,本来看着陆文康就不感冒,现在越发烦了,她突然眼珠儿一转,想捉弄一下这位陆少爷。
“怎么着,陆少要找磨人的小妖精啊?”何展颜咧着嘴笑,“您别说,我们这儿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说着,冲某位小姐一摆手:“去,把阿珍叫来,告诉她声,客人点名要她!”
“哎!”小姐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着一姑娘进来,呵,有人睁着朦胧的醉眼一打量,长得还真俊,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用个成语形容:又勾勾又丢丢。
“阿珍啊!”何展颜拉长了腔儿一喊那姑娘,“去,你个小妖精,陆少爷指名要你了,伺候好了!”
说罢,手一指陆文康。
“何总您放心。”那姑娘似乎还挺腼腆,低着头答话,嘴角带着笑,声音很好听。见何展颜这么说,便几步走过去扶起陆文康,看那样子是要找地方办事儿。
“那成,今儿也不早了,就这样吧,让各位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开好了房间,咱谁也别客气,晚上就歇这儿吧!”
何展颜说着站起身来,冲姑娘们使个眼色,她们会意,便两人搀着一个爷们儿回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陆文康昏昏沉沉地打梦中醒来,就听周围“咯吱咯吱”的,跟老鼠叫似的,声音怪怪的。
他晃晃脑袋,心说这什么音儿啊?星级酒店,不会还闹耗子吧?屏息凝神又听了会儿,发现是从身边传来的声音。
一回头,妈呀!
“咯吱咯吱……”枕边一女的四仰八叉躺着,正闭着眼搁那儿磨牙呢!挺漂亮的娘们儿,可那对大板牙儿,跟两扇门似的。说这姑娘也挺有名,“活儿”干的好,属于这群“姿势分子”里的个中高手,样貌也出挑,单有一样,就是俩门牙比男的都大,结果因为有个看相的说这俩大牙招财,所以她也一直不整。所以久而久之,人就送了她个外号,叫“龅牙珍”。
“你……你谁啊?”陆文康愣了一下,接着脑子给吓清醒了,光着身子就坐了起来。心说他妈的太瘆人了,小爷我竟然跟这么个女的睡了一晚上……
“什么事儿啊?”美女听闻有人喊叫,也醒转过来,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文康。
“他妈的你是谁啊怎么在爷床上?”
“我是阿珍啊!昨天不是你点名要我吗?”美女有点儿纳闷,心想看着挺俊个小白脸儿,脑子不好使啊咋地?刚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谁他妈点名要的你?”看着阿珍姑娘的大板牙儿,陆文康直哆嗦,一个劲儿琢磨这不咬人吧?
“吸溜吸溜……”姑娘一张嘴,顿了顿道,“哟,帅哥,不带您这样儿的啊!人家昨天都有客人了,结果何总说您要人家……这不,人家推掉别的客人来陪您了吗?您看,还害羞,你个没良心的?”
说着,阿珍就往陆文康怀里钻。
“你别过来!”陆文康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滚床底下去了。一丝不挂坐地上扯着嗓子喊,“我他妈什么时候要你了”
“就是你啊哥哥,你指名说要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我呸!”陆文康啐了一口,“你他妈的算哪门子磨人的小妖精?你他妈整一磨牙的小妖怪!”
“你,你……”阿珍最恨别人嘲笑她这个,当时就急了,“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从床上扑了下来,陆文康躲闪不及,两人扭作一团。
“老娘非撕烂你这张破嘴……”
别看阿珍是个女的,可她以前是练散打的,后来之所以改行做“姿势分子”,是因为这个来钱快,那陆文康不是白给吗?三下五除二就给放挺了,阿珍觉得还不解气,薅起陆文康就一扛摔,顿时满屋子鬼哭狼嚎声。
“哎哟,救命啊,没法儿活了,哪儿说理去……”
他从那儿喊,阿珍不管这套,过去摁着坐身上又是一通嘴巴子,连抓带挠,一会儿陆文康那张小白脸儿就被抓得花瓜似的。
他还搁那儿呼救呢,阿珍打累了,喘口气儿一掐腰:“哼!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边说便露出白灿灿的大门牙。
陆文康见了就不免哆嗦,忙讲好的,说大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点谁出台都不该点你,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放了我吧……
阿珍一听说什么?呃,你点老娘出台还亏了,老娘跟你忙活了一晚上你还叫屈?不行,今儿个老娘非好好收拾收拾你!
于是站起身来,跟提溜小鸡子似的拎着陆少爷就扔床上去了,陆文康一看心说这完喽,我非得精尽人亡不可呀!也没工夫让他寻思这么多,虽说阿珍是霸王硬上弓,但同时她也精通媚术啊,上下其手,两分钟就把对方挑逗得春意勃发,陆文康这头儿就更把持不住了,干柴烈火,烧吧!
折腾来折腾去,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阿珍已然香汗淋漓,却还不解气,躺床里边儿一指陆文康:“愣着干嘛?接着来!”
陆文康现在是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啊,心说小爷我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让雁鹐了眼。阿珍看他杵那儿请神不干了,叫了一嗓子:“嗨!快点儿!”
“哎……”陆文康有气无力地答应着,便颤颤巍巍又翻到阿珍身上,要开始下一回合技术切磋,正做着准备运动,他就自个儿琢磨:这样下去我今天非死床上不可啊,这娘们儿如狼似虎,铁棒都能给磨成绣花针啊!别说我了,你把泰森给她完事儿也能变太监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得,趁她还没歇过来我跑吧!
这样想着,他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床脚儿耷拉着的浴巾,嘴里说“大姐,您请好吧”,却是强打精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去,也不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往门边儿跑,边跑嘴里还边喊:“救命啊,女流氓逼良为娼了……”
阿珍倒没什么,看他这德行不禁翻个白眼儿撇撇嘴,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一件儿一件儿穿衣服。
再说陆文康,拉开门出去,浴巾裹着下半身站那儿就叫唤:“救命啊,强奸了……”
正赶上搞清洁的大妈从这儿路过,看陆文康这架势吓得捂着眼抹头就朝保安科跑:“抓流氓啊,耍流氓了……”
这还了得,不大会儿功夫,便有四五个爷们儿抄起棍子就过来了。陆文康还从那儿接着“吊嗓子”,打这儿过的见状也好奇,陆陆续续也往这儿挨。何展颜跟孙玫听到经理来汇报“扑哧”一声都乐了,何展颜说走,咱瞧瞧去。
领着几个管事儿的过来了,正好隋京南闻言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何展颜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文康一眼,说哟,陆少,您这是唱哪儿出啊?没把那磨人的小妖精收了?
陆文康一听这个直掉眼泪,指着里头就抽泣:“她,她不是人!我要告她,我要让她蹲监狱!”
“哟,这话儿哪儿说的啊?她服务态度不好您不满意?要不咱换一个,有话好说嘛,是吧?怎么还告她啊,打官司这玩意儿多费劲啊!来,您说说吧,她干什么了?我帮您出气!”
何展颜强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陆文康,心说老娘治的就是你这色胆包天!
“她……”陆文康一打量何展颜,他也不傻,顿时明白过味儿来了,暗说他妈的,这是下了套给爷钻啊!于是“哼”了一声,眼儿一瞪,“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们商量好了的,告诉你何展颜,这事儿咱没完,我要告她强奸!”
“哈哈哈……”何展颜这回儿是真憋不住了,笑着看了眼脸臊得跟变质猪肝似的隋京南,又道:“我说陆少爷,陆公子,您这儿说笑话呢?您一男的,我们姑娘强奸您?再说看您这体格技术也一般,她得多饥不择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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