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吧台边坐下,咬掉手里瓶子的木质塞子,“咕噜咕噜”,几口喝光瓶里的酒。
黛布拉站在他面前,用手比比站着的自己的“海拔”,再望望坐下的多弗朗明哥的高度,稍微感叹一下彼此的身高差。
“好久不见,”知道小小的一瓶酒还不够他润喉咙,自吧台下搬起小酒桶放到他面前,“……多弗朗明哥。”
单手拎起小酒桶狠狠喝了几大口,方才张狂地大笑:“咈咈咈咈……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不过……我跟你,有熟悉到说这种话的地步?”
听到这样不给面子的拆台话,黛布拉仍然微笑着,脸上没有分毫尴尬的痕迹,似乎多弗朗明哥说的话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拿起干净的布认真擦拭酒具,轻柔地回答他:“我对于所有认识的人,不论是只有几面之缘的路人还是多年老友,许久之后遇见都会这么说,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或者不满的话,我很抱歉。”
声调柔柔软软,话里不能说“藏针”,却也不算多么友善。没有挤兑,但是听在人耳朵里……不大舒服。
“咈咈咈咈!”仰天大笑,多弗朗明哥没想到黛布拉会是这么个回复,不过不管怎样,他现在对她的兴趣更深了。
“这个小酒吧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嗯?”黛布拉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她也的确没有理解多弗朗明哥的意思。
“看你的眼睛,纯粹放纵的小人物的眼神和干净有追求者的眼神可是很不同的。”“你,跟这种肮脏混乱的地方差远了,不属于这里却出现在这里,这儿……有什么在吸引你?”
微微苦笑,她来这里完全是心血来潮,可以说是体验生活?要说吸引……这里和她经历过的那些和平、安宁截然不同的混乱黑暗?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想到要向多弗朗明哥这个有些黑化的家伙解释……好麻烦……
叹口气,索性摊摊手,不解释,随多弗朗明哥想去。反正他和她没什么关系,怎么想怎么猜都无所谓。
这种随意散漫的态度在多弗朗明哥看来就是“非暴力抵抗不合作”的典例,是类似于“忤逆”的行为,对于如此对他的人,在他的生命里除了八岁到十岁那几年之外,全都不会好下场。
尽管他想要这个女人,但是她在他的心里还没有多重要,一旦让他不爽,随时可以杀掉,毫不心疼。
手指下意识地曲伸,气氛凝重起来,丝丝杀意在小小的酒吧里流窜。
几根霸气包裹的锋利丝线在肉眼看不到的情形下袭向黛布拉看起来纤细的脖子。
“镪!”“镪!”“镪!”几道轻微的撞击声湮没在酒吧内海贼们的吵闹声里。
放下手里突然间竖起,并有意无意挡在脖子处的盘子,黛布拉继续面不改色地擦拭。
不仅不动声色地接下了看不见的攻击,而且盘子没有半点损伤,用了武装色霸气。多弗朗明哥的嘴角又上扬了几个弧度,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像是没有任何感觉,抬头看看大挂钟,下班的时间要到了。
冲多弗朗明哥疏离有礼地微笑:“我要下班了,再见。”
玩味地笑着看黛布拉离开吧台,走向酒吧门口。
虽然某人戴着墨镜,但是黛布拉仍然感觉到了那看猎物似的注视。
走到酒吧门处,身体微微一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前行,脚步不急不慢。心里却在叹息,以后……起码是近期,不能再来魔谷镇了。
镜头转回酒吧,原先人声鼎沸热闹非常的酒吧里一片寂静,除了多弗朗明哥,之前无论是在喝酒、吹牛还是打架的人,此时此刻全都昏了过去。
坐在吧台前的多弗朗明哥突地“咈咈咈”大声笑了起来。
居然有和他一样的百万里挑一的王者资质——霸王色霸气,他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