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黛布拉随多弗朗明哥去了唐吉诃德家族在香波地居住的地方,和神情各异的家族成员挨个打了个招呼,暂时与他们同居一处。
多弗朗明哥之前在拍卖场里那样折腾了一番,家族成员们不是傻子,自然理解了他的意思。对于黛布拉,他们也算是熟悉。过去多弗朗明哥第一次带她回家族基地时他们便隐隐有了预感。现在,不过是预感成为了现实而已。一切,类似于水到渠成。
所有的事似乎都已尘埃落定,尽管,一直微笑的黛布拉并未开口承认多弗朗明哥所给予她的身份。
就像黛布拉之前说的,若是多弗朗明哥碰了别的女人,她至少会与他无接触三天,她做到了。武力值不输他,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也坚定如磐石,这样的黛布拉,便是多弗朗明哥也无法奈何她。
本来就算黛布拉对他施行“冷暴力”,他也还是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对她的行为不予理睬。不过,先不提Baby5和巴法罗两个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黛布拉收买了,确认了她是主母之后,就在这件事情上完全向着她,连皮克那家伙都边说着什么有了认定妻子的男子汉就该对妻子好一点,边把他身边围着的女人拐跑了个一干二净。
多弗朗明哥不得不怪笑着过了几天不近女色的日子。他本就不是什么重欲的人,要不要那些女人……真的无所谓。
只不过,三天期满时……
唐吉诃德家族的晚餐桌上。
趴在桌子上两眼紧盯饭菜,Baby5一手抓着叉子一手抓着勺子,有气无力的抱怨:“少主和黛布拉怎么还不来啊……”
坐在旁边翻看杂志的皮克头也不抬:“这个时间还没来……他们今天不会来了……”
这个时间的某间卧室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印着简洁菱形纹案的毯子被踢落到地上。男子健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赤裸的肩背、腰肢、臀部,呈现出坚实而匀称的线条,令人着迷。
他们的欢好断断续续,进行了很长时间。每一次激烈的愉悦之后,多弗朗明哥都会点燃一支香烟,靠在床头看着吐出的白色烟圈升入空中,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的黛布拉则是头靠他的肩,闭着眼睛静静聆听外面传来的喑哑虫鸣或人声。
一支烟不待抽完便会被扔掉,他再次将她按倒在床上,开始又一轮的狂欢。
这一场久久的缠绵好似一场祭典,以两人的肉身为祭品。不求未来岁月静好,只祈祷可以淡化阻隔于彼此之间的规则界限,循进对方生命的中心。
最后的最后,他从背后拥住她,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她于神智迷蒙之际似乎听到他在沉默良久后轻声呢喃,黛布拉,你可知,你便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黛布拉与多弗朗明哥的关系,似乎自此进入“蜜月期”。不过,现在有件事忽略不得了。
唐吉诃德家族出门执行任务的二代红心抵达香波地。
他在到达的第一时间就听表面是迎接实为捉弄他的两个小鬼说了,一个名为黛布拉的女人,正式成为家族主母。
于是,独自在花园里散步的黛布拉毫不意外的遇上了恼怒的克拉松先生,也就是那位算她半个竹马的罗西南迪。
淡然的先他一步走入花园深处,黛布拉手中持着修剪植被的剪刀,眼神在花草间流转,观察着需要修剪的地方,似乎对罗西南迪的出现并不在意。
“为什么?你怎么会和多弗朗明哥在一起?!”连消音壁都没有张开,罗西南迪暴躁的低吼。“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黛布拉!!”
“罗西南迪,工作和多弗,我分的清。”表情是一贯的波澜不惊,黛布拉手指抚摸一朵怒放的红玫瑰。漂亮的火红色,最适合爱情的颜色。
“海军的工作现在越来越让我疲惫,也稍微给我些游离于规则和光明之外的刺激感情吧。”
“黛布拉……”年轻的面容满是阴霾:“你究竟了解多弗朗明哥多少?!一旦你的身份被他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轻声打断罗西南迪,黛布拉不在意的道:“而且那个时候立刻就想杀了我呢。”
“那为什么……”
剪刀在娇艳的玫瑰花枝茎上比划着:“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如果感觉孤身一人,那是因为没有来到对方身边。’”
“你觉得孤独?觉得多弗朗明哥……是那个能让你不再孤独的……注定的人?”罗西南迪复杂的看着黛布拉。
“不……”摇摇头,否定他的想法。
“我孤身已久,孤独是血脉的一部分,我永远不会想要去丢弃它,而且我也不觉得到达一个对的人身边便会不再孤独。真的觉得孤独的,是多弗。”
“清醒时狂放不羁,游戏尘世,看似无比洒脱无畏,却时常从噩梦中惊醒,而后大口灌酒试图压下心里的惊恐……他让我心疼。”手指用力,锋利的剪刀从枝茎那里夺走花朵,只留个光滑的截面。黛布拉低头,红唇在花瓣上落下一个吻。
“多弗是骄傲的,不会主动去往别人那里。那么,他孤独,我便前往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