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过敏
前提:NXX基地多了两罐果酒,甜滋滋的梅子酒让蔷薇越喝越开心,她喝完了第一罐,又把魔爪伸向第二罐菠萝口味。
【莫弈】
莫弈一进门就看见蔷薇抱着个易拉罐坐在沙发上傻笑。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他心里咯噔一下,第一眼看到蔷薇的喜悦淡去,他上前拿起易拉罐看了看,困扰地皱眉,到底是谁在这放的果酒。
罐身上标注含酒精的三个字在很容易被忽略的角落。
还未来得及确认蔷薇的状态,莫弈的腰被突如其来的一双胳膊搂住,腰肢微顿了下,他低头对上蔷薇亮晶晶红彤彤的双眼,“莫弈,”蔷薇说着,用脸蹭蹭对方的腰腹,“我头晕。”
在这种状态下倒是叫了他的名字。
哭笑不得半蹲下来,他让误喝了果酒的蔷薇靠在沙发上。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没几秒,他蹙眉,眸中的金色凝重了些,“除了头晕,你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蔷薇抓抓自己的脸,“脸有点痒?”
平日里的绅士礼仪被抛到了脑后,他迅速拉过对方还挠着脸的手,上面的红斑触目惊心。
他一惊,语气透出难得一见的慌乱,“你过敏了。”
“哦,哦。”
显然过敏的人现在脑子不太清醒,随意附和着。
蔷薇感觉自己好像凌空飞起,下一秒双脚离地,她被莫弈横抱在了怀里。
抱着她的人脚步几乎生风,往常的优雅丢的一干二净,白色大褂的衣角翻飞,话语中带着罕见不稳,“我叫了人给你看病,你先跟我回家,吃点抗过敏药。”
*
“她没什么大事,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不过,”好友打量了莫弈一阵,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担心一个女孩子,你居然还让她睡在了你的床上。”
莫弈一脸冷漠,“你可以走了。”
“好好好,一会儿记得给她吃药啊。”
坐在床边看了半天蔷薇的睡颜,莫弈抚了抚她通红的脸颊,感受了下温度,随即轻柔开口,“蔷薇?醒一醒,来把药吃了再睡。”
“唔……”勉强睁开眼的蔷薇看到眼前的药片,张开嘴巴,等喂。
莫弈拿着药片的手顿了顿。
怎么还不喂她?蔷薇混沌的大脑一片迷茫,然后用眼神示意对方赶紧的。
这大概是第一次,蔷薇在他面前朝他撒娇。
面上出现一丝笑意,莫弈小心抬高蔷薇的头将药给她喂下,看着她继续安睡。
良久,他捏了捏被濡湿的手指,将似乎还残留着她唇瓣温度的指尖收拢进了衣袖中。
他注视着蔷薇,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虽然能被你如此对待让我很惊喜,但我还是希望这种情况下的惊喜不要再有了。”
【陆景和】
“姐姐,我们得赶紧回家找医生!”差点被吓丢了魂儿的陆景和,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捞起蔷薇就往家跑。
被家庭医生诊断没有大碍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推推坐在床边上的蔷薇,想让她躺倒睡觉。
见对方不为所动,陆景和看看她胳膊上的一片片痕迹,又撩起她的裙子看了看她膝盖小腿上同样大片的红痕,焦急又谨慎地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玻璃瓶道,“姐~姐~……?要不要先躺下睡一觉?”
蔷薇摇摇头,瞪着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说,“我要吃樱桃。”
“但是姐姐你现在……”
“我要吃樱桃!”蔷薇加重语气。
“好的。”这次陆景和秒答。
提心吊胆的看她吃完,陆景和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再提其他要求的意思,便继续提议,“那,姐姐,我们现在来睡觉?”
“我要吃草莓!”
“……好的。”
“我要吃西瓜!”
“没问题!”
等一轮吃完下来,陆景和已经很自觉的凑到蔷薇跟前询问,“姐姐还想吃什么吗?”
蔷薇幽幽道,“我想洗澡。”
“!!!”陆景和瞪大眼睛。
“但,但是姐姐你一个人现在要怎么洗……”他说着,自己脸上先浮现出一抹红晕。“要不要我来帮……哎哎,姐姐等一下,那边是墙!”
陆景和赶紧上前拉住蔷薇,后者甩开他的手,歪歪扭扭进了浴室。
不小心用力关上的浴室门差点砸上了陆景和的鼻子。
*
“少爷,新到的沐浴露我给您拿……”
温辰刚敲开陆景和卧室的门,就看到对方正趴在浴室门上,一副誓要盯穿门看清里面的模样。
温辰嘴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声,面对他家少爷看过来的还有几分茫然的眼神,委婉道,“少爷,您这个姿势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美观。”
陆景和立刻撇开眼,脸色爆红,“我不是……我没有……”
“哐当!”
浴室里传来一声巨响。
“律师姐姐!”
陆景和破门而入。
入眼的蔷薇跌坐在地,她脑袋上青了一块,身上衣服倒是完好,只是被水淋到几乎透明。来不及害羞,他迅速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把对方包裹住,蔷薇抓抓发痒的胳膊,对着来人咧开嘴笑,“刚才我看到浴室旋转了起来。”
陆景和抿起唇,一把将蔷薇按到在床上,他用被子裹住她欲挣扎的四肢,在她上方开口,“听着姐姐,你现在要是不睡觉,我就一直这样压着你,直到你乖乖睡觉为止!”
【夏彦】
“你这个家伙,”把蔷薇送回她家的夏彦忍不住轻戳对方的脸,语气带着恼怒,“小时候那次酒精过敏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是不是?”
蔷薇跟在夏彦旁边蹲下身,一边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快速翻药箱,一边傻乐。
“唉,你家的药都放过期了。”他叹气,掏出手机快速在APP上下单买药,然后眼疾手快地制止住蔷薇抓挠胳膊的手,“别挠,别挠,再挠一会儿更严重。”
“痒……”蔷薇委屈。
“算了,”夏彦把蔷薇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我给你轻轻按一下。”说着,他拉起蔷薇的胳膊,缓慢又细致地按摩起来,防止她自己再抓伤皮肤。
胳膊之后是同样显出过敏反应的腿,夏彦揉按着她的腿,又说道,“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好久没见过你过敏成这样……也不知道这八年来,你自己一个人时是不是也会有过这样的情况……”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
好在及时到的药打断了夏彦的持续低沉,他拿过药才刚到蔷薇床边,就见后者果断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无情拒绝。
他把蒙住蔷薇脸的被子往下扯扯,在看清她脸的下一秒慌乱了起来,“你、你怎么哭了?”夏彦手忙脚乱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无措哄道,“还有哪里难受?让我看看”。
“我不吃药!我想睡觉!”蔷薇眼泪汪汪。
“好好好,不吃药,咱们不吃药。”夏彦继续哄,“那要不一会儿喝点水再睡,多喝水把酒精排出来。”
见对方点头,他赶紧从厨房端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蔷薇喝完水咂咂嘴,“我怎么觉得这水有股苦味?”
“咳嗯,可能是你过敏味觉受到点影响。”说着,他悄悄抹掉自己指腹上沾上的一点药粉。
眼看蔷薇仍旧不肯入睡,夏彦握住对方悄悄朝他探过来的手,两只手牢牢交握,“我坐在这陪着你,安心睡吧,有我在,下次绝对不再让你沾酒了”。
【左然】
“医生!麻烦您看看她!”左然抱着闭眼的蔷薇就火急火燎进了医院,后者的手正软绵绵的耷拉下来。左然在进到基地时,看见蔷薇倒在沙发上,还有身上明显的过敏反应,没带思考就一把捞起人冲向了医院。
直到坐在医生面前,他的额头还向下滴落着汗水。
“哦,这姑娘只是有点酒精过敏,多喝水就行,不严重。”医生擦擦眼镜,在电脑上录入病历。
“可她到现在都没醒……”
“唔,左律师……?”终于被耳边的说话声唤醒,蔷薇揉揉眼睛,面露迷茫。“发生什么事了?”
见此,左然长出一口气,犹如劫后余生般笑了笑,“没事就好。”
接着,在他的强烈建议下,蔷薇被安排住进了医院观察一晚。
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左然给她削着梨子,询问道,“你怎么喝酒了?”
“我没看清,以为是果汁饮料,就……喝了。”蔷薇不好意思地拿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
“你呀。”左然无奈。
“抱歉左律师,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就放心了,咳,毕竟作为我的搭档,我也需要关注一下你的身体健康。”
蔷薇连连点头,少顷,她又犹豫开口,“我觉得,我其实可以不用在医院待着,直接回家就行。”
话音刚落,她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那张因为过敏而通红的脸似乎更红了。
知道蔷薇在想什么,左然干脆拉上了病房的窗帘,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好了,别想那么多,快睡吧。”
“那,那左律师也不用一直在这陪……”
“别担心我,”左然截住了蔷薇的话头,“等明天你好了咱们再一起回去……咳我是说,我送你回去,现在你的身体更重要。”
“我就在这里坐着,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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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希】
太阳已经偏西,蔷薇坐在河边的堤坝上,腿边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易拉罐。她举起手中刚开封的一罐菠萝味饮料放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刚刚结束了一个大案子,连续几天没黑没白的加班,现在终于放松了下来。蔷薇心血来潮买了两罐饮料,坐在堤坝上吹风。
只是,她晃了晃脑袋,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呼出的气带着丝丝酒味。她困惑地看向手里的饮料罐,菠萝味三个大字明晃晃的印在最显眼的地方。
头好晕,她艰难地想着,干脆站起身准备回家。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她睁着眼向后倒去。
还好背后是草地,直到她倒在一片冷香中,对上一双温柔的紫色眼眸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来人。
对方低垂发辫的发梢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陆元希扫了眼地上的两个罐子,“怎么突然想起喝果酒了?”
“不、不是酒……是饮料……”蔷薇踉跄着站稳,直着眼,又拎起菠萝味果酒凑到嘴边。
“喝点果酒也能醉成这样,买饮料又买成果酒……”陆元希扶着蔷薇的手没松开,他叹了口气,在瞥见她手背的那一刻,眼神骤变,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语气里透出几分严厉和焦灼,“别喝了!”
陆元希迅速拉起蔷薇的袖子,白皙的胳膊上面突兀地显出斑驳的红斑,看起来异常可怖。蔷薇整张脸爬上了红色,连眼白都变得通红。
她还晕乎乎地嘟囔着,“我有点晕,我稍微躺一会儿。”
说着,腿脚无力一般,就要闭眼就地躺倒。
她下滑的身体被人一把抱起,“你酒精过敏了,跟我回去。”
*
已经被家庭医生治疗过的蔷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眼沉睡。
家庭医生抬眼间不小心看到靠在床头上正抚着蔷薇额发的陆元希,便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退出了卧室。
陆元希将蔷薇蜷缩的手慢慢伸展,手背朝上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他摸摸她细窄胳膊上一片片红痕,过敏引起的热度几乎要把他灼伤。
好在,喝的不多,过敏不算很严重。他用指节触了触她的脸。
心里的惊慌和怒火,也缓缓平息下来。
一开始眼底化不开的郁色,渐渐又被令人沉醉的柔情所代替。
陆元希调暗了灯光,躺在蔷薇旁边,浅眠的他半夜被一只热乎乎的“八爪鱼”抱醒。
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蔷薇身上的红斑已经淡了很多。
好笑地看趴在他身上的“八爪鱼”把自己的真丝睡衣扯得皱巴巴,还一边嘀咕着梦话嫌热,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对方的额头。
“麻烦的小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