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金门五小虎

南阳,一年一度“莲花节”。
彼时,千里莲塘,随风起舞,一片锦绣。
全城的人以及外地的人,纷纷涌入,都来观赏这绝美的莲塘花盛开之景色。
在一处盛开最艳之处,一位肌肤如雪的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身着一袭白衣,正端坐在岸边莲花形状舞台上,轻抚琴弦咏唱:“锦色雕栏,凉亭待月,西窗剪影疏边。伫莲塘彼岸,翠滴年年。日上山形碧海,尘明玉雁蓝天。断烟楼外处,风雨春秋,一片青峦。绿阴深浅如画,记晴园晓径,次第兰田。半掩半楼景色,笑语廊前。舞却斜阳丽影,歌飞酒落云船。一杯仙琥珀,欲醉花扶,似雾轻烟……”
“好!”围观的人齐声拍手叫好。
“闪开!闪开!小爷来了!”突然几声尖细的嗓音传来,人们被撞得东倒西歪。片刻功夫,五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来到面前,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人群中有人认得他们,低声说道:“他们是金门五小虎——惹不得,大家还是离远点。”
“有什么嘛?不就是五个娃娃嘛。”人群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颇不以为然。
“嘿!小娃娃,尔等如此嚣张,不知道先来后到么?乱挤什么?爷爷来教训教训你们!”
“嗨,胖子,你别惹祸!他们不好惹,他们……嗐……”随行的人一把没拉住那个胖胖的中年人,急得直跺脚。
五个少年当中一位着青衫的男孩,瞧见中年男人冲过来,也不着急,只是轻轻转身,掠起,飞落中年男人身后,抖手就是三支银针。
中年男人猝不及防,中招跌倒在地上。同行同伴赶紧过来扶起他,匆匆忙忙走了。
五个少年一起肆意大笑,口中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围观的人们不语,敢怒不敢言,大家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呀呀呀,这个妹妹,姿色不错嘛。”五个少年当中一位着白衫的男孩,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睛在弹琴女孩身上瞄来瞄去,一副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贪婪之相。
“大哥,你若是喜欢的话,老办法,五弟就给你弄回去嘛。”一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男孩嗤笑道。
“小五这主意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四,你去问一下女孩,她若是同意的话,就跟咱们走。若是不同意,咱们就抢了。”老三一扬手霸气说道。
老四点点头,去女孩那儿说了一会儿,接着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女孩很不满意,脸上出现怒意,扬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哎呦,你、你敢打小爷?”老四挥拳就上,又被女孩一把叼住手腕,紧接着一推,老四噗通一声就滚落台下,哎呦哎呦直叫唤。围观的人忍不住捂嘴窃笑,心里都在说那三个字:打得好!
“嘿!小丫头有两下子啊——弟兄们,大伙一起上!”白衫少年一摆头,当先飞上舞台,其他几个也随后飞上去。
弹琴女孩全无惧色,以一抵四,从台上打到台下。斗了大约十几回合,弹琴少女如水流转,旋转的身子将四个少年依次踢了出去。老五见状,将暗扣在手里的银针打了出去,女孩没有想到对方施暗器,身子一滞,中招趔趄了一下。
“哈哈,好,老五,打得好!”其他四个少年均自爬起来,又把少女围在核心。围观的人都很着急,但是不会功夫,也惧怕金门势力,谁也不敢出手,任由那几个坏孩子撕扯女孩的衣衫。千钧一发之际,一条影子突至,身子未落地,眨眼之间,就旋转着把那几个小子给抛出丈外。大家定睛一瞧,原来是南阳双娇之一楚如心。
今日无事,天气不错,楚如心便与与紫玉一起来赏荷,半路上,紫玉遇上一个故人,楚如心就一个人出来。且行且走观赏之际,忽闻这边有打斗之声,赶紧过来细瞧,一看就炸了,出手就把女孩给救了。之后,又把女孩送回家中,取出银针,嘱咐那人家好生照料,这才返回紫心馆。
紫玉闻听楚如心说完救人经过,说道:“又是那五小虎,唉!长此下去可怎么得了——你没教训他们一顿,最好把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给废了。”
“只是略微小惩了一下,毕竟是孩子——只怕以后,他们坏事做多了,惹下的仇家太多,会丧命的。”楚如心回道。
紫玉摇摇头:“没办法,金门就是护犊子太厉害。”
九月,秋意甚浓。
紫心馆。
楚如心有些落寞,她轻抚琴弦,低声咏唱道:“郁郁葱葱,黛山野阔,偎阑十二层楼。繁星媚月,古阙城风,苍茫明夜琼州。画影城头。寄书笺尺素,凭信温柔。曲乱扰清流。拂花窗、帘外云舟。想今古思情,感怀词赋,方断几许深愁。殷勤相望里,奈何年、划渡瓜洲。玉镜遮羞。霜鬓白、深颜欲稠。落飞烟、时光岁月,染红浓色金秋……”
“如心妹妹,是不是想龙儿和凤儿啦?”紫玉端来一盏茶问道,二人灵犀相通,对方的心事她又怎会不知?
楚如心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他们去学艺好几年了,真的好想呢。”
“等哪天,咱们把一些事情办好了,就去看他们,可好?”紫玉搂着对方肩头,柔声安慰道。
“好吧。”楚如心颔首。
七日之后,料理一些手头要紧之事,楚如心和紫玉就打算去看看龙儿凤儿,奈何南阳城突发瘟疫,只好日夜采药熬药,配置药方,救那些生病的百姓。
这日清晨,楚如心和紫玉去城外宇明山采药,回来的路上,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她们仔细一瞧,发现是荣府城金门的人。咦?二人很纳闷,一直与他们金门毫无瓜葛,也没有什么仇怨之类的事。为何对方会找上来?楚如心与紫玉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哼!都说你们是菩萨心肠,怎么就不能放过孩子们?”金门掌门人金大千气愤叫道。
什么?楚如心和紫玉更迷惑了。
“我的三个儿子两个爱徒,他们、他们都死了……”金大千的声音有些哽咽。
楚如心讶异道:“怎么都死了呢?谁杀得?”
“哼!明知故问!五小虎当然是你们杀死的。”金大千大徒弟金明礼叱道。
紫玉娇脸色一沉,轻叱道:“有何证据?拿出证据来!”
“难道不是你们救得那女孩?不是你把他们打伤了?”金大千再次喝问。
“只是轻伤而已,并未受重伤,怎的就死了呢?”楚如心疑惑道。
金大千还想再说什么,金明礼道:“师傅,别与她们啰嗦了,杀了她们,给五小虎报仇!”
“对,杀了她们,给五小虎报仇!”金门人乱哄哄的喊着。
金大千不由分说,一掌如排山倒海,全速推出去。
紫玉把楚如心拉至一旁,随后急转身,凌波掌如浪潮卷过去。
“嘭!”双方对了一掌,倏地分开。
另一头,楚如心也与金明礼斗在一起。三招过后,楚如心一招猛龙过江,将金明礼震退,随后一招双龙弹海,又把金大千震退。
“金掌门,此事恐怕有误会!现在我们要回城熬药,百姓们等着看病吃药呢,等疫情过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否?”楚如心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金大千想想也是,自己昏了头了,听从徒弟的言语挑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来寻人家报仇,仔细一想,这事儿是有蹊跷。南阳双娇是何等人物,自己又与他们没有仇怨,怎会无缘无故杀了儿子徒弟他们?阴谋,一定是有阴谋。他点点头说:“可以,你们、走吧。”
楚如心紫玉急急忙忙往回赶,总算是来得及,那些重病的人及时喝上了汤药。
又过了一个月,楚如心经过上百次的实验,寻到偏方,疫情终于控制住了。
接下来,楚如心紫玉着手调查五小虎死亡之谜。事情刚刚有些明朗之时,她们就在夜间被人袭击了。那是她们去莲塘回来的路上,一大群蒙面人将她们围起来,痛下杀手,招招毙命。楚如心紫玉万万没想到,对方有备而来,并且还是一群武功高强的敢死杀手队。
楚如心紫玉击退一波人又来一波人,好像那些人不知道疲倦似得。她们二人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亡命之徒,看来今次突围有些难了。斗了不下百十回合,楚如心和紫玉亦是娇喘吁吁,渐渐处于下风。蓦地,一声唿哨,那些敢死杀手突然退去,一下子失去踪影。
“二位女侠,对不住了,老朽糊涂,竟然认为你们是凶手……”金大千突然出现了,口中连连道歉。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那日五小虎被楚如心教训之后,竟然不害怕,等楚如心走了,又看上一个小女孩,非要拉着人家走,结果,围观的人当中有不少受了他们残害的家属,众人发一声喊,一起上前痛打暴揍。随后一哄而散。
五小虎被打的够呛,一个个哼哼唧唧,咬牙切齿发誓要报仇。正在这时候,金明礼来了,五小虎看到救星来了,连声呼救。金明礼走过来,一人补上一掌,冷笑道:“都去死吧,将来的金门是我的。哼!”
楚如心紫玉马上就要查到自己了,金明礼非常害怕,赶紧花重金请了敢死杀手队。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金大千也正在查他,并且已经查到了他的罪证。师徒二人大战了十几回合之后,就被金大千一掌废去武功。金明礼眼见大势已去,武功又被废,活着有什么用?于是,就拔剑自杀了。金大千亲自带人赶来喝退了那些敢死杀手队,楚如心紫玉方才转危为安。
之后,楚如心说,看看,江湖之争永远没有结束二字,更别说消停了。
紫玉点头,果真如此!
今日一大早,楚如心紫玉刚刚起床,就听见小绿在外面喊:“两位姐姐可起来了?”
“小绿啊,进来罢。”楚如心话音方落,小绿一阵风冲进来,吓了屋中两个美女一跳。
“嗨,小绿,你怎么回事?风风火火的,出什么事了?”紫玉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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