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秋月惊魂

过街虎府邸。
“你说什么?令狐溪没死?”过街虎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道:“没死,您雇的那几个人忒不济了,几下就被令狐溪打趴下了。”
“你不是说令狐溪喝了酒,功力就不行吗?怎么回事?”过街虎又问。
“谁知道他是装醉啊,小人、小人也被骗了。”小六子期期艾艾回道。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留你何用?”音落,一剑刺中小六子心窝。
管家赶紧吩咐人把死尸抬走,之后,小心翼翼道:“虎爷,这一计没成,咱不是还有后手嘛。”
过街虎道,我知道的,只是不能让小六子把咱们卖了,只好灭口。那事儿,快去办吧。
天高云淡,北燕南飞。层林侵染的枫叶,涂红了美丽的收获之秋。
有诗词,点绛唇.月明中秋,云:玉影摇窗,流琼明媚雕栏伫。浩然铺路,星蕴春江渡。小径秋深,一抹幽情吐。魂魄处,意随思绪,凭月天边去。
转眼之间,一年一度的仲秋佳节来到了。
彼时,令狐宅第喜气洋洋,合府上下热闹非凡。
大家在花园旁就坐,赏月吟诗,观看绚丽的焰火。
沈含晴兴奋的像个孩子,与令狐溪双双仰头看那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的焰火。正自入神之际,张士庭不怀好意的挤到她身旁,薄情的趁乱捏住了含晴的玉手。沈含晴皱眉,禁不住轻啊了一声。令狐溪惊异的偏头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晴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含晴严厉的瞪了张士庭一眼,快速的抽回手。然后向令狐溪展颜一笑回道:“哦,没事的溪哥哥。是晴儿的手被臭虫咬了一下。”
“哦,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身体不爽呢——咬在哪里了?给我看看,我给你揉一揉。”令狐溪一面说一面低头查看沈含晴的手。
“呵呵,没事的——溪哥哥,快看那焰火,多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好美哦!”沈含晴不由得赞同。
“哈哈哈,真的是呢!”令狐溪不失时机随声附和。
这时候,银盘似的圆月,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甚是皎洁明亮。灯火辉煌的后花园,有一片荷塘。花厅就建在它的中央。
令狐溪携了娇妻陪了几位好友在八仙桌前坐定,他端起散发着醇香酒味的琥珀杯。对着几位朋友朗朗说道:“承蒙各位好友光临寒舍,借这万家团圆之节日,令狐恭祝各位兄长贤弟仲秋快乐!事事如意——来来,请大家与我共饮一杯。”
“好!”大家齐声允诺,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请大家尝尝这道《龙舟竞渡》——这可是我新请的京城名厨,各位看看味道如何?”令狐溪不断让着大家品尝。
“嗯嗯,好!不错不错,味道纯正!”众人各自尝了一口,交口称赞。
这时候,李公子站起身来,满了一杯酒说道:“在下素闻嫂夫人,才华出众。可否趁这月圆之日,赋诗词一首。让我等凡夫俗子见识一下如何——在下先饮了此酒,以示谢意!”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这个提议不错!大家齐声叫好,掌声四起。
沈含晴缓缓站起身,向众人福了福:“承蒙各位厚爱,小女子不才。都是好友抬爱,晴儿其实是浪的虚名——为了给大家助兴,更不能扫了各位朋友的雅兴。含晴斗胆以《中秋月》为题,赋一首罢!”
“好!”大家又是一阵叫好声
沈含晴微微抬头,瞧着那一轮明月。静思一会,慢慢吟道:“浩瀚夜月秋澄洗净,仙瑞万丈九霄清明。月枕中秋思着念着悠悠乡情。目尽玉兔攀桂,铮铮流音弄琴。一声,满弓凝彩寒金烁。”
“哈哈,好词!不错不错!嫂夫人果然是才女。”李公子由衷的赞叹。
沈含晴羞红了脸:“不敢当,不敢当!妾身不才,让各位见笑了!”
“嫂夫人,说哪里话,的确是名不虚传哪——可否再来一首如何?”李公子似乎是意犹未尽,赶紧又饮了一杯酒。
沈含晴无奈,只得又站起身来。略一思索吟道:“西楼望月几时能圆?玉兔东升哪管年华。残烟吹破金钗乱横秋夜不眠。和风萧管一曲,吹裂,秋水月光银河天。”
“好曲子!就是悲了点。”李公子幽幽的说。
“嗨!老李,什么悲不悲的。你就说,嫂夫人这一首如何吧?”胖胖的齐公子摆摆手问道。
“当然是不错!就是有些沉闷。”李公子回道。
“那不就结了——嫂夫人,奇才奇才!小生佩服!佩服!”齐公子恭敬的一揖。
“不敢当!”含晴慌忙还了一礼。
另一位姓吴的公子道:“嫂夫人,可否再来一首长韵,让在下欣赏欣赏?”很明显,他是有些不置可否,以为沈含晴不过是就会吟些短句子罢了,长句子未必会,他瞧对方一介女流,美貌而不庸俗,琴诗画都会,不免有些嫉妒,想着要让对方出丑,所以这样说。
大家并不知吴公子的真实用意,也一起来起哄。
沈含晴自然是不能扫了大家雅兴,抬头瞧瞧月亮,略一思索,抑扬顿挫吟咏道:“一江湖水连海平,浅黛罗碧浣颜生。叶片晶莹风岸里,穿柳泽芝滑月明。舟行云转衬花甸,画舫春江披雾霰。鸥鹭轻鸣涉水飞,波帐白沙望不见。孤帆逐浪游纤尘,满满汪洋噙月轮。芳美芙蓉阁锦月,研磨诗词书画人。荷塘朵朵无穷已,明灿灼灼若相似。盛开新绿待何人,只见幽香醉流水。移舟灯影桨悠悠,白洋淀上何落愁。红菱池碰扁舟子,鱼戏涟漪云翠楼。小亭庭柱月徘徊,斜照荷花菱镜台。翠色妖铙卷星去,潜龙乘凤余香来。赋词莲美月宫闻,广寒水华流照君。云碧遮盖光难度,婷婷玉立蕊成文。明月星光卧夏花,百香流动翠云家。吟咏天然脉脉尽,东湖万顷月西斜。雕饰盈盈出水雾,接天轻拂红玉路。袅娜琼尽笑颜归,菡萏清幽卷凡树。”
毫无停顿,一口气吟诵下来。
众人齐声称赞。
沈含晴赧然说道:“妾身不才,胡言乱语罢了!污了诸君的耳目,罪过!罪过!”
众人齐摇手:“嫂夫人,何罪之有,快快请上座!”
沈含睛复又座在令狐溪身边,调皮地向他飞了个媚笑。看着二人神态亲昵的样子,张士庭醋意大发,心中酸酸的忖道:“少时便让你们自相残杀。”
大家又吃喝说笑一阵,各自起身告辞,沈含睛扶着大醉的令狐溪,也进了卧房,四周恢复了寂静。
蓦的,月色下花厅一角,有两条人影聚在一起后,片刻又倏地分开。
卧房内,沈含睛与令狐溪脱去外衣,服侍他睡了。自己也微微打了个呵欠,她轻轻放下衾帐,刚要躺下,忽听门外侍女问道:“少夫人,可曾睡了?”含睛答道:“不曾睡哩,有甚事?”
“老夫人召你过去问话哩。”
什么事这样急?明天不行吗?”
“不行哩,老夫人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那好吧,你先走罢,我换了衣服便去。”
“少夫人,您可快着点。晚了,老夫人又该发脾气了!”
“知道了,你去吧!”
“奴婢告退了。”脚步声远去了。哎!沈含晴无奈的叹口气:总是夜晚训话,难道老夫人就不累吗?她一个上年纪的人怎么就这么精神?沈含晴摇摇头,极不情愿的穿好衣服,悄悄的带上房门走出去。
水银似的月光,照的外面凉如白昼。沈含晴拖着长长的影子,踩着婀娜的碎步,行如流水般的走着。
此时,倏的两条人影如飞而至。沈含晴大惊之下,意欲呼喊。早被人点了哑穴,强行托至假山背后。黑暗中,她听的一个声音低声道:“按计划行事!我去搅风波——老夫人马上就到,令狐溪那个小子今个儿定会大发雷霆的——老兄,好戏开场了。哈哈哈……”说毕,黑影轻薄的在含睛胸前摸了一把,淫笑着离去。
沈含睛正自惊疑,另一个黑影扯下黑巾,赫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张士庭。“无耻!”她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秀目如寒霜剑一样刺向对方。张士庭露出淫邪的面目,双手胡乱的抚摸着美人玉面,阴侧侧的轻声说道:“沈含睛,不要瞪在下。在下仰慕你许久,你却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连摸摸抱抱都不准许。青楼出来的人,还装什么清高、圣洁——我说了,别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老子不怕。今天张某就随了心愿,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然后将你献与过街虎,那一万两黄金足够赌上一阵子了,嘿嘿……张某真是财色双收啊。”
话音刚落,张士庭粗暴的扯开含晴胸衣,将自己那张堆着得意淫邪的脸贴在美人娇颜上,一阵肆意的胡乱吻着——可怜沈含晴穴道被制,心里是又痛又羞辱,头部忽然嗡嗡作响,本想自尽,但是又无法动弹,泪水无声的顺着面颊落下来。
“还不快脱衣服,人都起来了。快点!”先前那个黑影去而复返低声喝道。张士庭连忙脱了衣服,赤条条的抱着含睛,含睛又气又急又恨,早晕倒在士庭怀里。黑影把一颗药丸送进她嘴里,解了穴道,就那样抱着沈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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