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与卿擦肩过

夜深沉。龙虎门客栈。
一间房内,灯火摇曳。
那两条黑影此时举着手臂被定在床边,南宫飞雁把玩着那两柄利刃。
平之遥用折扇敲着那两个人的头:“快说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行刺南宫大将军?咹?快说呀?哑巴啦?”
承儿分别向那两个刺客狠狠踹了几脚,低声喝道:“说啊,是谁派你们来的——敢行刺我家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哼!”
然而,那两个人闭紧嘴巴就是不哼声,仿佛木头一样。
平之遥还想再追问,被南宫飞雁制止了:“平贤弟,不要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因为,我猜想,他们应该是鲁柔国人,你问了半天,他们都没反映,估计是不懂咱们中原话。”
“兄台如何知晓他们是鲁柔国人的?”平之遥问道。
“平贤弟,你来看看这短刃,成月牙形状,刀柄上刻着鹰的图案。你知道吗?鹰,是他们国家的图腾。所以,他们定是鲁柔国人。“南宫飞雁沉思道。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问了半天,他们就是不说话呢。”平之遥哦了一声之后,又问道,“那、怎么处理他们呢?”
“押送官府即可——承儿,先绑了他们,明日一早就送官府。现在离天亮还差一个多时辰,大家在睡会儿吧!”
南宫飞雁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平之遥协助承儿将那两个刺客捆绑好,又点了他们的昏穴,这才倒在床上睡了。
承儿早就趴在床上也打起了呼噜。
一个时辰之后,一阵轻雾似有若无飘进来。
片刻之后,有人影悄无声息进来,悄悄解开那二人的绑绳……
鲁柔国国安殿。
年青的鲁柔国国王铁木飞鹰,阴沉着一张骇人的脸,手指着台阶下跪着的两个人咆哮着:“废物!一群孬种废物!派去了那么多人,不是死就是亡,没有一次成功的。你、你、你们、你们还有脸回来?哼——来人,将这两个不中用的奴才给我绑了,拖出去喂狼!”铁木飞鹰越说越来气,大声命令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那两个人惊恐地连连告饶,叩头如捣蒜。
“喳!”殿外有人答应着,走进来两个铁塔般的汉子。
“陛下息怒!且慢行刑,小人有话说。”旁边站立的那个青衫男子弯腰制止道。
“夏侯国师,有话就说罢!”铁木飞鹰挥手令那两个铁塔汉子退了下去。
青衫男子着中原服装,言谈举止也是一样。此时的他用鲁柔国礼节施礼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啊,那南宫飞雁生于将相门第,又是诸葛刚头号大弟子,武功才智非常人所能比。除掉此人,万不可用强,只能智取。”
“这么说,国师有计策了?”铁木飞鹰问道。
“回大王,小人的计策正在实施当中,十日后就会有效果。您,静等佳音罢!”夏侯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此,甚好!”铁木飞鹰心头大喜。
“托木里、托巴达,尔等还不谢谢国师?”铁木飞鹰对匍匐在阶下的二人说道。
托木里、托巴达二人慌忙连连磕头:“谢大王不杀之恩!谢国师救命之恩!”
“罢了罢了!二位请起——快说说你们是如何从龙虎门客栈逃脱的?”夏侯杰瞧着他们的脸问道。
“原本是失手被他们抓住了,也被他们点了昏穴。可是,等俺们醒来的时候,就在马车上了,稀里糊涂回了鲁柔国境内。究竟是怎么回事?俺们也纳闷呢!”高个子托木里老老实实回答。
“哦,对了。小人怀里不知被什么人塞进一封书信,请大王、国师看看。”矮个子托巴达说道。
“快呈上来!”铁木飞鹰命令道。
“喳!”托达巴恭敬地低头托着那封信,走上台阶。
夏侯杰接过信笺,展开与铁木飞鹰细瞧,两个人相视诡秘的一笑,弄得那托木里、托巴达莫名其妙。
这时候,铁木飞鹰的脸上柔和多了,他和颜悦色对他们说:“尔等快下去休息罢!三日后有任务。”
“喳!小人告退!”托木里、托巴达一起叩头,然后慢慢站起身退了出去。
却说原始森林林子外面。
上官水莲、朵儿以及张二牛他们三个人紧张的隐藏好,大家都屏住呼吸。
等那些人影临近之时,借着月光一瞧,张二牛大喜,连忙站起来呼喊:“喂,是不是三叔啊?”
“二牛,你在这儿呀。你、你活着回来了?”被唤作三叔的人带着人欣喜奔过来。
经过询问才知道,张二牛母亲醒了,不见了儿子,猜想可能去了原始深林,她担心儿子安危,请村长张三叔帮忙去寻儿子,张三叔就带着一群后生来寻了,还真遇上了回来的张二牛。
“咦?这两位是谁啊?”张三叔指着上官水莲和朵儿问道。
张二牛道:“他们是郎中,去原始深林采药遇上了,他们说能治俺娘的病,俺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好。咱们回去吧。张三叔说完,带着大伙儿就进村了。
翌日,大雨山,小村落。
猎户张二牛家普通的民房。墙外屋檐下,挂着好几张兽皮。
一大早,张三叔就送来了一只野狍子,左邻右居也送来了瓜果蔬菜。
张二牛母子极力挽留大家吃晚饭,大家推脱有事儿,放下东西都急慌慌走了。
“娘,没关系,等您好了,俺就去打猎,那时候再请乡亲们来吃酒。”张二牛道。
张母说,好吧,乡亲们看我病了,不便打扰,等我好了,再请也不迟。
彼时,上官水莲认真地为张母按摩着头部,朵儿在廊下熬着汤药。
张二牛呢,则是在院子里灶台上生火炖着野味。
远处的夕阳温柔的照射着,为这个安然娴静的山野画面涂抹了一层淡然安详的流韵。
朵儿将熬好的汤药轻轻倒进碗里,上官水莲接过来,一勺一勺慢慢的喂给张母喝。
不甘寂寞的朵儿这会子又来到张二牛身旁,好奇瞧着他翻动着锅里的肉。
朵儿凑上去,那香味令她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她大声叹道:“哇!好香吔!二牛哥,这是什么肉啊?”
张二牛翻动了一会肉,然后又盖上锅盖,在灶膛里填了几根木头,对朵儿憨笑着说:“是野狍子肉,小兄弟,你吃过吗?”
朵儿摇摇头:“没吃过。家里一直是很穷,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卖掉了,所以家乡有什么野味,我也不知道更没吃过——二牛哥,一定很好吃吧?”
“当然,那是非常非常好吃,真的,不骗你!小兄弟,一会儿多吃点。瞧你这弱弱的身子,怎么像个女孩子?你家公子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爷们。”张二牛有些怀疑地说道。
“俺和俺家公子是苗条型的男人。再说了,人哪有长得一样的,不都是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吗?谁规定的,就你这样子才是爷们啊?真是的。”朵儿撅起小嘴颇不满意地说道。
张二牛想想也是,朵儿说的也有道理,以至于立刻哑口无言了。他习惯地用大手摸摸后脖根,不好意思地憨憨笑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上官水莲搀扶着张母走过来,轻笑着问道。
“嘻嘻,没说什么。”朵儿嘻嘻笑着回答。
“二牛,肉炖好了没有?上官公子和朵儿忙了一天,定是饿了。”张母慈爱地说道。
“娘,就好了。马上就起锅,您先坐着歇会——朵儿,来帮帮我。”张二牛吩咐着朵儿,两个人一起摆桌子和木墩,又一起捞肉端盆子,配合得非常默契。
一会功夫,四个人就围在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此时,满院子飘荡着香香的味道……
几天之后,水莲交代好了张二牛怎样熬药按摩,托张二牛雇了一辆马车,就登上了返回家乡的路程。
黄昏时分,她们赶到来福祥客栈,付了那脚夫车费,打发他回去了。
两个人先是简单地吃了些饭,随后,进了客房休息。颠簸了几日,着实很累,倒头便进入了梦乡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她们早早起来,重新又雇了一辆马车,谈好价钱就上车了。
此时,霞光万道。
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地奔驰着。车内,上官水莲与朵儿为了安全,各自蒙了一条面巾,在剧烈的颠簸中,两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夫呢,很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眼睛目视前方,专心地驾驭着马车。
快到清水州地界的时候,迎面快速奔来三匹快马,正是那赶往边关的南宫飞雁等三人。龙旋风真的仿若一阵风掠过去,紧随其后的那两匹马也不示弱,并排着冲了过去。车夫看的呆了,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彩。
朵儿闻声挑起门帘向外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只瞧见官道两旁的树木齐刷刷地向身后飞去,偶尔还有鸟儿在天空飞过去。
“车夫大哥,你在喊什么呀?”朵儿好奇的问。
马车夫道:“适才看见一匹流星马,跑得好快,忍不住就喝了一声彩——小兄弟,快坐好了,这路有点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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