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开始还好……”收回神,乔锦假装示弱懦懦地说,“后来我们就到了床上……然后她变得有些粗暴,越到后面越严重……简总本来就是强势的人,我都不敢看她,更别说反抗什么的了……再后来她不仅仅是粗暴,而是暴力,是虐待……我,我被打得受不了,可我实在是害怕,不敢违抗她,只能硬抗……她整整折磨我一晚上……”
说着乔锦深深低头假装抹眼睛,明明没流眼泪还颤着肩膀抽泣,一副柔弱可怜无助的受害者模样。
女老板惊讶得张大嘴,一时无言。有暴力倾向和特殊癖好的客人她见多了,但都是男客人会动手。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客人动手打人,下手还这么狠。想不到堂堂简璃花,无论是商界还是社会上名声口碑都极好的她,竟然是这种人。
惊讶过后女老板越想越气,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是没点人脉关系没点能量老娘我也开不了这么大的生意!就算是她简璃花也不能这样打我的人!”
乔锦抬头:“老板,我只是个打零工卖酒的,只是兼职,不能算是你的人吧?”
女老板扯起脖子,尖声道:“怎么不算?!你在我店里给我接客,就是我的人!不就是没签合同嘛,但这可不是我不愿意,我还劝你好多次呢,想签随时能签。你看没有合同,这医药费我都不好给你报。”
说着女老板白了乔锦一眼。
乔锦拿出之前她从床上捡起来整理好的那些钱,弱弱地说:“简总她走之前给我钱了,她说,这些钱给我治伤……”
女老板看着乔锦手里厚厚的一沓钱脸上闪过一丝窃喜,很快她瞪大眼睛,做出更愤怒的样子,扯着嗓子喊道:“我呸!这点钱够个屁!打了我的人就给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别说光治疗费不够,这休养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这费那费的一堆呢!再说了,你昨晚陪她的钱还是人家王总出的,虽说王总强调过是他请客,可她堂堂简璃花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他妈的,我呸!什么简大总裁!抠成这样玩什么女人!让人笑话!”
乔锦看女老板叉腰大骂活宝一样,只能低头把嘴捂住了,她真怕她忍不住笑场。
“老板,也许简总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防止自己绷不住,乔锦赶紧又装出小可怜的样子,弱弱说道,“万一是她真的不懂……”
女老板的眼珠转了转,确实她没听说简璃花以前进过风月场,不然以她的人脉关系肯定能知道。
“不懂个屁!玩女人得花钱这种道理还要人教?!”女老板又激动起来,但其实从看到钱开始,她的激动更多是给乔锦看的,“她以为她玩的是马路货呢?!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光有钱都进不来!更何况你可是黄花大闺女,那是必须得有表示的!”
听到黄花大闺女这种词,乔锦差点笑背过气去,她用力捂住嘴,头更深深低下,免得被老板看出她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女老板却以为乔锦这样是伤心害怕,语气平缓了些说:“她知不知道你是把第一次给她了?”
乔锦愣住,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她倒没想过,昨晚这事她肯定没说,当然按照情况,说不说也无所谓。
“呃……我……我……”
看乔锦支支吾吾的,女老板又急了:“哎呀到底说没说啊!?”
乔锦装出可怜样深深低头抓扯衣角:“好像没,没有……”
女老板又气又恨铁不成钢,瞪着眼睛指着乔锦大声道:“我他妈千叮咛万嘱咐!和你说了快一万遍,一定要强调你把初夜给她了!你怎么会居然没说!?”
“简总一直凶凶的……我,我本来就害怕……后来她又动手,我被吓傻了,就只剩下疼……”可怜兮兮地说完,乔锦又假装抹眼睛,这回倒是抹走了几滴因为憋笑而憋出的泪珠。
看乔锦这样,女老板收了激动,叹气道:“唉!你不中用,但也不能全怪你。”
她拍了拍乔锦的肩膀,做出安慰的样子:“别怕,我都说你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放心。你先拿着这些钱去医院治伤,回家等我的消息。”
乔锦向女老板点了点头,闷头走出办公室。
一离开房间,乔锦就从低头萎缩的懦弱样子变成昂头挺胸笑嘻嘻的模样,就算是脸上那些伤也影响不了她的笑意。
抬手摸了摸胸脯,乔锦的嘴角更高高挑起。原本她就用了手段,现在又加了女老板这味“料”,她知道,她和简大总裁的缘,断不了。
作为简璃花的秘书,殷萌的办公室和简璃花的总裁办公室仅一墙之隔,有内门相连。需要代简璃花行事时,她便会坐到简璃花的办公室里。
简氏集团的员工们都知道,虽然职位只是秘书,但作为和简璃花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殷萌被简璃花完全信赖,是唯一能影响简璃花决策的人,是简氏集团绝对的二把手。
下午,总裁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殷萌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听筒里就传来尖厉而隐隐急促的女声。
殷萌先是愣住,很快随着讽刺和故意装出的委曲求全,还有那隐隐的威胁话语继续,她灵动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脸上表情变化,心里有了想法。
偌大的房间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陈旧昂贵的家具们和书架上一排排严密排列的书籍们是沉默的看客。
这个房间的夜晚总会开很多灯,但这些灯好似在起反作用,偌大空间总是昏黄幽暗的,对简璃花来说,是越向高处,就越无法看清,一片漆黑的。
小小的她跪在地上,赤身裸体,细弱的双手被冰冷沉重的铁链绑缚,难以移动。
男人站在她身后,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幼小娇弱的身体上,在小小的嫩白上刻下一道道血痕。
简璃花无声地承受着,她以为她早该适应了,早该习惯然后麻木,可每一次破空声还是会带起她心脏的颤动,还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在一次次接触皮肉的脆响后,一滴滴血红溅出,落在木制地板上,落在颤抖的娇小身体上,落在男人的西装上,黑色皮鞋上。
落在地上那张与简璃花年龄不符的,应该是高中才考的试卷上。
在上小学的简璃花在那张试卷上得了99分,这成为她今天受到惩罚的原因。
其实很多时候,惩罚不需要原因,只需要男人想要。
“我对你太宽容了,璃花。你明明知道你应该优秀。”
男人把装满水的水盆放到简璃花面前,然后抓着简璃花的后脑,将她的头整个按下去,完全浸在水里。
就算男人的大手很快松开,简璃花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她知道绝不能动,想要起身重新呼吸,就只能憋气到比上一次更久。
简璃花静止不动的样子让男人消气了些,但没过一会,他就扬起手臂,狠狠甩下皮鞭。
一道又一道深深红痕印下,小小的身子一次又一次激烈震颤,带动水里的头也跟着颤动。
些许水花漾了出来,男人“啧”了一声,一手抓住简璃花的后颈用力掐住,一手按住简璃花的后脑用力向下按,不得不出现的挣扎被两只大手牢牢压制,咳嗽声痛苦的呻吟声求饶声都没让那两只大手停止。
到挣扎减弱,到男人知道到达极限,他才放开被掐出狰狞红痕的脖子,抓着湿透的发丝将简璃花的头扬起。
幼小的简璃花几乎失去意识,眼珠已经上翻,她下意识地吐出水,咳嗽,喘息,还没完全恢复,皮鞭又打了上来。
“只有这种承受力怎么足够!?你可是要继承简家的人!”
到后背满是血痕,再没一块好地方,男人抓着简璃花的头,把她按在地上,面对被她的挣扎带出的水渍。
不需要下令,简璃花就知道她需要做什么。她伸出小小的舌头,在男人的注视下,舔掉地上那些水珠,将它们一一舔进嘴里,吞下。
突然简璃花发现新出现的水珠,然后她才意识到,那是她的泪水,她哭了。
明明是习以为常的,为什么今天会哭?很快简璃花明白了,是因为绝望。
今天是她的生日。
男人曾许诺,生日礼物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于是她许愿,不要惩罚。
她其实猜到愿望不一定会实现,但当希望真的被浇灭时,心还是会痛。
希望是没有用的,简璃花自此明白,希望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抬脚,坚硬皮鞋踩上简璃花稚嫩的臀部,用力压下,碾磨。
“璃花,不要再有下一次。”
简璃花抬头去看,昏黄灯光中,男人的脸变得模糊,渐渐的,男人的脸开始变形,变成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简璃花用力去看,发现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美丽的,就像男人一样会残忍笑着的脸。
突然她意识到,那是乔锦的脸。
拿着皮鞭的人,用皮鞋踩踏的人,站在这腐朽昏暗的房间中,掌控一切的人,是乔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