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心里更有底了，抽了口烟继续道：“那天是王总请客，花费都是人家王总包了。我之所以会给您打电话，是为我家姑娘抱不平。首先她是初夜，按规矩您是该有重金表示的，我那姑娘胆小，要是没和您说您不知道那不怪您。其次您不该打人，至少不该下那么重的手，还是打在女孩子最重要的脸上，啧啧啧……狠啊！太狠了！那孩子伤成那样，别说暂时不能开工，要是破相了落下残疾怎么办？女孩子家家的，一辈子的脸面啊！可您呢？就给了那么点就走了！那点钱够干什么的？！我电话里和您那位秘书说了，除了治疗费外，什么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还有好多——”
“好了我知道了。”不想再听下去，简璃花打断女老板，“你说个总数，我一次付清。”
听到这话，女老板的脸上堆起媚笑：“哎呀简总，别呀！”
简璃花皱眉：“别什么？”
按灭烟，女老板走近简璃花，那挺胸敞怀的身段，仿佛故意展示她那暴露的深深乳沟一般。
“别说一次性这么凉薄的话嘛简总。”女老板的讨好媚笑里多了一丝撒娇意味。
女老板虽然有点岁数，但有一张好面皮，身材也足够火辣，远远超出风韵犹存的级别，因此这一点撒娇劲儿不至于丑陋。只是她不知道，简璃花并不是同性恋，她对女人没有兴趣，这般小心机的行为只会招致简璃花不快。
“对像简总您这样的贵客，我怎么会想做一次性生意，肯定是希望您能成为我这里的常客才好呀，您说是不是，呵呵……”
眼看那暴露的豪乳越凑越近，几乎要贴上自己，简璃花本来好些的脸色又阴沉下去，皱紧的眉头下是一双明显带有警告意味的冷眼。
“我不想浪费时间，说金额，我付款。”
女老板被浇下一盆冷水，脸上堆满的讨好媚笑和那一点撒娇劲儿顿时凝固住。然而不爽归不爽，女老板不想惹简璃花，也想保住希望，所以很快她就退后距离，收起撒娇，只保留恭敬的讨好媚笑，给出金额。
简璃花刷卡付款，钱到账后女老板笑眯眯地说：“简总放心，这些钱基本都是给乔锦的，我这里最多抽点成本费。”
简璃花不在意这笔钱的分配，她盯看女老板，女老板马上会意，赶紧又说：“您放心，我绝不会再主动联系您！”
听到满意的答复，简璃花收起眼中的威压寒意，故作随意地问女老板：“乔锦在哪里？”
女老板的眼睛顿时一亮，惊喜地问：“简总是想看她吗？”
简璃花敷衍回道：“嗯，看一眼。”
女老板先是窃喜，很快她做出遗憾的样子说：“真抱歉啊简总，乔锦本来就只有晚上来我这里兼职，白天不在，现在她又有伤，肯定是不能工作得在家养伤。要不然这样，我给她打电话，就说简总您来了，等着她呢，看她能不能赶过来。”
“不用。”简璃花道，“既然她在家养伤就别让她跑了，她住在哪里，我去她住的地方看她。”
女老板做出夸张的惊喜样子：“天啊简总！这这！我现在都觉得羞愧了！原本我以为您不愿给我们花钱，也不拿我们当人，现在看来完全是误会！没花钱不是您不愿意是您不知道情况，您还愿意专门登门去看她，您真是太有心了！”
简璃花嫌弃女老板聒噪，不耐烦地问：“住址？”
“但这个住址嘛……”女老板假意低头，装出为难的样子说，“简总您一定理解，我这地方是高端私密会所，照规矩，员工信息都是保密的……”
简璃花把收起的钱包又拿了出来，在女老板面前晃了晃：“我可以用付款的方式表示我的诚意。”
其实就算女老板不说，让欧阳绫去查，也能查出乔锦的所有信息。但简璃花不想动用欧阳绫。这件事被殷萌知道她已经十分不快，现在只想把乔锦这个人按灭在她个人范围里，越快越好，越灭亡越好。
女老板脸上的为难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笑容。她兴奋地对简璃花本人及其“诚意”猛烈夸奖，仿佛简璃花对乔锦的暴力殴打成了甜蜜调戏。
得知乔锦的住址时，简璃花多少有些惊讶。她才知道，原来乔锦是本市著名美术大学的学生，白天她在大学上课，晚上她才会到会所卖酒，但也是零零散散地去，不规律。
入夜，乔锦驱车来到那个距离美院不远的小区。
小区明显老旧，地上随处可见没人管的垃圾堆，垃圾桶也是爆满的状态，到处都是车多人多，小商小贩也多，乔锦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停车位。
本来就开的是豪车，加上是身穿昂贵西服的美女，即便小区内路灯昏暗，刚下车乔锦就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
那些衣着廉价神态粗鄙的男人们的视线加重了乔锦的不快，她很快回到车里，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然后在周围人注视下，下车走进贴满小广告的老楼。
敲门后没多久，门就开了。
看到缠着绷带贴着纱布，打着各式“补丁”的乔锦，简璃花一时有些发愣。因为由她亲手造成的伤被绷带纱布具现和突出，仿佛无声的控诉，也因为“补丁”打得太多，竟有一丝喜感。
而打开门的乔锦毫不惊讶，很快微笑起来。尽管又是墨镜又是口罩，乔锦一眼就认出简璃花，然她却甜甜笑着，说出一句：“请问你是？”
这句问话迅速让简璃花从微愣的状态返回到不爽要杀人的状态。
摘下墨镜口罩，简璃花直视乔锦，冰冷的眼强压愤怒。
克制情绪以免影响判断是简璃花这一生都在做的事，但面对乔锦，面对这个窥探她的秘密，蹂躏了她身心的人，简璃花感觉她的克制有困难。
“哎呀……”乔锦抬手扶住门框，探头挨近简璃花，“这不是，这不是……啧啧，是谁来着……嗯？”
简璃花攒了攒手，她想现在立刻马上再给乔锦一拳。
“把东西还我。”简璃花冷冷说道。
乔锦挑了挑嘴角，没有继续这场装不认识的游戏，她缩回身子拉开门，示意简璃花进来，然后转身走进房间。
简璃花不想进去，可乔锦进入后就没声了，没办法，简璃花只好走进去，并在思考片刻后把门关上。
“欢迎来到我的小窝，简总。”乔锦举起双臂，做出夸张的欢迎动作。这动作牵扯她脸上的伤让她疼，但她一点都不在意。
她现在只有兴奋。
简璃花简单环顾四周，是同样老旧普通的空间，到处都放着各式和美术相关的工具和纸质或画布的画作，它们和生活用品堆放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杂乱。空气中混有颜料和木材纸浆的味道，简璃花不喜欢这味道。
她看回乔锦。
乔锦穿着香芋色的睡袍，衣带系着，站立在画架前。
那里显然是她画画的地方，旁边有椅子和颜料架，通过颜料和画笔的状态，还有乔锦睡衣袖口处沾着的颜料，简璃花可以确认，在她敲门前乔锦正在画画。但画架上的画被一块白布遮住，并且明显是因为她的到来被匆匆盖上，边角处还露着。
当然这些都与自己无关，简璃花再次冷冷说道：“把我的东西还我。”
“你喜欢上来就直奔主题吗，小美人？”放下手，乔锦甜腻腻地说，“难道不想先和我温存一下？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简璃花举起手，明显意有所指地扭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更阴沉了脸色语气：“把东西还我，不然我在尸体旁搜也是一样。”
“我家里这么乱，搜可不好搜呀。”乔锦笑呵呵地挤眼，“不知道要多久呢，像你这种金贵的小身子，能干这种粗活吗？”
简璃花眉头一动，沉着脸抬脚走过去。
乔锦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态：“哎哎哎！等等等等！”
简璃花停下脚步。
“别急啊简总。”乔锦讨好笑道，“就算你想搜，我也舍不得。我哪里舍得你那娇嫩嫩的小手在我这些垃圾里翻来翻去呢。”
说完，乔锦慢腾腾地把高举的双手收回来，随之抓住衣带，扯开，睡袍立时飘忽落地。
简璃花的眼睛不禁睁大。
面前是乔锦的裸体，那具身材极好的躯体上，唯一穿戴的，是她简璃花的文胸。
惊讶过后，简璃花攥紧了拳头，本就压抑的怒意再难抑制，开始释放。
乔锦却像没看见简璃花眼冒怒火要杀人似的，还故意抚摸简璃花的文胸，一边摸一边说：“简总啊你的胸可比我小不少呢，所以你看，你这胸罩我穿着松松快快的，都兜不住呀。不过别担心，你的奶子我可是超喜欢呢！大小我两只手抓着刚刚好，形状又可爱又漂亮，摸起来又超级舒服，我真是爱得不行！”
在乔锦还沉醉说着时，简璃花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乔锦抚摸文胸的手臂狠狠砸上旁边木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