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毒草精！”余思邈和刘吱同时惊了。
如今妖界修炼到千年的都是国宝级人物了，更别提万年的。
而且植物成精比动物更难，万年毒草精可以说是古往今来在妖界都是头一份了。
商陆淡定地坐下，拂了下衣袖。
“你这么说也不算错。”
“开门见山吧，一定要见我，是为什么事。”
水族族长安排所有人都坐好，者才开始缓缓道来：“前辈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
“前辈也知道，在人类文明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精怪是统治世界的主宰。”
商陆：……还真不知道。
“公元前210年，妖王陨落，从那开始，精怪便被捉妖师和人类一同打压，逐步退出了统治地位。”
听了水族族长的科普，商陆表示这些还真不知道。
也不怪她不清楚情况，毕竟她刚开灵智就被拖进了空间，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炼形、化体。连话都不会说，要不是后来遇到黑鸟师父和扶苏公子，她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有人类这个东西。
却不想原来她们精怪在外面世界，地位起落这么丰富。
不由得有些疑问。
“但是，上次有一位叫蒋青山的捉妖师捉了余思邈和刘吱，当时听他们描述好像捉妖师和精怪并不是势同水火。”
“这个应该归功于彼此战力锐减和时代的发展。”
水族族长一副，你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
“捉妖师一脉本就是上古凋零的仙脉，为了保护人类抗衡精怪而存在。”
“妖王陨落后，捉妖师一脉带着人族对我们极尽打压。精怪没了牵头人，除了家族一起生活的，还有反抗之力，单个的高手就算是上万年修为都消散于天际。”
商陆有些不懂。
“可是就蒋青山来看，他拥有念力铜钱剑，这可是降妖至宝，但是他发挥的作用也就十中取二，由此可见现在捉妖师并不景气，这样的捉妖师就算是一万个，对上万年修为的大妖都造不成威胁才对。”
“事情就是奇怪在此。”
水族族长面色凝重。
“精怪一族不知为何，时间往后推移，妖力逐渐难以修炼，加上被屠杀之后很多妖法失了传承。到了今天这种忍气吞声，混迹于人群保平安的地步。”
“同时捉妖师也大受影响，他们本就不是完整的仙脉，本来寿命就只比人长一点，修炼更是缩短了阳寿。好多厉害的捉妖师死后，新觉醒的捉妖师与精怪一样，难以修炼。”
“结果就是精怪和捉妖师都步于平庸，民国之后，新出生的精怪，不修炼的话一点妖力都凝聚不起来。”
商陆难以想象一个精怪出生，一点妖力都凝聚不起来，她记得当年第一次于火中化形，出生便能驱使草木，黑鸟师父也说这是她种族本就具有的天赋。
水族族长：“也就是说，根据时代演化，咱们精怪和捉妖师都快成稀有动物了。双方自动默契地给彼此留了一个余地。”
“代理妖王还带着我们和捉妖师各大门派专门一起喝茶来着。”
原来如此。
商陆表示理解了，不过她还是有些疑问。
“既然知道问题的存在了，找过问题产生的原因吗？”
“为什么精怪和捉妖师一族会变得很难修炼？”
水族族长被问得一愣。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请前辈来的原因啊！”
“前辈看起来妖力丝毫不受影响，说来实在惭愧，我们水族如今能在精怪有一族之地，多亏我这个上万年的鱼精和我族玄武长老，整个精怪上万年的大妖，已知的只有四位。”
水族族长伸手比了“四”，确实是稀少。
“分别是我、我族玄武长老、代理妖王红狐王和唯一剩下的圣兽麒麟”
只见水族族长继续道：“如今多加了前辈。”
“可我的妖力前辈应该可以看出来，比起前辈来说不值一提。”
“现在已知的不受影响的妖力，只有前辈一人！”
商陆点点头，懂了。
“我明白了，但是我解决不了。”
为人必须实在，商陆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水族族长。
水族族长肉眼可见的急了，说话声音都大了三分。
连余思邈和刘吱，包括守护在水族族长身旁的虾兵蟹将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实在是精怪被打压的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如何能愿意让希望破灭！
“前辈！你也是精怪！难道你不希望咱们精怪扬眉吐气不必在看人脸色吗！”
商陆感觉她在不说点什么，水族族长吐沫星子都要喷她脸上了。
她无奈道：“我是真的没办法解决。我的妖力没受影响可能是我之前未入世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具体的。”
“未入世？”
商陆站起身，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一下。”
水族族长很激动，也跟着站起身。
“前辈请讲！”
“不瞒您说，我入世之后还未正儿八经修炼过，但是我刚才试着感受了下。天地间灵气下降了的很多。”商陆说着 ，手腕抬起，无数绿色光束在其中螺旋板旋转。
其中承载了庞大的妖力，连水族族长都退后了几分，余思邈和虾兵蟹将等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精怪修炼，是需要天地灵气做辅助的。”
“要说我修炼的地方和你们修炼的地方不同之处，就是天地灵气的改变。”
水族族长擦了擦被这磅礴的妖力逼出的冷汗，有些兴奋。
“对，没错！咱们精怪一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无法证实，也没有破解之法。”
“证实？很简单，用凝镜术造出一个空间，将刚出生的精怪扔进去，修炼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说完，商陆缓慢收起了手中凝聚的能量球，威慑力已经够了，没必要继续施压。
“凝镜术！”水族族长惊呼！
“那是妖界失传已久的术法啊！”
“额。”商陆一噎，原来是失传了。
她想到需要用钱才能买到的美团外卖！和苗叔叔每个月只给的那点小钱钱，决定狮子大开口一把。
“想要吗？拿钱来换。”
水族族长闻言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前辈说个价格，无论多少，我们水族买了。”
商陆一看，这么痛快，将心中预期又放高了点。
“现在的钱都用亿算的，先来一个亿吧。”
“没问题！”这是一口答应下来的水族族长的声音。
“？？？”这是还在等着人讲价商陆的想法。
这就同意了？这都不讲讲价。
水族族长好似还怕她反悔一样，顾不得身份站起身子，上前抓住商陆的手。
“前辈银行账户多少，我这叫助理打给你，还请尽快将凝镜术传授给我们水族。”
商陆：……感觉自己好像亏了，感觉再加两倍这个水族族长都能答应。
但是商陆是一个做人很有操守的人，也不会后期加价，说多少就是多少。
谈了一笔交易后，水族族长态度来个360度大转弯，对商陆毕恭毕敬。
“前辈，你看还想参观什么，我亲自带您去。”
商陆砸吧砸吧嘴，实话实说。
“我虽然很想参观动物园，但是我更想打麻将。”
昨天晚上因为不会净看其它人玩了，自己手痒的不行。
水族族长一愣，“麻……麻将？”
紧接着他一拍手，招呼余思邈和刘吱过来。
“没问题，我马上联系人定场馆！”
于是一行四个人，从天亮打到天黑，在商陆这种新人绝好的手气加上水族族长有意相让下，商陆几乎赢了大满贯，只有几万块钱商陆却比拿到了一个亿还开心。
商陆弹了弹自己的微信零钱，大方道：“走，刘吱、余思邈，今晚我请我们寝室吃火锅。”
刚说完，手机开始振动，响起了来电铃声。
滑了接听键之后，沈丽颖气愤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要死了！你们三个人，一下午了！一个电话也不接，在干嘛呢！”
商陆赶紧将手机远离耳朵，等沈丽颖喊完才放回去。
“哎呀，不好意思嘛，我们迷路了，才找到地方，马上就到白鲸表演的地方了。
沈丽颖听声音感觉已经不耐烦了。“知道了，你们快点啊””
“好好好，这就来！”
白鲸表演每天是有固定时段的，商陆她们正好赶上的就是最后19：00这场。
那只表演的白鲸通体透白，躯体粗壮，头圆，喙短，没有背鳍。
好似能听懂人语一样，别人在下面夸他聪明就甩甩尾巴，跟他打招呼他就会往那边看一眼。
商陆想起水族族长说的精怪如今的情况暗自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白鲸很聪明，要是放在以前天地灵气浓郁的时候必定是两百年就能化形的天赋精怪。
想到这，商陆手掌微动，一波波生机之力涌入那只白鲸身体中。
这要是有大妖看到必定能知道这是商陆在助这个白鲸开神智、化形。
可惜这里只有余思邈这种修为不高的，余思邈只感觉到一阵很舒服的力量从身旁吹过，她不由奇怪地看向商陆。
商陆指了指那头表演的白鲸。
那白鲸瞬时扔下演到一半的表演朝商陆飞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