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没有想到,百合妈妈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红色的头发如瀑,披在肩上,那双绿色眼睛又亮又清。但她是直接冲过来,把我直接提起来的。“这才一年级,才开学,你就敢闯禁林了?”美女眼中全是怒火。我瑟瑟发抖。我敲,他们真的把百合妈妈弄出来了。我害怕极了。他们就真的没有想起,我和哈利·波特是同一个妈妈吗?要是哈利·波特看见了,那岂不是大型的修罗场。
我还没有想完,就看见医务室门口出现了哈利·波特。
他看着拎着我领子的百合妈妈,那双如出一辙的漂亮绿眼睛里满是震惊与怀念。他不自觉张口喊了出来,声音很低:“妈妈。”我看见百合妈妈身影一滞,而一边的邓布利多将哈利·波特带出去了。斯内普不在,百合妈妈身上却带着长期浸润在魔药中的特殊气息。很显而易见,这是斯内普喝了复方汤剂。也许他还留着莉莉的一些东西。她看向哈利·波特离去的目光很复杂。也许在这时,他才意识到,哈利·波特一样因为莉莉的离开而痛苦。他是起源也是悲伤的结果。
我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妈妈?”看见百合妈妈嘴角细微抽动着,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我,那个眼神还是熟悉的斯内普爸爸的眼神。“给我好好解释,你为什么去闯了禁林。”
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好理由,里德尔也在装死。
救命。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时,我突然想起去禁林之前召唤出来的凤凰。有了。
“我看见凤凰飞进了禁林。”我讨好的笑笑,把我卡牌里的凤凰放了出来。
斯内普正在纳闷,他去过校长室,福克斯就要这几天里要新生一次,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去禁林。杰思敏哪里看见的凤凰。结果,一转头,他就看见一只凤凰窗台上,羽毛绚丽,鸣声洪亮。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凤凰飞起在杰思敏头顶上不紧不慢飞了一圈。杰思敏之前的在禁林受的擦伤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样好了。这一点都不科学。凤凰的眼泪才是治伤的关键,怎么飞一圈就有效果了?而且,这只压根儿就不是福克斯。凤凰不是邓布利多家族的标志吗?
?????就很疑惑。
邓布利多也刚刚走进来,就听见杰思敏惊喜道:“能治病诶,它好像喜欢我,妈妈我可以养他吗?养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然后凤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紧不慢的又飞了一圈。治疗了一些斯内普熬制魔药时没有避免成功的伤口。
!!!
邓布利多表示震惊。福克斯你有姐妹了?
“这不是你闯禁林的理由。”斯内普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会把你交给邓布利多教授还有你爸爸,该怎样就怎样。好好关禁闭。”我表示震惊,关了禁闭我还哪里有时间搞事情进行我的计划。
我扑过去抱住“百合妈妈”痛哭流涕:“妈妈我错了,我不想关禁闭。”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斯内普飞速运转大脑封闭术,面色铁青。他就不应该答应那只奸诈的老蜜蜂。说什么只有你能伪装成莉莉了。
最后我依依不舍的站在霍格沃茨门口送别了百合妈妈。她一身碎花裙子,红发烈烈。“听你爸爸的话,别再调皮捣蛋,好好上课。别像格兰……”她在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目光在收了声,转开话题,“总之,我去美国进修,你在这里好好读书,圣诞节就不回家,和你爸爸一起,知道了吗?”
我乖巧的点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百合妈妈”很自然的摸摸我的头,顺了顺我的头发。她看出我的惊讶,疑惑道:“怎么了。”
“妈妈,蹲一下。”
她从容的蹲下来,我吻了他的脸颊。“告别吻,妈妈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会给你写信的。”我能感觉到那一刹那她的僵硬,但他还是努力的放松自己。回了我一个告别吻:“会的,你好好听话。”
他们选的时间很合适,孩子们都在上课,不会被发现,又合情合理让莉莉离开。不得不说他们为了给我延续这虚假的幸福很用心。我看着百合妈妈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落下眼泪来。这虚幻真的很温暖。邓布利多牵着我的手走进霍格沃茨:“西弗勒斯今天有课,没有来得及送莉莉,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斯内普小姐。”
我故意嘟囔:“要介意也是妈妈介意。”我以为经历了这一场女装,斯内普会气到至少今天不会见我。结果在走廊转角,就看见了斯内普。他脸色一如既往不好,站在那里,看着我满脸泪水,喊道:“你真该庆幸你妈妈没有看见你这幅丑样子。”
我扑过去抱他,将眼泪擦在他的大黑袍子上:“爸爸。可不可以不关禁闭。”
“不可以。”斯内普脸色铁青,不知道杰思敏对禁闭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拒绝,没扔给费尔奇就好了。女儿,真是一笔债。他可真谢谢那个连女儿都看不好的斯内普了。真是的。
但他垂着头看见杰思敏的头顶,心里还是柔软下来。拎起我的衣领,像提溜小鸡一样,把我提着走:“你该上课了,斯内普小姐。”
我余光瞥见邓布利多站在走廊上,看着我们,笑着。眉目里却有点哀伤。也许他是在想念他的家人。羊毛袜。他成全了我的美梦,却没有人成全他。
当然我没有说的是,进大门前,我在城楼上看见了本应该在上课的哈利·波特。
因为密室,哈利·波特最近有些难过。但这还不是顶峰,但他说出蛇语时,被全校孤立时,那才是磨砺的开始。但为了百合妈妈,我还是特意去找了哈利·波特。毕竟目前的这一切,本就是我偷来的。
最近天气有些变冷,我围着斯莱特林绿色的围巾,坐在树下等他。风一吹过,树叶就哗啦哗啦落下,有些是飘进了黑湖里。黑湖一眼看过去,很宁静。配合着周边的环境,还有秋日的阳光,很适合睡觉。留在我半梦半醒时,我从眼睛缝里,看见哈利·波特抱着书一点点走进。
他围着格兰芬多式鲜艳的红色围巾,很扎眼。那副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几乎成为哈利·波特的标志。“杰思敏。”他的目光里透着点迷茫,“你喊我来是什么。”我们因为金妮打过照面,但他一直称呼我为斯内普,今天却突然喊了我的名,我有点惊讶,不知道邓布利多和他说了什么。
但我不知道,其实最开始,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看着我分院时,哈利·波特就感觉到了熟悉。为了那一双同样的绿眼睛。为了血缘里的召唤。那天他在医务室看见厄里斯魔镜里妈妈的幻影活生生的走出来时,是震惊的,也是悲伤的。他很想念妈妈爸爸。就算被那么多人称为救世主,被赋予了使命。他还是那个会坐在厄里斯魔镜前看着爸爸妈妈虚假的幻影,恍惚着在心里勾勒他们模样的孩子。邓布利多告诉了他一点消息,没说完全。但他还是猜出了,杰思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是他妈妈和斯内普教授的女儿,根本不属于这里。谁都不知道,她多久会回去。但他们都尽力让她不察觉出异样。为她编织着那个美梦。连那只黑漆漆的老蝙蝠,也有了很多的变化,没那么阴沉沉了。有时他还能看见他对杰思敏笑,就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
说真的,猜出真相时,他是有点恨杰思敏的。因为她哪怕是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依旧有那么多人爱着她。费心费力的维持她的幸福。而他呢,失去了父母,还要在救世主的路上行走。他们甚至都不愿意骗他,给他一个幸福的假象,就这样让他接受冰冷的现实。为什么呢?
他恍惚的看着杰思敏,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与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同母异父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