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真到了这一刻,我真的只觉得他们来的真快。
我跟着珀伽索斯出了房间,就看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站在长廊的尽头,逆光而站。我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样的。我跑过去抱住斯内普,扬起笑脸,期盼减刑:“爸爸,你来了啊?你看了我给你留的信吗?”
斯内普没说话,冷冷低头看我一眼。我忍不住缩缩脖子,喊旁边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你怎么也来了?”我装作疑惑,然后恍然大悟:“是来找珀伽索斯吗?他最近嘴里一直念着你。”
珀伽索斯这才刚刚走近,很有礼的问好:“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很抱歉我擅作主张邀请杰思敏来这边玩这么久,给你们添麻烦了。”
斯内普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原来格林德沃先生还知道你是擅作主张,知道给我们添麻烦了。我还以为你被闭耳塞听了,成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糊涂蛋。”
邓布利多想阻止斯内普的言语攻击:“西弗勒斯……”
我却猛然从斯内普的怀中抬头:“格林德沃?”
斯内普也知道了?我擦,邓布利多准备正面应对了?那我刚刚故意提珀伽索斯的时候……我勒个擦,珀伽索斯和邓布利多说过什么。
“对,这位格雷维斯先生其实是格林德沃先生。”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着,言语间竟然还有点抓住珀伽索斯把柄的得意。
我不理解,我更不理解的是珀伽索斯之后的举动。
他懒懒抬起眼睑,迎着斯内普的目光,抢了他的话:“珀伽索斯·阿不思·邓布利多。”
斯内普的脸色就跟吃了一块柠檬雪宝一样,被甜齁了:“阿不思?”声音都有点稳不住?他立马扭头看旁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没忍住,重复了一遍:“阿不思?”
我摸不准这啥情况,斯内普知道珀伽索斯是格林德沃却不知道他也是邓布利多?这个时候我应该给斯内普爸爸解惑。我惊讶出声:“珀伽索斯,你是格林德沃先生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儿子?”
斯内普懵逼。
邓布利多在那边没有表示。
珀伽索斯静静站在那里。
最后是一个人来请邓布利多去见见格林德沃。然后捎上了珀伽索斯。
好家伙,我怀疑那个人是圣徒,她脚步都是恍惚的。连我拉着斯内普跟在后面,都没精力反应过来阻止。
我就拉着斯内普的大黑袍子,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
下面由我杰思敏来现场播报一代欧洲醋王偶不,一代黑魔王家庭重逢情况。
首先是糟老头子格林德沃发言:“邓布利多,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潜台词,是不是不逼你,你一辈子都不见我?这一语中的。
题外回忆,纽特当时真的悲惨。邓布利多:我不能对抗他,你上吧。我最得意的学生。——然后,格林德沃:你觉得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纽特太难了。
现在转回现场,邓布利多叹息一口气:“格林德沃,你应该在这里好好赎罪。”而不是每天想些那些乌七八糟的,暗戳戳搞事情,这还搞出了一个孩子。你可真会作妖。邓布利多看向珀伽索斯:“我这次来,也是想问问你。珀伽索斯,你愿意以后跟着我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吗?”
听见戈德里克山谷时,格林德沃眼睑颤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我也惊讶邓布利多竟然在格林德沃面前提起了戈德里克山谷。
两个多月的意乱情迷,一个世纪的不可言说。生于盛夏,亡于高塔。
Ggad,永远的遗憾,也是永远的痛。我们是世人皆知的仇敌,曾经也是最亲密的人。
珀伽索斯很久才出声,语言里是隐忍到极致的颤抖:“我就是你们中间踢过去踢过来的皮球,对吗?谁高兴了,就带带我。不高兴,就把我扔在一边。一个住在纽蒙迦德,一个住在霍格沃茨。都在赎罪,那我呢?是你们赎罪的工具?还是就是一个见证?一个物品,就只需要跟着你们的争吵,滚来滚去就行了?我不是格林德沃,也不是阿不思。你们要解决,就解决,别成天打着我的旗号,为我好的旗号!我不是你们互相发泄的出气筒。”
邓布利多很显然懵逼了。格林德沃却出了声:“珀伽索斯。”
珀伽索斯沉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在阴暗的角落剧烈的喘息着。“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不顾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阻止,闯了出来。
我匆匆和斯内普说了一句:“爸爸,我待会儿就回来,你先出去走走。”就跟着珀伽索斯离开的方向追去。幸好他没用移形换影,我还跟得上。他一路跑到了教我守护神咒的那个湖边,怒吼一声,举起魔杖:“呼神护卫”一只凤凰冲天而起,魔力的波荡掀起湖水腾空。随后就是:“水牢。”。
我连忙抽出魔杖:“除你武器。”接住珀伽索斯的魔杖,我冲下山坡:“珀伽索斯。你怎么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卡牌里的魔咒带到现实来,有多么恐怖的杀伤力。除非,他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拉住珀伽索斯,把魔杖还给他。“珀伽索斯。”
他剧烈的喘息着,偏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不让我看见他的神情。
“珀伽索斯,”
下一秒,他扑过来抱住了了我。我颈窝里有温热的东西淌过。是他的泪水。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无助。也是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没有谁,一直都是坚强的”这句话了。在我眼里,珀伽索斯一直那么可靠。仿佛有了他,我就什么也不用担心。其实,他也很脆弱。他在意着亲情。
我脑海里电光火石间流窜过有关于珀伽索斯的记忆,想起他某些时刻的异常,脑海里总差点就抓住什么,却总是错过。我心头适时浮现疑问:为什么珀伽索斯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态度,就好像是,他曾经就是这样过的。
但我心头只浮现了这问题一刹那,很快就被抛开了。
“珀伽索斯,你守护神咒的凤凰很好看。”左思右想,我实在挤不出什么肉麻的安慰话语,便夸了一句他的守护神咒。
哪成想珀伽索斯破涕而笑,将头从我肩头移开,笑道:“你还是这么煞风景,连句安慰话也说不出来。”他双眼红肿,迎着我的目光不自然移开了视线。
我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谁说的。”顿了顿,我继续说着: “珀伽索斯,我一直在这里。”说着我又连忙补救,“你都帮了我那么多次。虽然不知道这次我能做什么,反正只要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梅林保证。啊不不,我以人格保证。”
嘴一直瓢,嘶……怎么感觉智商都随着年龄变小了。
“对不起。”珀伽索斯突然冒出了这一句,他的目光依旧温和而坚定,让人信赖,“我瞒了你一些事。之后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告诉你的。对不起。”
我望着他,心中无缘无故烧起一团火。虽然知道人都有点秘密是正常的,而且他还说了对不起,之后还会告诉我。但心头就是有点莫名不爽。“好啊,那等你到时候说了,看情况。如果严重,我就好好招待你。”
放狠话后,我一转头,就看见,脸色沉如墨水的斯内普爸爸。
我擦,我就说我忘记了啥。
他被迫卷入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家事纷争就已经够崩溃了,我还没有解释清楚就跑了。惨了,新账老账,那是一堆一堆摞了不知道好高啊。惨了。
我自顾不暇,当然没有实现我的计划——把珀伽索斯拉回家,让他吸引住斯内普爸爸的注意,我趁时间搞事情。
我直接被斯内普拉回家关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