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我吗

“我本来是想给你做饭,但我没想到……”
野北冷哼一声,鄙夷道:“你这身娇体贵的少爷能想到什么?”
“我……”齐明南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远书轻轻握住了齐明南的手腕,他好像能对齐明南的委屈感同身受,看样子野北真的像楚以左一样欺负人。
“火灭了吧?大家别忙活了!”野北向众人喊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盯着齐明南,说,“谁整的谁打扫干净。”
齐明南瞬间抬起头。
“你。”他指指野北,又指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让我,打扫厨房?小爷亲自给你下厨,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这态度。”
野北移开眼睛,高高抬起头,道:“我天狼帮可不供着你这位大少爷,受不了就走,这没人留你。”
见齐明南没有再说话,野北甩手就离开了。
“他还给我甩脸子!气死我了。”齐明南掐着腰,指着野北的背影,愤愤地对远书说着。
“那你还扫吗?”
“扫啊……”齐明南颓颓地向那惨遭摧残的厨房走去。
远书小跑着跟上:“那我帮你。”
夜间,齐明南美美地闻了一下手中端着的炒鸡蛋——真香!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他自己尝过了,味道还是可以的。
他推开野北的房门走了进去。
“怎么现在才来?”野北早早就坐在床上等着他了。
齐明南“嘿嘿”一笑,向野北那里走着:“你要不要吃点宵夜?我亲……”
亲自做的。
可话没有说完,野北就急匆匆地大步走到齐明南面前,他等不及了,一把将齐明南抱起。
啪——
盘子摔在地上碎了,炒鸡蛋撒了一地。
齐明南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那是他琢磨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吃才做好的。
看着地上的炒鸡蛋,“哇”一声,齐明南大哭起来。
野北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整得懵了一下。他将齐明南放在床上,站在齐明南面前,弯下身子,两只手撑着床面,将齐明南固在自己和床之间。
“你哭什么?”野北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太好。
“我亲手做的,老不容易了。”齐明南满脸的委屈,抽噎着,“你尝一点怎么了?干嘛猴急猴急的!”
见齐明南哭成这样,野北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因为在床上被自己整哭了,野北自然知道如何处理,但齐明南因为别的事哭了,野北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起开,我不和你玩儿了!”齐明南起身要走,推了野北一把却没推开,“起开!”
野北猛地把齐明南扑倒在床上,低吼道:“闭嘴,别嚎了。”
“你放开我,你怎么这么欺负人。我不……”齐明南哭喊的嘴瞬间被堵上。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野北粗鲁地制止。
楚以左已经送完货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他真的迫不及待地要见到远书了。
他很不放心,远书太招人喜欢了。在他看来张风、楚以右、齐明南和八两已经证实了这点。
谁知道那个什么野北会不会也动什么歪心思。
“楚以左派人传来话,他明日就能到,你想清楚了吗?”野北看向旁边的远书。
远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很大,但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小麻雀,已经不敢向往了。
他认命了。
只要自己还是奴,命就永远掌握在楚以左手中,自己就永远没有往外飞的勇气。
“我和他回去。”
“离这么近说什么呢?”一个压抑的声音袭来。
远书转头看去。
楚以左?
跟着楚以左进来的天狼帮的人,低头对野北说:“老大,我们拦不住他。”
楚以左大步流星地走到远书身边,一把将远书拽到自己身后。
野北翻了翻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目光对上眼前的楚以左:“你不是说明天到吗?”
“你管我。”楚以左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到野北面前,“拿着,不能让我楚家的人白吃白住你的。”
野北嘴角微扬,接过银子,拿在手中看了两眼,“咻”一下,其他人就盯着那锭银子落在不远处的草地里。
“我天狼帮不差你这点钱。”野北像嫌脏似的拍了拍手,“要走就快走,不留饭。”
来到天狼帮门外。
野北看着远书道:“你要是以后想通了,来我天狼帮就行。”
因为楚以左在旁边,远书低着头没有说话,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远书不留在这,我留在这。”齐明南拉着野北衣袖,“我再也不对你耍少爷脾气了不行吗?”
野北一手甩开齐明南。
“你非赖着他干什么?贱啊。”楚以左双手环在胸前,抬起下巴,没好气道,“你要是乐意呆在这,回去自己再跑回来。反正我得给你爹个交代。”
齐明南想想也是,这些天他一直围在野北身边,甚至腆着脸主动要求做那事,可野北对自己的态度却没有半分的好转。
不是贱是什么。
人家既然这么讨厌自己,干嘛还非要在人家眼前惹人嫌呢。
齐明南垂着头走到远书身边,回头看了看野北。
对上了齐明南的目光,野北连忙躲闪开。
远书握住了齐明南的手腕,想给他一些安慰,齐明南将头转了回来。
“走吧,以左。”
见齐明南真走了,野北心里竟有些失落,不屑地自言一句“真是娇气的少爷”就转身走了。
刚回到帮里,他就看见帮里的人在草地里找着什么。
“找到了!”其中一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兴奋道。
“找到什么了?”野北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个人赶紧要把那个东西藏在身后,却被野北一手夺了过来:“银子啊,咱帮里缺这东西吗?”
那个人连忙摇摇头,又道:“但……属下缺。”
“行了,你们拿去花吧。”野北把银子扔给了他。
楚以左真是搞不懂齐明南一个少爷对现在的土匪头子、曾经的奴仆这么低声下气的。他楚以左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齐大少爷这样窝囊,想着不自觉地朝齐明南翻了个白眼。
“你有话就说,小爷在气头上呢!”
“你不会是爱慕那个野北吧?”楚以左说着用嫌弃的眼神打量着齐明南。
“要爱慕你爱慕去吧,他走了小爷赔钱了。”
齐明南说完就没想再搭理楚以左,他掀开车窗的帘子将头趴在窗边,看着外面过去的风景,泪流了下来。
回到楚府后的这些日子。
楚以左突然发现在自己身下时的远书竟然像块木头——真是不爽。
他是早就这样了吗?难不成自己才注意到?
他妈的像个死人一样。
就算他大力征伐,远书顶多是受不住疼发出呻吟,但却没有任何配合的回应。
“你怎么回事?”楚以左低吼道。
“我有老实地听话,没反抗您啊。”
远书的声音有些微小,眼神中透着无辜,楚以左真是见不得他这样。
但太听话了,楚以左的心里好像不满足于此。
他要的不只是乖乖的听话,还有什么呢?
楚以左总感觉差点东西,好像那种东西远书曾放在自己这里,但现在他拿走了,又或者自己弄丢了。
他要找回来。
“哥,你帮我去弄点东西……”楚以左附到楚以右耳边,小声说了句。
“什么?”楚以右露出勉为其难的样子,“这……”
楚以左拿出一袋钱亮在楚以右面前:“这东西你不可能整不到,你就别装蒜了,这钱就算我这个当弟弟的孝敬你了。”
楚以右略显尴尬地笑着接过钱。
等楚以左走后,楚以右叹着气摇摇头,自己上哪给他整那东西去啊,就算能整到,自己也不好意思买啊。
上次给偷偷楚以左用的,还是别人以为他能用到,给的一点。
他当初看自己的弟弟整日烟花柳巷的,他这个当哥哥的总不能比弟弟弱吧?否则怎么管住他。
楚以右就假装自己也爱那些风尘之事,说得比谁都厉害,好像懂得比谁都多,但自己连妓院的门都没进过。
假装自己男女通吃,实则就为了在他弟弟面前显得能耐,自己对男人毫无兴趣,不过就爱说说,逗逗人罢了。
但装都装了,总不能现在在楚以左面前掉链子吧?只好厚着脸皮替他去整了。
不过想想,楚以左要那东西八成是给远书用,真是苦了远书了。
那晚,像往常一样,楚以左走进了偏房。
但令远书有些好奇的是楚以左这次端来一个焚着香的香盘,并且将它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远书动了动鼻子,不觉地闭上眼睛,好香啊。
冰凉的手指划过燥热的唇,好舒服。
他立刻抓住要离自己而去的那只手,抬起头,睁开一双漫着水雾的眼睛。
楚以左摸了摸远书蹭着自己手的脸庞,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啊。”
看样子楚以右整的这个香还挺好用。
果然远书真的配合起来,他给楚以左有了充足的回应。
真是令人满意极了。
“我……”远书微微颤抖着发出声音,“我爱慕、爱慕您。”
楚以左听到远书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心中一怔。
“你说什么?”
“爱慕您。”
爱慕?
这是从哪儿学到的这词。
他爱慕自己,这种状态,他分得清眼前的人是谁吗?
楚以左紧紧盯着那一双朦胧的眼眸,闷声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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