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竟然可以是生辰礼?

远书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前倾去,想要躲闪却被楚以左双手从后面拉住。
“好了……不用你擦了。”
还不停下?
远书感觉胸前的衣襟一松,里衣的绳子被解开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楚以左……”远书唤着他的名字。
可楚以左没有理会,他直接将远书高高举起,靠在身后的墙上。
远书双脚悬空,慌里慌张地刚在楚以左身上找了个支撑点,耳边就响起令人心痒的声音。
“我就不应该现在回来。”
“那、那你走吧。”远书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楚以左还是赶快走的好。
“走?”楚以左将剩下的话堵进远书嘴里。
走不了了。
颈间、脸庞、眼角和耳边……他在努力调动起远书的灵魂。
“远书……”楚以左抬起头看着远书,眼中尽是深情,“今日我生辰,你送我一个生辰礼可好?”
“嗯,好。”远书现在整个人都酥酥软软的,哪里顾得上多想,他就顺着楚以左的话说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答应我,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害怕。”楚以左轻轻亲了亲远书的嘴角,又蹭了蹭远书的脸,试图提前给他些安抚,“没事的。”
远书懵懵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这份生辰礼楚以左得到了,他甚是喜爱。
小心翼翼地拆开,小心翼翼地拿出,再小心翼翼地放回。
生怕碰坏了,远书就再也不送给他的。
楚以左坐在外屋的书桌前,他拿出一张白纸,又拿出一些碎纸片。
他拿毛笔蘸了些手边小碗里的白糊,然后拿起一片又一片的碎纸,仔细看着,对比着,涂上白糊,粘在白纸上。
最终“楚以左”被他拼好了。
他要把远书撕碎的许多“楚以左”都重新拼好,已经粘好一张了。
或许在远书心里已经破碎的他也能被自己重新粘好吧。
楚以左往里屋探了探头——远书已经累得睡着了。
远书没有以前的记忆,仿若第一次的敏感,楚以左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不安。
真是难为他了。
想了想。
其实远书不恢复记忆也挺好的,自己并不介意继续陪他玩这个身份互换的游戏,他也能真心真意地呆在自己身边。
应该是真心真意的吧。
楚以左摸了摸肩膀上远书给他留下的红痕,嘴角微微翘起——之前远书可没敢这样过。
反正现在远书很接受自己。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远书摆脱奴籍,不受身份束缚地和他在一起。
最起码不是因为身份的压迫。
楚以左将粘好的那张纸放到一旁,重新拿起几张碎纸,仔细看着,对比着,涂上白糊,粘在另一张白纸上。
野北将齐明南带回了天狼帮。
齐明南本来已经做好让他撕咬一番的准备了,但或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野北只是搂着齐明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看着熟睡的野北。
真老实。
单看样子,他的确是会让自己喜欢的那种,齐明南不禁惋惜起来,但凡他对自己好点,不那么侮辱,不那么粗暴,自己说不定真的会铁了心地跟他在一起。
哪怕是他娶自己。
可……野北瞧不起……瞧不起自己。
自己是少爷没错,娇贵也没错,可每次野北喊“娇贵的少爷”的时候,就是嘲讽。
齐明南背过身去,慢慢闭上眼睛。
他知道野北就只是乐意践踏、作践他罢了。
楚以左垂下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远书。
身上微微的细汗还未退去。
楚以左慢慢将远书从自己身上挪开,悄悄下床。
没一会儿,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到床边。
他将一块布浸到里面,拿出来,叠了几下,然后给远书轻轻擦拭着身子。
远书睡梦中感觉到有东西在触碰自己,但他还没有完全醒,只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安心睡,我给你擦擦身子。”楚以左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也很温柔。
远书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本来以为白天事情发生过后远书会不再拒绝的。
可再想试的时候,远书很快很肯定地说出“不要”二字。
但楚以左久旱逢甘霖,自然很想再滋润一下。所以他借自己生辰的事,恳求远书答应他今晚最后一次。
远书最后还是出于种种不忍心就答应了。
楚以左不禁思考起来,自己总不能再用强的了,所以只能伺机而动。
要是远书实在不肯就算了,以后再说,有的是时间。
毕竟现在最主要还是努力考取个功名,让他爹把远书的卖身契交出来,还远书一个自由身。
这是他承诺过远书的。
天大亮了,野北好好睡了一觉,疲惫感一扫而清。
他侧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齐明南,伸手戳了戳,道:“醒了,该醒了。”
“哎呀!”齐明南反手打了野北一下,“让小爷再睡会儿。”
“我现在可是精力充沛。”野北一把翻过齐明南的身子,“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跑什么。”
齐明南瞬间醒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架在自己上方的野北。
这个狼崽子,果然消停不了多长时间。
……
“气死我了!”齐明南把手中的锅铲一扔,“刚折腾完小爷就让小爷给他做饭。”
齐明南骂了一声,朝门外喊着:“是没心吗?还是你这狗帮里连做饭的人都没了!”
厨房里的其他人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他们毕竟是天狼帮的人。
“哎!说什么呢?”两三个人撸起袖子指着齐明南,“你生我们老大的气,归生他气的,连带着骂我们可就不地道了啊。”
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齐明南一看就打不过,就没有吭声,憋着气继续拨弄锅里的鸡蛋。
“这里可没人把你当少爷供着。”
接着听众人喊了一声:“老大。”
齐明南转头一看,野北正站在那里,双手环在胸前,道:“都出去。”
瞧着其他人都应着走了,齐明南便也要走,可野北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走什么?鸡蛋炒好了吗?”
自从上次没有吃到齐明南给他做的炒鸡蛋后,野北一直心心念念的。
他很好奇这娇生惯养的少爷做出来的饭味道如何。
齐明南翻了个白眼,转身将锅里的鸡蛋盛到盘子里,递到野北面前,一手掐着腰:“就这样了,爱吃不吃。”
看着那一堆黑黄黑黄的东西,野北不禁皱起眉,他记得上次齐明南做的那个卖相比这个要好多了啊。
他淡淡开口道:“重做,最起码不能比上次掉地上的那个差。”
“做不了,就这样了。”
上次?
哼,上次可是忙活了半天才算瞎猫碰上死耗子。
野北的眸子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很沉:“我说了,重做。”
见状,齐明南只好憋着气,转身回到锅前,一边将一个个的鸡蛋打入碗中,一边生气地嘟囔着:“炒鸡蛋,炒鸡蛋。小爷早晚把你的蛋给炒了。”
“你刚刚说什么?”野北的眼睛闪过一丝凌厉,渐渐眯起,“把我的什么给炒了?”
“没什么。”齐明南鼓着气,用筷子快速地在手中的碗里搅拌着。
他以为野北是真的没听清,就想着含糊过去,突然腰间一紧,耳边环绕着厚重的鼻息。
“那得趁没被齐大少爷您给炒了之前……”
齐明南打了个寒颤,没有来得及听清后面的话。
这份炒蛋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做不好了。
他被迫继续搅拌着,就是有些不稳当,蛋液溅了一桌。
这天中午,远书拿着书坐在院中水池台子的边上,半斤坐在旁边给他念着书上的内容。
这是最后一本了。
“念完了。”半斤打了个哈欠,把远书手里的书合上,“午饭差不多也该送来了,咱准备准备吃饭吧。”
远书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太好,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刚起身,面前就站着了两个人。
远书直愣愣地盯着他们,是楚以左的爹,还有那个叫小右的大哥。
该不会又是来训斥楚以左的吧?不行,这次说什么自己也要护好楚以左。楚以左都那么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献给自己了,不能让他感觉自己不值得依靠。
半斤看着面前的楚老爷。叫“老爷”的话,楚以左有吩咐不能在远书面前露出马脚,不叫的话,毕竟老爷就站在他面前。
片刻,最终从他嘴里蹦出了三个字:“老爷……子。”
自己真机智。
楚以右将手中提着的食盒递给半斤:“正好碰见送饭的,就捎过来了,你去收拾收拾。”
“是。”半斤接过食盒,向楚老爷微微哈了下腰,就向楚以左的屋子走去了。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楚老爷听楚以右说这个书童现在这样是让楚以左害的,毕竟是自己儿子害的,所以他也就想着关心一下。
可远书偏偏就不领情了,他此时想的是要先镇住楚以左的这个爹。
“你该喊我什么?”远书有模有样地挺起胸脯,拉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凶,朝楚老爷抬了抬下巴,道,“没大没小的,要唤我少爷知不知道。”
“没大没小?”
楚老爷这就上了火气,到底是谁在没大没小的?
“爹。”
楚以右连忙挡在他二人中间,他刚要开口再去劝些什么,就看见楚以左就大步流星地走到远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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