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件衣服好看吗?阿姨的生日宴穿这件裙子可以吗?”
“好好,都好看,都好看。”我有些不耐烦的随便回应着。
“能不能放下你的手机帮我挑一挑啊?”女孩有些不耐烦的说。
“啊?转过来我看看。”我扶着她的肩膀上下大量着这身洁白的连衣裙。“就要这件吧,你好,收一下银。”
这是我关于她的最后的记忆,恍然间,我发现我坐在急诊室的病床上。
“车辆信息能记住多少?比如颜色、车型、车牌号?或者对方的样貌能记住吗?”一位中年警察拿着笔在不停的询问我。
滴滴,我似乎只听到了病房里仪器发出的那枯燥并且单一的声响。
“我想喝奶茶!”
“眼看都快10点了,大晚上的不怕胖啊?哎对了,是谁说的要把我喂胖的10斤减回来的? ”我满脸坏笑的看着她。
“不管不管,从明天再开始减,先享受了眼下的快乐再说。”说罢,女孩准备往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走这面,从这面传过去还省得绕一大圈。”我拉着她的手指了指旁边居民楼之间的小路。
“这么黑,你就不能找个好走点的路吗?我有夜盲症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我陪你一起,你还怕什么啊。”说完,我将她的手攥的更紧了一些。
忽然,我感觉脸颊有一股热流流过,紧跟着眼前一黑,像被什么重击过,紧跟着就是意识的逐渐模糊,一阵耳鸣过后带来的是听觉的逐渐丧失,这种感觉就像溺水一般,朦胧中我看到她恐慌和焦急的眼神,我拼命的向前抓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手,伴随来正面的一脚,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伙子?小伙子?”坐在我对面的中年警察见我没有回答他略微提高了语调。
“我,我好像,好像”
中年警察看我似乎记不得什么有用的信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让我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安心休养,我们先调取附近的监控,如果你想起来什么随时联系我。”说罢从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上了他自己的电话。
“让我进去!张嘉豪,你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连我女儿也看不住吗!”
“女士,女士,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太激动,病人需要休息。”
“休息?他在这休息,我女儿呢?”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听到是走廊里一个女人的大声吼叫,我扶着床沿穿上拖鞋,推开了病房门。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看好琦琦。”我有些不敢面对,低着头心里满是愧疚。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告诉你,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家好看!”紧跟着就是女人撕心裂肺的的痛苦。
我母亲不顾一切的冲到我面前,把我护在身后,生怕这个女人疯起来对我做出什么伤害的行为,但我母亲的眼神里同样也充满哀伤,可能同为人母也是最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无主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