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伸出去,什么也没抓到,却只是摸了一个空,抓了一个寂寞。再仔细一瞧,对面空空如也,哪里有龙小乔的影子。王芷睿摇摇头,失望极了,兀自在那里坐了好久好久,直到用膳时间到了,国郡主差人来唤她,她才离开了御花园。
日子过得好快,眨眼之间又过了半个月,龙小乔还是无消息,王芷睿依然还是闷闷不乐的。
这天晚上,月光如水。国郡主唤来王芷睿饮酒赏月、观赏天外霓裳舞。玉钩阑下,大舞台,彼时羽衣旋转,一片逍遥之境界。那些伴舞的女子,个个轻盈美丽。少顷,一个仿若仙子的主舞出现了,如玉的面庞,魅惑的舞姿,如梦似幻。乐队那些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完美配合着,乐声如此跳珠撼玉,令人无限陶醉。
王芷睿此时,已有微微的醉意,她瞧着那主舞,仿佛是小乔的面庞,情不自禁走下王座,来到舞池,一把将那主舞的人抱住。国郡主一见,悄悄摆手,带着众人知趣退了下去。
“宝贝儿,想死朕了,来来,快活快活去!”王芷睿打横抱起那主舞,放在宽大的御案上,顺手把那些瓜果李桃推落台阶下,迫不及待毫不费力撕开对方羽衣薄衫,醉唇雨点落下去。
“嗯……哦……陛下……”主舞闭着眼睛,幸福的低唤闷哼。王芷睿疯狂发泄着,这么久没有沾美人了,自然是陷入疯狂之中。也不知道做了几轮,王芷睿还不罢休,她也不累,抱着对方又去了了寝宫,继续施为。那主舞最后被蹂躏的瘫软在那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王芷睿可不管那些,翻来覆去变换着方式,享受着久违的快乐。一直折腾到半夜,王芷睿才搂着美人儿沉沉睡去。
彼时,主舞这才撕掉面具,赫然是那京美郡主。京美用手指轻轻划着对方的脸,低声呢喃道:“陛下,京美终于得到你了。虽然用的是龙小乔的面容,但身体是我京美的。”一面说一面深情吻着那一张迷人的唇,继续呢喃:“亲爱的陛下,京美是你的了,要好好爱京美哦。”
“唔……小乔……宝贝儿……”王芷睿梦呓了几声,又把京美紧紧抱住。京美郡主听清了对方的梦呓,低声恨恨道:“哼,龙小乔,你最好不要出现了。一旦出现,本郡主定会与你争个高低!”
翌日,王芷睿酒醒,睁开眼睛一瞧,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赶紧起来,一把将那人给揪了起来,扔在地上,目光冷冽:“你是谁?怎会在朕的床上?”
“是陛下把臣妾给弄进来的……”京美吓了一跳,忘了疼,缩在那里可怜兮兮回道。
王芷睿敲打着自己的头,好像有点印象了,的确是自己把对方给抱进来的。她一向怜香惜玉,瞧着对方赤裸着身体,可怜巴巴的模样,忽生怜意,过来拉起对方,将那人衣服抛过去:“你走吧,朕不治你罪。”
京美抱着衣服,期期艾艾哭泣道:“陛下,您让臣妾去哪里啊?呜呜呜……”
“管你去哪里呢?不许哭!出去!”王芷睿断喝一声。
京美立刻住了口,默默穿好衣服,恋恋不舍退了出去。
国郡主寝殿。
京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稀里哗啦的。
“国郡主,您要为京美做主啊。王上、王上把我撵出来了,嘤嘤嘤……”
国郡主抱着京美道:“京美啊,莫哭,本宫给你做主。”
“国郡主,您莫要责罚陛下,是京美做的不够好,呜呜呜……”京美继续大哭。
“多好的孩子,自己受了委屈还想着为别人说话呢。京美啊,本宫告诉你,继续好好联系霓裳舞,陛下还是喜欢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你去那里……应该如此这般这般……”国郡主给京美出主意。
嗯嗯。京美闻言,连连点头,终于破涕为笑,大为欢喜,赶紧起身为国郡主按摩着肩膀。
八月十五,月色明亮,王芷睿忽然来了兴趣,带着小染去御花园散心。一路缓缓而行,不知不觉就来到皎月阁。皎月阁,是一个赏月的最佳之地,也是月下欣赏歌舞的最佳场所。
“长袖舞,玉轻盈,一曲霓裳落月明……”突然一阵歌舞传来,伴随着深情的吟唱。
王芷睿被吸引了,循声走过去,站在一棵树后,探身望向歌舞处。只见那空地上,周围点燃一圈红色的灯笼,居中一个羽衣美女正在且舞且唱,仿佛嫦娥降临凡间。
“好美,莫非是天上嫦娥降临?”王芷睿一面嘀咕着一面悄悄走过去。
小染在后面道:“陛下,用不用唤那舞女来见驾?”
“不要打扰此时美好的画面。”王芷睿摇摇头,临近了观赏,又道:“哦,原来是她。”
小染很奇怪:“陛下,她是谁?”
“霓裳舞后京美。”王芷睿回道。
小染仔细一瞧,果然是。狐疑道:“陛下,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她很勤奋,常常在月下练舞。”王芷睿不假思索,淡淡道。
小染哦了一声,她不太喜欢京美,在她心底,只有自己的将军龙小乔才与王上般配。于是道:“陛下,夜深了,您也累了,回去罢。”
王芷睿摇摇头:“小染,月下轻舞,本身就很浪漫,何况还是高手在舞,更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观赏一下,也无妨。”小染心底道:哪里是观赏嘛,我看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王芷睿是个浪漫的人,十月三日出生,按现在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天秤座。此时此景此歌此舞,勾起她的雅兴,更是勾起了她心底最浪漫的情怀。她情不自禁踏进舞池,与对方天衣无缝联袂起舞。乐曲声中,王芷睿揽着对方的纤细的腰,快乐飞旋。一曲罢,她牵着对方的手笑道:“果然是霓裳舞后——京美,你当之无愧。”
京美笑道:“谢谢陛下褒奖,陛下的舞姿亦是唯美哦。”
“小嘴真甜——来来,让朕尝尝有多甜。”
不远处站立的小染,瞧着曼舞的两个人,无奈叹息一声,摇摇头。
“不知道龙将军看到这场面,会是怎样的的情形?”小染在心底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