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了?”络尘雨大吃一惊,连忙负起龙小乔奔进阁楼。
秀儿刚好巡视回来,瞧见这情形,甚是吃惊,狐疑道:“主上,发生了何事?”
络尘雨急急回道:“秀儿,赶紧去请宫神医。”
秀儿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片刻功夫,宫神医急急赶来,号脉,询问吐血详情症状。
络尘雨一一作答。
宫神医忙乎了一阵,心中大致有了轮廓。
“宫神医,她的情况如何?”络尘雨着急问道。
“这是伤心蛊症状。”宫神医忖思道。
络尘雨疑惑道:“伤心蛊?何为伤心蛊?”
宫神医解释道:“主上,所谓的伤心蛊,乃为无法破解的一种情毒。此毒依附于情花之上,人一旦碰触,便会中毒。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个人伤到极致的时候,遇上那情花才会中毒。此毒有个诗意的名字,叫做,一片伤心画不成。”
“此毒何解?”络尘雨又道。
宫神医摇摇头:“此为不解之毒,如若解开,关键还是需要她自己来化解。不过,很难,因为世上最难解的毒,便是情毒。”
“眼下如何是好?”络尘雨心中非常着急。
宫神医道:“目前来说,千万不要触发她的毒,可保无痛苦。反之,若是触发她身上的毒素,那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怎的才是不触发她的情毒?”络尘雨有些不大明白。
宫神医回答:“很简单,就是尽量不要肢体接触,不要触动她的情思,与她要有距离。”
“拉拉手也不可以吗?”络尘雨有些沮丧。
宫神医自然知道主上的意思,就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主上,您把这丹丸在一个时辰之后给她服用,可暂时压制住她的情毒复发,半月之内,主上可以与她近距离接触,但是,切切不可同床共枕。”
“好吧,只要能近距离接触就行,不同床也行。”络尘雨接过丹丸小木盒,揣进怀里。
宫神医又开了安神的方子,络尘雨让秀儿去按着药方去购买。
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宫神医离去。
房间就剩下她和龙小乔,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彼时,落日余晖洒进来,满屋子弥漫着黄昏的情绪。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络尘雨把那丹丸送进龙小乔口中。
络尘雨坐在床头,就那样望着龙小乔,心中思绪万千,她握着龙小乔的一只手,喃喃道:“一片伤心画不成,这情毒如此切合妹妹之意,如此伤心之深。我知道,你与王芷睿决裂,无可挽回走向末日的崩溃,你是即心痛而又无能为力。好妹妹,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疼么?妹妹,忘了她吧,有姐姐爱你呢。”
络尘雨不知道,早在乱乱哄哄请宫神医的时候,后窗窗外就有人在窃听。
那人啼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悄然离去。
晚上,秀儿买回了药材,监督吩咐人赶紧熬制。
等把药熬好了,她就端着推盘,托盘上是一盏热气腾腾的汤药,轻轻叩响了络尘雨寝室房门。
“秀儿,进来罢。”络尘雨在里间说道。
门帘一挑,秀儿端着托盘就踏了进来。
“秀儿,那异兽可有消息?”络尘雨接过汤药,问秀儿。
“主上,异兽最近很消停,寻不到它的踪迹了。”秀儿回道。
络尘雨轻轻吹佛着汤药,用羹匙轻轻搅拌着,又道:“秀儿,一定要加大力度搜寻。”
秀儿点点头又道:“主上,龙将军的毒解不了,您的毒也无法解,要想个法子才好。”
嗯?络尘雨闻言,停下搅动的羹匙:“你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秀儿低声道:“属下今日一直再琢磨这事儿,那天在巡视的时候,听一个卫兵会员说,他的祖上是解毒高手,他说这个情毒,他遇见过,可以以血相融,熬制汤药破解……”
“秀儿,如何以血相融——你等一下,我喂完这一盏汤药再说。”络尘雨发现汤药冷了一些,赶紧说道。
“主上,龙将军也未苏醒,恐怕喂不下去罢。”秀儿赶紧道。
络尘雨摆摆手:“无妨,我能喂下去。”音落,喝一口汤药含在口中,慢慢靠近龙小乔的唇,缓缓送了下去。
秀儿睁大眼睛,心内忖道:还有这样一种喂药法。
络尘雨旁若无人喂完那一盏汤药,这才问秀儿:“说吧,如何以血相融?”
秀儿道:“就是取您和龙将军的血,加上千年的金手乌一起,熬制汤药,饮下便可。”
“金手乌只有金阳古森林才有,不好弄。”络尘雨微微皱眉道。
秀儿道:“说的是呢,那里杳无人烟,寻常人等根本就进入不了。”
二人正在交谈,一语未了,门外传来宫神医之音:“主上,龙将军如何了?”
络尘雨道:“宫神医,你进来罢。”
门帘一挑,宫神医踏了进来。
他搭脉沉思片刻道:“情毒暂时压制住了。”
络尘雨赶紧把关于金手乌的事儿说了,宫神医连连摇手:“都是传说,未必是真,主上切勿信那讹传。”
秀儿道:“宫神医,可不可以试试?”
宫神医摆摆手:“切不可乱投医,以免加重毒情。此伤心毒,乃内心所毒,怎是其他药物所能控制的?哪能如此容易就解了?”
秀儿还想争论,被络尘雨止住了:“秀儿,你快去看看有没有异兽消息?”
“是,主上。”秀儿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宫神医又仔细查看了龙小乔,也告辞离去。
络尘雨还是那样,痴痴望着龙小乔发呆,往日那些温馨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经过了这许许多多的波折,我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络尘雨还是庆幸。
正在沉思间,有人在帘子外面禀报:“主上,属下已经查出来异兽逃走情况。”
络尘雨挑帘走了出去,问那手下:“如何逃走的?”
“是一个叫赵虎的看护,夜间饮了酒,因为好奇,就私自打开了笼子。”那人连忙禀道。
络尘雨闻言,狠狠道:“混账东西,误了本主的大事。”
“主上,如何发落赵虎?”那人小心翼翼道。
络尘雨脸色一沉,叱道:“还用问吗?立即处死!”
“是。”那人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络尘雨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复又挑帘进去,刚刚进去,秀儿就急匆匆来了:“主上……”
“秀儿,又怎么了?奈何慌张?”络尘雨微微皱眉。
“主上,好消息,大好消息啊,恭喜主上,贺喜主上……”秀儿满脸喜悦。
络尘雨越发糊涂了:“本主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