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训练

周末晚上,夏灵薇用微信联系叶慈,要求他明天早上4点开始训练,他没有多说,应允下来。
不到十点钟,在舍友们还在打游戏和聊天时,他已经进入睡梦中。
凌晨三点四十分,手机闹钟响起,叶慈逼着自己起床,简单洗漱后,走出宿舍。他一人走在空荡的校园里,万籁俱静,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夜空明净,星辰比其他时候更多。
到达操场,夏灵薇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个时间能起来,还不错,希望你坚持下去。”
叶慈抬头仰望,她见状,也朝空中看去,空中群星密布,汇成一道银河,呈项链状。
“没想到凌晨4点钟的夜空这么美……”叶慈喃喃道。
“如果你每天都能坚持起来的话,就能天天看到这样的美景。我们出发吧!”夏灵薇道,率先跑起来。
叶慈跟着后面,借着校园里的路灯,他才看到,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矫健的身姿在前方指引着他。
两人来到门口,大门还没开,叶慈一个助跑,手撑住电动伸缩门,身子一横,便越了出去。他在外面臭屁地冲她挥了挥手。
她一笑,脚下一点,身子像春燕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叶慈目瞪口呆。
“走吧,别愣着。”
两人沿着道路右侧,一前一后,匀速奔跑。
“夏灵薇……夏师父,怎么才能觉醒五行之力啊?”
“你在危机时刻,身体里的土之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之所以现在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土元素,是因为你的意念不够强大。意念就是意志力,当务之急就是锤炼你的体魄。我们作为传承者,天生潜力就比常人要大,只要你肯努力,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她道。
“我明白了。”
“我们身体的极限远超常人,所以你不必担心身体超负荷会受损。”
两人沿着街道,不停地奔跑,跑了将近半个小时,夏灵薇示意可以休息一会,叶慈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的呼吸还和一开始一样,很均匀。
“你真变态……”叶慈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夏灵薇微微笑道。
“我说你真厉害。”
“只要坚持下去,你的身体各方面机能会有非常大的提升,”她道,“你要面对的可是凶猛的生物,如你那天所见,他们速度力量都非比寻常,如果躲不开他们的攻击,连使用五行之力的机会都没有。”
七八分钟后,夏灵薇继续向前跑,叶慈一咬牙,跟了上去。
一路上,街上连个锻炼的人都没有,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清洁工在路上清扫垃圾,叶慈不禁感慨,“他们真是辛苦,做着美化城市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却不被人尊敬。”
两人跑到一家KTV楼下,霓虹闪烁,劲爆的音乐响彻不息 ,两个染着黄毛的男子,晃悠悠地拦住他们,叶慈停下来休息。
“小妞,是哪个学校的?身材不错!”黄毛轻浮地问,两人身上都是酒气冲天。
夏灵薇皱眉,想绕开他们,可两人却凑了过来,其中一人向她伸手准备抓她。
她右手探出,抓住那人的胳膊,顺时针一扭,那人便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如神来之笔,她左掌一扬,掌根托击左侧另一人的下巴,力量非常大,叶慈都能看出被打的那人,脚都离地了一瞬。
随即,她左掌化刀,顺势下劈,砍在已被她制服的那人后脖颈处。
几秒钟的时间,两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慈默默咽了口口水。
“我们继续,让他俩在这睡一会吧。”她用平淡的语气道。
两人返回时,五点半左右,街上能看到送货的人和出来晨练的老人,叶慈跑回学校时,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
叶慈在宿舍冲了澡,吃完早饭后,便奔往图书馆,借了一本《山海经》,前往教室。
等他到时,看到了夏灵薇,还有几个别班的同学,大家互相打了招呼。
叶慈翻开《山海经》,从中找到了关于彘的描述:浮玉之山,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异兽的描述,一想到将来会遇到这些凶兽,他就有些头痛,但这是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走下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叶慈的锻炼方式还是跑步,只是地点换到了山上。夏灵薇选择在肖村的山上锻炼叶慈,因为上山路途异常陡峭,更有助于锻炼敏捷性和反应力。
刚开始,叶慈好多次失足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摔的鼻青脸肿。灵薇便立刻使用木之力给叶慈治疗。她要求,只要没有登上山顶,不管从哪里摔倒,都要从山脚下重新开始。好几次,叶慈离山顶只差几个台阶,因体力不支或者踩空之类的原因,不得不下山,从零开始。
日头西斜,落日的余晖为山头披上一层赤金色的外衣,叶慈终于登上了山顶,双腿不停地颤栗,腿关节疼痛不已,他扶住一旁的山石,问坐在石头上的夏灵薇:“今天还要继续吗?”
“本来想结束今天的修行,可看到你还有兴致,先休息半小时,再加练两个小时的下山。”
叶慈一听,瘫软在地。
月明星稀,叶慈从山顶向下奔跑,他并非原路返回,而是走山路,所以并没有台阶,跑过一段平坦的山路,便减速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处林子,虽不算很茂密,可是在夜间,大大影响了他的视线。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树干当做武器,面对着眼前幽暗的林子,踌躇着。
“好黑……”叶慈定了定心神,握紧手里的树干,朝林子走去,而夏灵薇正站在叶慈上方的树枝观察着他。
“人们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能花很多时间来包装,却对自己的内心的修行唯恐避之不及。这个世界上,不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者。传承者要走的是一条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道路,要面对的挑战还有很多,若连自己内心这一关都过不了,如何与异兽斗争,怎样保护我们的家园?”
叶慈感觉到自己头上落了什么东西,用手一摸,发现是一片树叶,抬头看去,上方满眼枝繁叶茂,别无他物,只从缝隙中透下几点星光。叶慈攥紧了拳头,默默道,“坚持下去,一定要成为传承者,这样,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山风阵阵,丝丝寒意侵入身体,叶慈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脚下的落叶堆积着厚厚的一层。他注意到自己的夜视能力比以前要强了很多,凭借着微弱的星光也能勉强看清山路。
走了二十分钟后,他停了下来,眼前的景象很熟悉,刚刚来过这里,“糟了,自己迷路了,又回到了原点。”叶慈沮丧地靠在树上。
“我原先就是个路痴,这可怎么办?”他脚下一滑,背靠着树坐下。
他仰望天空,“我要是选择做个普通的大学生,也不必受这样的苦,周末想睡到几点都没人管,玩游戏,约会看电影,哪个不比当什么传承者强?别人的安危又与我何干?即便心里有了准备,可训练过程还是超出我的想象。”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一段银色的项链显露出来。他神色一动,将项链拉出,借着从树叶缝隙透出的星光,可以分辨出吊坠处是一颗酒红色的雨花石。
他凝视着这颗雨花石,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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