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睡了?!

“王爷,奴家可想您了……”
春香姑娘的声音带着钩子,刺激着姜末的耳膜和神经,让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如今的他宛如案板上的猪肉,春香姑娘和原主的灵魂残余就是迟钝的刃,割得他浑身不好受。
因为虽然姜末经常骂龚曲是死基佬,也对攻略龚曲的任务嗤之以鼻,但其实他心里有一个埋藏很久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他本人呢便是自己口中的死基佬。
毕竟俗话说得好,身为男同的人就是最恐同的人,恐到每周参加一次反同活动。
所以当直男眼中人间绝色的春香姑娘主动挑起他的衣服,用手指若即若离地在他的皮肉上游走时,姜末只觉得痒得难受,没有对春香姑娘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情感。
要是等会儿春香姑娘发现这个事实的话,说不定会觉得姜末性无能。
然而就在姜末想要破罐子破摔觉得名声坏了也能好保全自己的处男身份的时候,春香姑娘却已经把他的衣服脱得只剩一条裤头了。
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姜末的下腹窜上来,烧得他思绪混乱,眼神迷离。
突然间他的心脏“咯噔”一跳,方才感受到鼻间传来的异香,猛然惊恐地转动眼球,瞥向屋内那个不起眼的香炉,这让他欲火焚身的香气似乎就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
完蛋,要栽了。
姜末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古代的催情香这么可怕,还以为只是小说里的夸张手法而已。
“王爷,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
春香姑娘纤细的手已经搭上了姜末裤头的腰绳,马上就要把它解开了,姜末生无可恋地准备躺平算了,说起来还是他占便宜一些……吧。
姜末不断安慰自己,也在默默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可不等着祈祷发挥作用,几秒的功夫里,裤子的腰绳已被春香姑娘顺利解开,马上姜末的裤子就会一条不剩,彻底坦诚相见。
“诶诶国公爷你不能进去!”
“来人来人,快拦住国公爷!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可就惨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突然吵嚷了起来,有老鸨着急的呼喊声,也有一些仆人分外为难的阻拦声,它们不断交织在一起,让春香姑娘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让姜末松了一口气。
“让开。”
两个毫无感情,毫无波澜,却冷到人心口发颤的文字传进姜末耳朵里,把外面所有的吵嚷声都阻隔,威力大到竟没人再敢发出一点杂音。
春香姑娘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也霎时僵住,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而外面的人在被声音的主人震慑下来后一时间似乎也不敢再继续阻拦他前进,只得为他让出了路。
“嘭!”
一片寂静中,青楼脆弱的房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男人身穿玄色便服,绕过屏风直接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姜末转了转眼睛,在看清来人后几乎快要痛哭流涕,没想到龚曲这人还有点良心在身上。
但看龚曲脸上一副像是便秘一般的表情,姜末觉得他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太好。
而一旁春香姑娘还跨坐在姜末的腰上,看到龚曲闯进来也有些慌张,但是却依旧挂起一副讨好人的笑脸,看了看姜末又看了看龚曲,才犹豫着开口:“国公爷也要来的话,得……加钱。
龚曲原本就黑得像锅底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更加阴冷了,但他依旧在面上维持了最基本的体面,深吸了一口气才对面前的春香姑娘开口:“姑娘,王爷今天犯了疾,你要是还要自己的体面就快走。”
这话似乎耗尽了龚曲所有的耐心,他抹了一把脸,不再看床上的两人。
幸而春香姑娘不是吃素的,眼见形式不对又有人给自己台阶下,就非常识相的离开了,离开前不忘交代了句:“国公爷就好好把王爷带回去安养吧,奴家可日日盼着他来呢”才关上了房门。
可等这春香一走,面对愤怒版龚曲的人就只剩姜末了啊。
有点小恐怖。
但姜末却也现在来不及害怕了,催情香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药性,他现在浑身都烫得不行,单薄的裤头已经遮掩不住令他无比羞耻的生理反应。
“看来你还可以嘛,我不该打扰你的好事。”
龚曲显然是看到了那东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嘲讽着姜末。
可龚曲不知道,他说这话肯定是误会了,姜末心中顿时苦涩难言,想要替自己辩驳,可却无法发出只言片语
因为即使现在半个小时已过,原主灵魂已经离去,因为药效的原因,姜末的脑袋里一滩浆糊,无法解释清楚其中缘由。
他只能在意识清明的最后那一刻,拼命从嘴巴里冒出几个模糊的字眼:“香……小心……”
最后,姜末只看见龚曲思索一阵后便朝香炉走去,随即就跌入了混沌的迷梦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姜末才从床上醒来,他伸手拍了拍尚未完全清醒的脑子,一些零碎的记忆不断涌上来,一时间记忆色彩的斑驳刺激着他,让他有些恶心想吐。
“醒了?”
姜末顺了好久的气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听到声音后一抬头就望见了端着瓷碗的龚曲。
他看见龚曲把那碗白粥往桌上一放,随后开口对他说:“女主叫人给你做的,醒了就把它喝掉。”
说完后龚曲就掀起竹帘走到了外面去,没有再过多停留。
姜末肚子饿得“咕咕”叫,赶忙爬起来去喝粥,然而当粥喝到一半,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屁股,心里忽然想起看过的言情小说中一些类似的桥段。
总裁男主被心机女下药,恰巧被赶来救场的女主撞见,女主赶走心机女后为了不让药效发作的男主产生后遗症,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安抚他,然后就是先婚后爱、女主怀孕的老套剧情了。
姜末一边联想着小说桥段,一边回想起自己中了催情香之后断片的意识,龚曲刚刚的冷漠,加上那时候龚曲也闻到了屋子里催情香,屁股上奇怪地酸痛似乎就是为了提醒他发生了什么一般。
“不会吧?”
姜末的心狂跳,不敢相信这种烂俗的言情剧情居然应验到了他身上,难道他的处子之身已经被龚曲拿去了吗?
哭了。
姜末难过得连粥都不想喝了,慢腾腾地爬到床上去抱着枕头闷闷不乐。
当然闷闷不乐的原因不是因为失去了处男的身份,而是对曾经的他来说无比心驰神往的第一次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意识断片了,他不仅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知道第一次究竟是什么感觉,还只留下了一个酸痛的屁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甚至不来关心关关心一下他。
姜末微红着脸,把怀里的枕头当做龚曲这个完事之后提上裤子就不管人的负心汉狠狠暴打。
但他又有点好奇,龚曲这种性冷淡的东西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但不一会儿他就给了自己答案,据他猜测龚曲一定是阳痿,不然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肯定是因为没什么体验感。
就在他对龚曲的下半身产生质疑的时候,那个臆想对象忽然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几颗白色的药片,他把药递到姜末跟前,强硬地吩咐:“吃药。”
可明明姜末还有好些怨怼没发作呢,这药又不知道是什么治东西的,所以他也非常有骨气的拒绝了,小声地念叨着:“我又不会怀孕,难不成要吃避孕药吗……”
但幸亏龚曲耳朵尖,这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这话来得过于没头没脑,他也并没有摸清姜末的脑回路,微蹙着眉:“什么怀孕?什么避孕药?姜末你发烧烧傻了吗。”
可这在姜末眼里就是不负责任罢了,瞬间把自己代入成了被丈夫抛弃的怨妇,生气地朝龚曲吼道:“那这是什么?你这个负心汉,准是没安好心。”
“我不是死基佬吗,什么时候换人设了?”
龚曲对姜末一时一时的抽风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姜末往常都一直在吃的消炎药今天为什么这么抗拒。
但后来他又觉得姜末被原主折腾这么两趟,应该是累了,让他偶尔撒泼也无妨,于是只好把药片随手放到了桌上,无奈叹了口气说:“那就待会儿吃吧。”
说着他就要去检查姜末嘴上的伤口,刚才远远地望见时好像已经结痂了,他想拿手掰着再仔细检查一下。
可没想到伸过去的手被对方一巴掌拍了回来,姜末还不断吵嚷道:“又想干什么?你不是不想不认账吗?”
“你有病吗姜末?”
龚曲的耐心被磨没了,心中怒火窜上来,他不知道姜末今天为什么莫名的有些作。
“你还说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姜末说着,眼眶都红了。
而到了这时龚曲这才觉查出一点不对劲,理智告诉他姜末肯定误会了什么,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奇怪。
于是他暂时压制住怒火,脸上也挂着僵硬的微笑,放缓了语气,试探性地朝姜末问道:“我真有点忘了,要不你帮我回忆一下?”
没想到这话一出姜末顿时炸毛了,他没想到龚曲居然这么不要脸,他怒极反笑,气得不断点头,嘴里念着:“好你个龚曲,你把我睡了就不认账是吧?你不知道我可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说
    微博@沉愿愿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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