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舆论的产生!

俩人在溪边休息了一会儿便往回准备打道回府去。
正巧今日余音早早也起来,在柜台里边算这个月的账,听见门外的动静,好奇的垫脚往外瞧。
还有人比自己起的还早?
没想到这一眼居然看到了一向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的檀枝。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昨日才入住的锦衣卫头头从门口一起走回来。
这一看就是檀枝和锦衣卫头头背着他们有一腿。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的太早的缘故,余音总觉得这俩人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丝诡异的和谐感。
檀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暗戳戳的盯上了,还跟个导游似得站在谢谨珩身边介绍着这附近风景秀丽的地方。
大有像是给外人介绍自家产业的架势。
“我和你说,这边……是不是非常帅!”经过小半天的相处,檀枝已经看透了这个面色严肃的指挥使大人其实是个闷骚男。
表面上冷冰冰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背地里却在偷偷自己笑,还不敢让她发现。
索性直接想说啥说啥,全然不管他爱不爱听,想不想听。
谢谨珩还在想她口中的帅一词到底是什么意思,根本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一会儿自己就已经被贴上闷骚男的标签。
更让他引起注意的是,这檀枝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一些陌生词汇让他有一种白读几年书的感觉。
所以这一早上,他的基本流程就是认真听完她说的话,再敷衍的回了一个不错。
一看就知道回来的路上已经自行研究出了一种应对她的方式,一副她说什么就点头口中道嗯。
檀枝也没察觉出来,只当他话少。
楼内此时还有些昏暗,余音一般早起,只要没客人,就不点灯,主打就是一个勤俭持家。
只是这操作对毫无早起经验的檀枝来说无异是一场惊吓。
巧的就是,余音发觉自己可能太经常和檀枝抢吃的,觉得自己腰围都粗了一圈,所以最近衣橱里的一副都是深色系。
所以从外面看过去衣服的颜色似乎和楼内的背景融为一体,除了余音的那颗脑袋。
檀枝毫无防备回头,楼内一颗悬在空中的头瞬间进入她视角,给她吓得一激灵,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余音那个死丫头一声也不吭站在那,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瞬间炸开。
“余音!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啊!”
余音一脸冤枉,明明是她聊天聊的太过沉迷,没看见自己。
谢谨珩没打算参和这趟浑水,放下手中檀枝硬塞给他的野果子,转身上楼打算继续处理公务。
檀枝这边正闹着正嗨,话说到一半时,余光瞥见男人的动作,立马止住话抬脚就往楼梯走,一步并俩步跑上楼,挡在了谢谨珩身前不让他继续向前走。
谢谨珩走到一半被人拦住,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懒,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依旧不见任何波澜,只是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略有纵容之意想看看她又想做些什么。
“檀姑娘还有事?”
檀枝看他又恢复成原来疏离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敛着性子朝他表示友好的笑了一下,柔声开口说道,那语气轻的,让还在底下站着的余音都怀疑上面这人,和刚刚在她面前说话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谢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一口一个姑娘的,当真是没意思。”
只可惜自己已经见识过这指挥使另一面,现在重新树立他的高冷人设恐怕为时已晚了。
“大人,咱们刚刚怎么说也算是趁早在外面私会了小半天,况且刚刚我给你喂果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檀枝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一个被渣男抛弃的黄花大闺女一般。
要不是谢谨珩作为其中一位当事人,恐怕真是要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谨珩听到这话,原先散漫的神情也颇有些荒唐,这姑娘倒是一点也不遮掩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这要换是其他姑娘,怕是单独同陌生男子走一段路都羞的不好意思,她倒是还能添油加醋一些。
谢谨珩顿时感觉头有些发麻,明明是单纯的不能在单纯的散步,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瞬间就变了一个意思。
还什么喂果子,明明是她趁他没注意塞进自己嘴里的。
“砰!”
楼梯口突然传来巨大一声,瞬间打断谢谨珩的思绪,惊得楼梯中的俩人同时抬头往上看。
陆然来到陌生地方才发现自己有点认床,怎么睡都觉得不踏实,还是半夜谢川回来后才渐渐睡熟,结果一大早就被楼下的说话声闹得睡不着。
正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扰民,结果就听见了这俩人不见光的对话。
陆然也没想到自己一觉起来就听见含金量如此大的消息,感觉有些消化不过来了。
这才短短一天多,大人趁着他们还在睡觉,就这样和酒馆女主人私定终身了?
震惊的同时还在感慨,大人不亏是大人,办案时雷厉风行,没想到连终身大事也这样毫不拖沓。
谢谨珩瞧着陆然满脸的不敢置信,就知道这事情已经不是他解释就能解决的了。
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趁陆然还没开口质问,立刻错开檀枝的身边,快速上楼走进了屋子,不给陆然说话的机会,只是这留下的背影莫名有些狼狈。
檀枝也意识到陆然被自己随口瞎编的话给搞懵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不解释,任凭流言蜚语随意发展。
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谨珩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名感觉有点可爱,这种反差感莫名戳中檀枝的笑点,手扶栏杆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而这一切,都被底下的余音收入眼中。
而看透一切的余音也只能摇摇头,默默在心里为这位指挥使点上了一根香。
哎,这被谁看上不好,非被他们掌柜的看上了,这下没得跑喽!
酒楼不远处,一间不是很起眼的竹屋隐藏在深处,风过竹林微微透出房屋的一角,屋顶上方厚厚覆盖着一层茅草,使屋子内部久违的升起一丝暖意。
屋内,杂乱的干茅草被屋主人有心整理成垫子,随意摆放在屋内各处供人休息,矮桌上摆放整齐的一些果子干粮被人慌乱翻过一番变得乱七八糟,盘内的残渣也掉的到处都是,显然是被人横扫一通后的场景。
其中一个略微厚实的草垫子上方,一对母女相依为命的紧靠在一起。
这位年长的女人怀里正抱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一岁大的女孩童,她身上紧紧裹着几件打满补丁的破衣裳,白暂的小脸上因为逃难途中蹭上了许多黑灰,东一块西一块看着多少有些可怜的滑稽感,那双原本白嫩的小手也布满了划痕。
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破旧,但能看的出来,她的阿娘已经尽最大努力把身边能起保暖作用的衣物都穿在了孩子身上,只给自己留了一件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薄外衣勉强披在身上保暖。
只是此时小女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那双青涩懵懂的双眼因为哭闹的缘故浮着一层水光。
“小七乖,再忍忍,一会儿阿娘给你找好吃的果子好不好?”
“阿娘抱抱,小七听话啊!”
女人面色焦急的哄着怀里的孩子,绵柔的嗓音也因此变得有些急躁“阿娘,我饿,阿娘!”
只是年纪尚小的孩童什么都不懂,弱小的胃部许久未感受到温热食物的存在,她也只能以哭喊的形式来以此宣泄饥饿带来的难耐感,幼小的手掌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摆死命晃动,希望能以此等来入口的食物。
女人姣好的面容早已因为这长达小半月所发生的事情变得苍老许多,此时看到怀中孩子的举动更是一时没忍住哭出声来,眉眼处流入出痛苦的神情.
生怕她会因此哭坏嗓子,女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抱有一线希望将目光投放到对面那位黑衣男人的身上。
只是女人从此人进到这间屋子开始,心里便莫名浮现一丝不安的情绪。
这个男人身着一身脏乱的黑衣,除了眉眼和手,其余部位没有透露出一丝痕迹,这男人的一举一动所像极了在逃避什么人的追踪,就连进食的时候脸上的那块遮面都没被摘下,手臂和大腿处都带着不同程度的轻伤,最严重的莫过于腰腹上的那道极深的划痕,恐怕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铤而走险选择在此留步停歇。
巧的是,女人的丈夫之前所做的便是造铁的生意,常跟在丈夫身边打下手,也和一些买家打过交道,这所见所闻自然便多了起来,所以一眼就认出这人所受的伤是刀伤,而且还是出自于官兵手中的那种短兵刀器造成的。
什么人才会这样躲避官府?
恐是只有逆谋犯上的罪行,才会遭到官府的追杀。
只是当下情形,她并不放心留下孩子一人在房内,只身出门寻食物,而且竹林内杂乱无章十分容易迷路,说不定回头找不到返回的路。
矮桌上的食物几乎都被这人全部搜罗了干净,女人眼尖的看见男人周围还丢弃着几个不入他眼的野果。
翠绿的果子因存放时间的问题,果皮表面有些微微泛皱,看上去就能知道到口感并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被留到现在。
“敢问公子可否将身旁不要的果子,分……分我一个。”
女人手指微颤,表情泛着一丝僵硬,但是为了怀中的孩子能够饱腹,暗自鼓起一丝勇气看向对面的男人,只是嗓音细听还是带着一点莫名的恐惧。
“我怀里的孩童实在有些受不住,求求公子了!”
作者有话说
    这俩天会比较早更新啦,后天开学就会晚些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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