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流沙

阿尔弗雷德走下列车,他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色海洋。
“难道说只要拿着罐子去那边灌满奶,带回到火车上就算完成任务?这未免也太简单了。”
他走到站台边缘,谨慎地迈出左脚踩到白沙上慢慢转移重心,却发现自己根本踩不实,白沙迅速吞没了他下压的脚掌。
他抽出左脚甩了甩鞋上的沙子,转身对还在看风景的艾伯蒂说道:“这些沙子是流沙,我们无法在上面行走。”
“流沙啊……”艾伯蒂挑了挑眉毛,“我记得教官讲过,好像是不要用力挣扎,放轻松躺平,丢弃非必要物品减重;双臂滑动‘游泳’或者直接滚过流沙地带。我去试一试,在我腰上系根绳子,我要是沉下去了你在后面拉我就好。”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头,他不赞同艾伯蒂去冒险:“你说的是应对普通的流沙,这里可是异常区域,不能用常理揣摩。万一沙子下面有怪物呢?万一绳子断了呢?”
艾伯蒂挠了挠头又想出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法:“对了,我们可以把绳子绑到陶罐上,然后我把陶罐扔到白色海洋里灌满奶再把绳子拉回来,任务不就完成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阿尔弗雷德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别直接绑陶罐,要是碎了就全完了;找个瓶子绑上绳子,灌满了就拉回来倒入陶罐,反正纸片上也没规定要用陶罐直接打水。”
艾伯蒂从空间行囊里拿出喝了半瓶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后把空瓶递给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怕空瓶太轻扔不了多远,特意把一小块木板和瓶子捆在了一起。
“距离将近二百米,没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艾伯蒂简单地做了下拉伸运动,接过瓶子在手里试了试重量,摆好姿势抬腿跨步,然后全力以赴将瓶子投出去。
只见瓶子在空中打着旋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噗通!”一声落到了白色海洋里。
艾伯蒂兴奋地给了阿尔弗雷德后背一拳,“太好了,我真的扔过去了!”
阿尔弗雷德龇牙咧嘴地揉着刺痛的肩膀有些无语,之前还说没问题呢,看来还是不自信啊……
阿尔弗雷德蹲在地上小心地摆弄着绳子,离得实在太远了他们都看不清瓶子到底装了多少奶,只能是觉得差不多了就往回拉绳子。
可能是因为瓶子太轻了,它并没被白沙吞没,阿尔弗雷德顺利地把瓶子拉了回来,不过里面只装了小半瓶的奶。
他把奶倒进陶罐里,算了算剩余的量,大概还要倒个七八次才能倒满。
时间很充裕,艾伯蒂一次次将瓶子抛出,阿尔弗雷德着拉绳子,经过两人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陶罐终于满了。
“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我们赶紧回车上去吧。”
阿尔弗雷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再不回车厢里他就扛不住了。
他们之前就发现了周围的气温会随着陶罐内的奶量的增加而升高,在陶罐被装满时气温更是一下子升到了让他们都无法忍受的程度,阿尔弗雷德捧着陶罐逃回了列车上。
“啊~这真是天堂!”
车厢内的温度还保持在适宜温度,两人瘫倒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现在距离三个小时期限还剩下将近一半的时间,正常来说他们还可以在站台周围探索一下找找规则,但受这狗天气的影响他们是绝不会再踏出车厢了。
与此同时武一灵也发现了地上的白沙是流沙正急得团团转。
“刚才的风,是从东南方向吹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罢苏昭念从武一灵手里把陶罐要了过来,她迈着她那奇特的步伐走下站台朝东南方向走去,她并没有陷进沙子里,甚至白沙上都没留下半个脚印。
啊这,她真的是人吗?就算会轻功也做不到这个水平吧?武一灵暗暗咋舌,她觉得苏昭念要是想的话,说不定真能左脚踩着右脚上天。
因为没苏昭念那两下子帮不上忙,武一灵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当苏昭念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武一灵蹲在站台边缘玩沙子。
“……你挺有雅兴啊。”
“咳,我只是想仔细观察看看这沙子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武一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正义地为自己辩解。
苏昭念视线缓缓扫过沙地上武一灵画的小乌龟和一些似猫非狗的动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有些尴尬的武一灵连忙岔开话题:“幸苦了,有什么收获吗?我发现这里的白沙比正常的沙子要细碎得多,也重得多;这也是为什么沙子如此细碎风吹过却没被扬起的原因,这些‘白沙’的主要成分应该不是二氧化硅。”
“我沿着东南方向大约走了1.7千米,看到一片望不到边际、由奶组成的大海,这罐奶就是从那里舀来的。”说着苏昭念展示了手里灌得满满的陶罐。
“由奶组成的大海?”武一灵皱起眉头,她的梦里可是一点也没出现大海或是牛奶,但流沙却预测到了,这个预言梦怎么半准不准的,她获得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总之任务完成了,我们先回车上去吧。”
武一灵伸了个懒腰,虽然现在距离三个小时期限还剩下将近一半的时间,但她在白沙里是寸步难行,还不如回上车等着。
苏昭念把装满奶的陶罐放回桌子上,二人面对面坐到餐桌旁边,静静等待着时间结束。
“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苏昭念提出疑问,她觉得这次的正式任务比之前的新人测试还要平淡。
武一灵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有大神你在,换个人来今天我俩都得埋沙子里。”
“……苏昭念你一直带着帷帽不热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不要摘下帷帽通通风?”
苏昭念轻笑了一声:“你是怕我热?还是说有什么其他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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