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陈默20岁,齐向阳32岁……
陈默端着雪碧跟在齐向阳身边,看着他大刀破斧的端着口杯一饮而尽,情不自禁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吞咽。
那可是白酒,就这样一口干了?
男人简直像怪物一样!
“小陈默也来一个?”吕恒看陈默一直盯着齐向阳的酒杯,知道这小孩被他们哥们的喝酒方式吓着了,笑着逗他。
陈默退后一步,微微侧身藏进齐向阳身后,细长的眼睛紧张的看着吕恒,磕磕绊绊的说,“我,我不会喝酒。”
吕恒信他不会,陈默年纪小,性子又内向,他去过齐家老宅多次,没听见他说过一句囫囵话,这孩子说不会吃饭他都信。
“快二十了吧,也该学着喝酒了,来来来,哥哥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大人,哈哈哈!”杜鹏飞是个爱玩爱闹的,喝了几杯酒更加无所顾忌,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陈默。
齐向阳抬手格开杜鹏飞的手,霸气的剑眉挑起一边,“我的人我自己教。”
抬手揽过陈默,齐向阳托着他的后颈,附身覆上薄唇,舔开他柔软的两瓣,将舌头喂了进去。
“唔!”陈默吓到了,怎么可以当着真的多人的面吻他,不可以!
陈默双手撑在齐向阳胸口试着推开他,人生第一次试图抵抗他。
觉察到陈默的抗拒,齐向阳托着他后颈的大手用力一握,怀里的人立刻柔顺了,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含住他的舌……满是酒味的舌,慢慢吸吮起来。
猫崽子似得!
齐向阳好笑,被他钳着脖子就听话,不是猫崽子是什么。
“哦~哦哦哦哦!”
男人们拍着桌子起哄,齐向阳收回舌头,陈默反应不及,将他的舌头吸出声音,“啵”的轻响逗笑了齐向阳,单手将快要燃烧的小孩扣在怀里,“真乖。”
“哥,您这哪叫教喝酒啊,酒在哪呢,想占便宜就直说!”杜鹏飞继续起哄。
“滚蛋,人是我的,我怎么着他都不算占便宜!小子嫩这着呢,我舌尖上那点酒够他尝味的。”齐向阳抬起大手拍拍陈默单薄的背,“时间长着呢,以后慢慢教。”
陈默沉默着,藏不住的耳朵红的滴血。
“害羞了害羞了……”一桌人男人哈哈大笑。
齐向阳也笑了,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别怕,都是我的朋友,看着凶而已。”
才怪!
陈默在心里打叉,姥说过,让大舅喝酒的都是坏人。
“哥。”齐向夕跑到齐向阳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咱妈说你再没完没了就把陈默给她送过去,别把她的小默教坏了。”
齐向阳转身看去,自家雍容华贵的小老太太已经满脸怒容,讨好朝她笑笑,转身跟几个哥们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看着呢,不能喝了,否则大喜的日子就要挨上几藤条了。”
大喜的日子。
陈默呆坐在大床的一角,细细品味这几个字。
是喜吧,终于跟他在一起了,这是他从小的愿望,从他见他第一眼开始……可,对齐向阳来说是喜吗?
齐向阳是这座城市的风云人物,他有优秀的气质外表,更有顶级的财气势力,难得的是他还很年轻,刚过而立,正是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的开始,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齐向阳喜欢男人,陈默也是,不同的是齐向阳三十年来有过很多的男人,而陈默情窦初开以来只喜欢一个男人,他叫齐向阳。
陈默十四岁第一次来到齐家老宅,齐向阳从车里走下来,背对着夕阳余晖,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小山一样向他走来,大手盖住他的头。
“你是陈默吧。”
陈默的头帘有点长,被男人的大手压着,视线影影绰绰,发丝缝隙间的男人英朗自信,气场逼人,强大的气场是他在小村里从未见过的风景。
“压头不长个儿。”齐家老太太拍来齐向阳的手,扶着陈默的肩膀,“默默,这是姥的大儿子,你叫大舅。”
房门打开,齐向阳走进来。
“舅。”
陈默回忆与现实交错,不假思索的称呼脱口而出,叫的齐向阳有些无奈。
齐向阳坐到床边,拍拍膝盖,陈默爬过来,栖上他的膝。
“叫我什么,嗯?”齐向阳两根手指捏着陈默的下巴,低头问他。
陈默张张嘴,尝试几下,最后放弃。
“对不起。”他实在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齐向阳笑了,不轻不重拍拍陈默的屁股,“成,不逼你。”
又是这句话,陈默清楚记得一月前齐老太太跟他说起两人婚事时,也是这样说的。
“姥不逼你,你要是不同意全当没听过这话,绝对不会影响咱们祖孙的感情……”
“同意!”梦寐以求的事摆在眼前他岂能不同意,只是……
“舅,愿意吗?”
齐老太太眉开眼笑,“齐家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他不敢不愿意。”
这就是齐老太太,她即开明的不介意儿子娶男妻,又固执的恪守传统家风家教,他甚至看过齐向阳跪在正厅挨家法,每挨一下认一声错,直到鲜血浸透衬衣……
嫁他,他心甘情愿,他娶,是被逼无奈吗?
“又走神了?”齐向阳又给了一下,略重,明显的声音伴着刺痛惊醒陈默,陈默捂住痛处小心翼翼看着齐向阳。
齐向阳对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五年来自己每次回老宅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偷视,顺着目光回望,就会看到这孩子兔子一般的眼神,惊慌怯懦,又满怀期待渴望。
齐向阳霸道狠厉,胆小的陈默怕他并不稀奇,倒是这份期待与渴望让他讶异,齐向阳确信陈默对他有“性趣”,许多年的情海浮沉不是白白经历的,他的gay达从未出过错。
所以,当母亲大人跟他提起两人的婚事,齐向阳很快答应了。既然要娶,反正要娶,不如娶一个乖巧懂事,单纯安静,一心一意迷恋他的,省事也省心。
“疼了?”齐向阳问陈默。
陈默点头,是疼的,他手大,力气也大。
“还敢不敢走神了?”齐向阳又问。
陈默摇头,“不敢了,错了……”只要他不开心,就是他错了。
齐向阳忍下笑意,这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他心疼。
撩开被子将陈默放在床上,齐向阳躺下来,牢牢钳住他的腰,让他的后背紧紧贴上他的胸口。
“很晚了,睡吧。”
陈默手指扣着枕头,感受着齐向阳的体温,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问:“不,不做吗?”
齐向阳把他不安分的手指从枕头上抓下来,捂进被子里,“明天要早起。”
陈默沉默,一个月以来,亲了抱了摸了,就是没做过,今晚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他学着网上的样子把自己清洗的十分干净,等了他一晚上,仍等不到他的一场情事。
他果然不喜欢他!
“胡思乱想,嗯?”齐向阳紧紧手臂,勒的陈默呼吸困难。
“我没有……”陈默艰难的呼吸,扶住肚子上的大手,他要勒死他了。
“明天想被我抱着去见妈妈就继续闹!”齐向阳松开力道,揉揉陈默软绵绵的肚子,“小破玩意儿,人不大心思倒重。”
陈默被他大手揉着,刚才的窒息感无影无踪,倒是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幸福。
“那,明天做吗?”陈默没做过,对于这件事的执念只在一种仪式感,只有做了,他才真真正正是齐向阳的人了。
齐向阳笑了,起伏的胸膛震得陈默跟着一起抖动,“做!”
齐向阳本想饶他几天,教他玩几个能尝到甜头的小技巧,没想到这孩子等不及偏要直奔主题,不接招倒是显得自己能力有问题了。
做就做,反正谁疼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