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
晁深桐办公室。
晁深桐边吸烟边看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座机响起了铃声。
晁深桐慢悠悠地拿起话筒,慢腾腾地问道:“谁呀?”
“晁伯,我是咱们医院的会计,请您把您的工商银行卡卡号给我报一下,上个月给您的利润分成,就打到您的卡上。”电话里一个女人柔柔的普通话声音。
“噢,你姓啥,叫啥,是鲁仁良心医院的雇员,还是……”晁深桐问。
“我是鲁仁良心医院院长的太太,鲁院长叫我来医院当会计。”电话里柔柔的女声稍顿,继续道,“我先生说,您是咱们医院的保护伞,每月医院利润百分之三十,必须按时付给您。由于您给鲁院长交待过,你对咱们医院帮忙和收取报酬,都只做不说,不可声张。所以,给您的利润分成,今后都打到您的银行卡上,不再送现金了。您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好吧,你记一下我的工商银行卡号。”晁深桐说罢,接着报了银行卡的卡号。
稍顿,电话筒里柔柔的女声又道:“晁伯,您的卡号我记下了,明天就把钱打到您的卡上。”
“哎,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晁深桐对着话筒说,“你姓啥,叫啥?”
“晁伯,我姓郝,叫郝美。”电话里柔柔的女声回道。
“‘好美’,‘好美’。”晁深桐一下子来了兴致,对着话筒叫道,“你一定很美哟!”
“谢谢晁伯夸奖。”电话里柔柔的女声高兴地说。
“我说好美,你别叫我晁伯,就叫我干爹吧!”晁深桐稍顿,接着道,“以前,咱们医院的会计就叫我干爹呢!现在她走了,我还有些不适应。有你叫我干爹,我心里就不空落了!”
“那我不能白叫呀!”电话里柔柔的女声撒娇道。
“干爹我是个大方人,不会白白地让你做干女儿。”晁深桐这个铁公鸡忽然心血来潮,对着话筒叫道,“你只要叫我干爹,往后咱们医院就不用每月给我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了,给我百分之十五就行了!”
“干爹呀,你可不能反悔呀!”电话里柔柔的女声兴奋地叫道,“咱俩的通话,我可都录了音。”
“‘好美’呀,你只要做我的干女儿、乖女儿,干爹我绝不会后悔哟!”晁深桐对着话筒叫道。
“干爹呀,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干女儿、乖女儿了!”电话里柔柔的女声道。
一百一十九
费规则将医院转让给鲁仁时,就警告过鲁仁,不要让晁深桐见他老婆,不然,晁深桐要认他老婆为干女儿。
当时鲁仁笑道,我老婆丑,不怕别人见她。
鲁仁老婆郝美主要是肤色不白,眼睛稍小,鼻梁稍塌,嘴经常包不住牙,上下门牙有些外鼓。总之,算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大堆上的平常人而已。
郝美的父亲与鲁仁父亲都是民间中医,且是好友。
二人的妻子都在同年怀孕,两人约定,将来两家生下孩子,如果是同样性别,就认为兄弟或姐妹;若为不同性别,就结为夫妻,俗称“指腹为婚”。
鲁仁和郝美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要好。郝美原叫郝梅,聪明好学,从小学到中学,成绩都很好。只是屡屡高考发挥得不够理想。每次高考都差一、两分,未能上大学。她性格刚烈,但说话却柔声细语。上初中时,有同学跟她闹矛盾,说她长得丑。她说,我长得很美,你眼睛瞎了,看不出来。旋将自己的名字由郝梅改为郝美。
郝美为人正直明理,从不欺凌别人,跟她打过交道的人,也不敢欺负她。
她和丈夫鲁仁的关系很好。鲁仁从小学到中学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但考试也发挥的不好,也没有考上大学。所以就跟父亲学医,在村卫生室给乡亲们看病。他没有考上大学,但也想到城市里闯一闯。所以,他姐夫聂皮给他介绍费规则后,跟快就接手了费规则的医院。他在乡下的村卫生室,仍有他的老父亲打理。他带着老婆郝美接管费规则的医院后,发现了费规则一系列制售假药、雇佣医托等违规违法的勾当,夫妻二人决定,除了现阶段仍给晁深桐交“保护费”外,其他违规违法的事情一律摒弃,坚决不做。
鉴于费规则干着坏良心的事情,还标榜自己的医院叫“良心医院”,鲁仁和郝美夫妇都想把接手医院的名称改一改,至于改叫什么名字,鲁仁让郝美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他,二人商议再定。
一百二十
加拿大魁北克市,中西医研究诊疗馆显得清静。
诊疗室里,费规则皱着眉头,给一个加拿大老头儿和一个华人男青年看过病、开过处方后,让他们到药房窗口交钱、取药。
两个病人走后,费规则闷闷不乐,仍然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去,晁深桐处心积虑勾引惠银子,让恼火的费规则下决心报复晁深桐。他从中国移民到加拿大,把中西医研究诊疗馆开在吴淼家附近,就是为了好勾引吴淼,给晁深桐戴绿帽。然而大半年过去了,晁深桐老婆从未来他的诊疗馆看病。他想到吴淼家上门服务,但找不到理由,为此十分苦恼,愁眉不展。惠银子不解其意,也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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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