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北京某银行，山羊胡老头儿山升夾着公文包从银行大门走了出來。
山升从包里取出大哥大，打通了国际长途：“富贵，你现在的学业怎么样？好，好。你母亲在美国还习惯吗？啊，只要有钱就习惯。好，给你们的钱，以及又给你们大学捐的款，我刚刚汇出去了！”
一百三十七
这年秋天，一个阳光温暖，风轻云淡的下午，竹青利用假期专程来到云川地区石榴县石桥公社卫生院，找到了卫生院副院长任有福，这个平时不会与人拥抱的小伙子，激动地拥抱住任副院长，含泪说：“谢谢您救了我和周英前辈，我这次特地赶來，一定要写一篇赞扬您的文章。”
任有福谦虚地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任有福看竹青执意要采写表扬他的文章，便说：“不要单独写我，要写就写我们整个卫生院，写我们卫生院的所有医务工作者扎根农村，为最基层的老百姓和农民兄弟服务的情况。”他将卫生院院长骆安、医生张美茹、护士田芳芳等近十位同志找到他的办公室，一起接受竹青采访。
通过座谈了解，竹青深深感受到毛主席“要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是多么地符合中国的国情。我国绝大多数的群众在县乡和农村。在毛主席党中央的关怀下，在基层逐步建立起了县医院、公社卫生院、大队卫生室的三级医疗体系，使县城和小城镇以及广大农村的普通老百姓有了基本的医疗卫生保障。石桥公社卫生院的医护人员，都把病人当亲人，救死扶伤，尽职尽责，全心全意为广大患者服务，特别是无数次救治农民兄弟，而默默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乃至一生。竹青怀着激动的心情，写下了一篇“谢谢你，大山里的白衣天使”通讯稿，赞扬了石桥公社卫生院的全体医护人员。在这篇通讯里，竹青还深情地回忆起多年前，他在青石镇电影队当放映员时，他被当地卫生院一位医生抢救的往事。电影队转移时，放过电影的地方派人帮助电影队把放映机和发电机等运送到下一个放映点。但是，当竹青看到他们派的人年纪稍大或者身体单薄，就都替村民背着发电机翻山越岭。有一次，在攀登一座高山时，竹青背着沉重的发电机，累得渾身冒汗，还未到山顶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说來也巧，正在这时，对面走來一位卫生院姓宗的男医生，经过他紧急抢救，才让竹青转危为安。几十年过去了，本书作者一直记着这位好大夫，常常想起他，想念他。
“谢谢你，大山里的白衣天使”通讯稿，很快在《春雨》杂志等报刊发表，在云川人民广播电台等电台播出。
一百三十八
燕花听从义父丁大滩安排，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一点也不敢浪费时间，刻苦钻研，努力复习功课，终于考上一所名牌大学的师范学院深造。毕业后，她被分配到云川地区的马坡县，在县城的马坡中学初中班任数学教师和担任一个班的班主任。她上大学时，非常用功，是一个品学皆优的好学生；参加工作后，尊敬学校领导和其他老师，关爱学生，用心备课，认真讲授，学生们都喜欢她讲课，她深受师生的欢迎。特别是她当过班主任的几个班，班上的每个学生都把她当姐姐看。
马坡中学，一排平房中的一间，是初中一年级二班的教室。中等个儿，衣着整洁，梳齐颈短发的燕花老师现在是初中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她站在讲台上，面对讲台下一排一排课桌间坐的三十八名刚上初中的男女学生，说：“同学们入学一月来，表现都不错。希望大家都能像我前面带过的那个班的同学一样，从一年级到三年级，都努力学习，积极向上，基本都考上了高中。未来三年里，老师与你们共同努力，让同学们德智体全面发展，各门功课都获取好成绩，争取每个同学都考上高中。好不好？”
“好！”同学们齐声回答。
“同学们对我讲的数学课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燕花老师目光扫视着认真听讲的同学，接着道，“或者有其他问题，也可以提出來。一月來，咱们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向老师提过问题，也有个别同学从未向我提过，如米兰儿同学，你是不是都听懂了？”
同学们的目光一下齐聚米兰儿。
坐在中间的米兰儿，赶紧从座位上起来，不知所措地把手放在课桌上，眼泪汪汪地看看老师，旋低下了头。
“米兰儿同学，别紧张。”燕花老师对眼泪溢眶的米兰儿大惑不解，旋对她说道，“你坐下，坐下。”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燕花老师对大家说：“同学们，下课！”旋走到米兰儿身边，轻轻地对她道，“走，到我的办公室去，咱们聊聊。”
米兰儿便跟燕花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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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