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
省城一条小街，某家政公司。
一群乡下女人正在填表，准备应聘。
赖仙站在门口，抽着香烟，腾云吐雾，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那些应聘者，心情复杂，是否在这里应聘，她拿不定主意。
忽然，她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出手机接听，待惠财把他和赖行行的要求说过后，她对着手机说：“按情分來说，我一分钱也不要，都应该为堂妹帮忙。但省城的生活成本太高了，加上我天天离不开抽烟，手头实在是太紧了。所以，如果去那个医院为你们寻找线索，你们每月最少得给我两千元。不然，我没办法干。”
惠财当即和赖行行商量，二人咬咬牙，答应了赖仙的要求。
赖仙向惠财问清了那个医院的详细地址，便打的赶去。
二百四十
省城，一条街上，人来人往。一座名为“百姓医院”的民营医院，进进出出的患者络绎不绝。
这个医院的前身就是费规则转让给鲁仁的“规则良心医院”。鲁仁接手后，发现“规则良心医院”存在制售假药、雇佣医托、过度医疗等不少没有良心的问题，非常气愤。他与费规则联系索赔，但远在加拿大的费规则不是糊弄他，就是抵赖，最后一分钱也没赔偿他。但鲁仁没有把损失转嫁给病人，自己将损失全部承担。
鲁仁将“规则良心医院”改名为“百姓医院”，把费规则制造的各种假冒伪劣药品统统销毁，遣散了所有的依托。并将原来聘用的医务人员，重新审核聘用，对于不合格的冒牌医生一律辞退。从正规医院退休的医生、护士里聘用了一批素质好的医务人员。他给“百姓医院”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其中包括医院进药一律从正规医药公司进、给患者用药价格不得高于公办医院同款药物的价格、对病人要待如亲人，不得进行过度检查和过度治疗，十元钱能治好的病，决不能收十一元等等。所有医务人员如违反规章制度，都会给以严厉处罚。
由于“百姓医院”把患者放在第一位，为病人着想，前来就诊看病的患者越来越多，就连原来上过“规则良心医院”当的患者，得知这个医院换了主人和不少医生，不仅不再糊弄病人，还把病人当做亲人看待，真心诚意地为患者服务，都纷纷来“百姓医院”看病，使“百姓医院”慢慢地扭亏为盈，日子越来越好过。
这天，“百姓医院”院长鲁仁在住院部与其他医生会诊过一个病人，制订好治疗方案后，去门诊部巡查，发现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站在门诊部门口东张西望，便问：“你们看什么病？”
“我们不看病。”男青年道。
“不看病，来这里作甚？”鲁仁皱眉。
“我们找你们医院院长，或办公室主任也行。”女青年对鲁仁笑了笑，问，“你知道他们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我就是这个医院院长。”鲁仁看着这两个青年，“你们找我做什么？”
“我们是风云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我们代理电视台、广播电台、报社的广告业务，想给你们医院拍摄一些宣传片，或制作一些广告节目或文案。”
“我们医院不做广告。”鲁仁对俩青年笑了笑，道。
“哎，院长！你们医院还是在电视台、电台、报纸上做做广告好。”女青年亦对鲁仁笑了笑，接着道，“把你们医院的优势广而告之，来你们医院看病的病人就多了，你们医院的收入就提高了嘛！”
“我们医院现在不做广告，来的病人也不少啊！”鲁仁对俩小青年笑了笑，又道，“我们医院小，没有列广告的预算，你们去找省人民医院，他们是大医院，让他们做广告，好吗？”
“你这个人真会开玩笑，省人民医院会做广告吗？”男青年对鲁仁说罢，向女青年挥手道，“咱们走！”
二百四十一
百姓医院大院里，年过半百的护工范里推一个坐着轮椅看上去约八十岁的老大爷从住院部往大门走。
伴着轮椅走的是老大爷的女儿，已五十多岁。
医院大门停着一辆面包车。范里推的轮椅出了院门，来到面包车跟前，范里与面包车司机等人，将轮椅及上面坐的老大爷一起抬进车厢。
老大爷的女儿对范里笑了笑，说：“谢谢范大哥，感谢你半个多月护理我父亲，让他病好出院。”
“不用谢，不用谢。”范里客气地说，“你给我付了工资，我理应照顾好老爷子！”
老大爷的女儿和司机上了车，范里目送面包车开走了。
范里转身要返回大院，一个女人匆匆赶来，叫道：“同志，你知不知道，这个医院要不要护工？”
范里转过身，打量着女人：“你想做护工？”
“对，我从乡下出来，找点活做，挣点吃饭钱。”
“你做过护工吗？”范里问。
“在别的城市做过。”女人说罢，又道，“我刚来到省城，人生地不熟，你能给我指条路吗？”
“我在这个医院做多年护工了。你若不嫌这个活脏和累，明天就来上班。”范里对那女人笑了笑，接着道，“我除了自己做护工，医院还让我管理护工这一块，正好缺个女护工。”稍顿，他看着那女人，“你姓啥，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了？”
“我姓赖，叫赖仙，四十九岁。”赖仙亦对范里笑了笑，接着道，“我今天就在这个医院开始上班，行吗？”
“你带身份证没有？”范里问。
“带了。”赖仙回道。
“可以。”范里打量着赖仙，“你既然以前做过护工，应有一定的经验，那你今天就上晚班。”稍顿，又问，“你以前还做过什么工作？”
“我以前除了做过护工，就是老老实实在乡间种地，别的什么也没干过。”赖仙转转眼珠说道。
其实，赖仙以前根本没有干过护工，更没有老老实实在乡间种地。她除了自己一次次骗婚，还多次给别人当婚托、媒婆，策划别人骗婚。另外，还干一些诸如装神弄鬼算命骗钱等坑人的勾当。
范里这个人比较正派，与人为善。他看过赖仙的身份证后，丝毫没有怀疑。他让赖仙在护工册上登记后，就安排她上了当天的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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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