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
宽敞的办公室，西装革履的洪福坐在老板椅上，拿手机接电话。
“好，好，梅子，你来吧！”洪福说罢，将手机放到办公桌上。
一个高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一叠材料放到洪福的办公桌上，说：“洪总，这是上半年，咱们公司总部和下属三个分公司、一个饭店财务状况的汇总报告，整体上盈利好于去年同期。请您过目。”
“廖会计，吸支烟吧！”洪福拿起桌上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于高个男子，又抽出一支自己用嘴夹着。
廖会计急忙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打着火，先给洪老板将烟点着，旋即将自己嘴上的烟燃着。他把打火机放到桌上，边吸烟，边说：“洪总，我到咱们的第一分公司看看。”
“好，好！”洪福点了点头。
廖会计走后，洪老板边吸烟，边看公司的财务汇总报告。
一个留马尾发束的十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
“爸，您还好吗？”女孩对洪福轻声道。
“好，好。”洪福站起指着一个单人沙发，“梅子，你坐。”旋打开冰箱冷藏室，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瓶盖，将饮料瓶递给女儿。
看上去，梅子渴了，她拿着饮料瓶，很快喝下去大半瓶。
“学习紧张吧？”洪福望着女儿。
“有点。”梅子轻声说，“我的英语基础不太好，也有点吃力。”
二百八十五
“明天礼拜六，你回乡下家里，把这张卡带上，里面有五万块钱，是给你爷爷奶奶妈妈下半年的生活费。”洪福说罢，将一张农业银行卡交给女儿。
“爸，你上次给他们的钱还有呢！”梅子稍顿，接着道，“我妈妈叫你以后不要给她钱了！”
“你前一个星期回家，你妈妈骂我没有？”洪福皱起眉头，问。
“没有。”梅子说，“我爷爷奶奶骂你了！”
“怎么骂的？”
“我爷爷说你是洪世美；我奶奶说，当初不该把你生成儿子，你若是女人，就不会干缺德事了！”
“如果是你妈妈骂我，我心里会好受点。”洪福长叹一声，接着道，“我该骂，是我对不住你母亲，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梅子说着掉下泪珠，“反正，爸爸妈妈离婚了，我很难过。”
“女儿，你别难过。”洪福稍顿，接着道，“我虽然跟你妈妈离婚了，但我们都爱你，疼你。再说，我跟你母亲离婚，是我净身出户，你妈妈还在咱家里住着，还一如既往地孝顺你爷爷奶奶，我们并没有互相伤害呀！”
“你伤害了我妈妈，还要给我娶个后妈，这不是伤害吗？”梅子大哭起来。
“梅子别哭，别哭。”洪福急忙拿着纸巾给女儿擦眼泪。
旋即，又燃起一支烟，边吸，边唉声叹气。
正在这时，姚晶晶来到门口，叫道：“洪总，在吗？”
“在，在。”洪福赶忙掐掉燃着的烟头，他知道姚晶晶不喜闻烟味。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姚晶晶笑道，“请进，请进。”
姚晶晶走进办公室，见梅子还在低声哭泣，有些惊愕，便问：“怎么啦？”
“这是我女儿梅子，高中学习紧张，英语基础又差，压力有些大。所以跑来给我诉苦，就哭开了！”洪福指着女儿，道。
“梅子，别哭，英语其实好学，你不要有压力。”她对梅子说罢，又对洪福说，“洪总，我想抽空免费为你女儿辅导英语，你看好吗？”
“有姚记者为我闺女辅导英语，那太好了！”洪福高兴地接着道，“只是不能免费，我按市面上英语家庭教师价格的三倍向你付费！”
二百八十六
洪福办公室。
姚晶晶对洪福说：“我真的不要报酬，为您女儿补习英语，也是感谢您对我们杂志社的支持！”
“互相支持，互相支持。”洪福对姚晶晶笑了笑，旋对女儿道，“梅子，快感谢姚记者、姚老师！”
梅子抹抹眼泪，站起来对姚晶晶鞠了一躬：“谢谢姚老师！”
“梅子不要客气，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给你补习英语，主要根据你的方便。”姚晶晶轻轻拍了拍梅子的肩头，接着道，“今天开始补习，也可以。”
“太好了！”梅子高兴地说，“姚老师辅导我英语过关了，我肯定能考上大学！”
洪福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过电话后，对姚晶晶说：“姚记者，我下属的一个分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去现场看看。关于我请你们杂志社采写文章以及刊发广告的事情，咱们下周再谈，好吗？”
“可以，可以。”姚晶晶笑道。
“梅子，晚上你请姚老师吃饭。”说罢，拿出一张交通银行卡递给女儿，“钱从里面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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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