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六
空晴日丽，万里无云。
魁北克市区，绿树成荫的大道上，一辆小车平稳地行驶。
星期日，晁妮开着私家车，带着女儿晁惠丽和学生嘉黛，又去奥尔良岛观光，这次去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到法格纳果园和楚家庄园。
小汽车很快行驶在圣劳伦斯河沿岸绿树掩映的柏油马路上。
小车疾驰过河面上空的一座桥。
小车进入奥尔良岛，晁妮将车开到格法纳果园边上那座小房前，对女儿和学生说：“下车吧！”
晁惠丽和嘉黛便与晁妮先后下车。
格法纳果园里，苹果树和葡萄枝上的水果基本都被采摘光，楚望湘和母亲楚湘珊各拎一个筐子，穿行在树林里，搜寻和采摘剩余的残果。
晁妮带着晁惠丽和嘉黛走进果树林，晁妮对楚望湘笑道：“望湘姐，我们又来了！”
“欢迎，欢迎。”楚望湘亦笑道，“现在，这座果园里的水果正品都采摘完了，我和妈妈采摘残余的次品。”稍顿，接着道，“水果的残次品，只要不坏，处理干净后，还可以出售给酿酒厂做原料。”她说罢，看着嘉黛，“你们一块儿来的？”
嘉黛连连点头，笑了笑，接着道：“晁老师不仅是我在魁北克大学的法学老师，还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呢！”
“这是个好姑娘。”楚望湘指着嘉黛，对晁妮道，“那次，你晕倒我抱你回庄园急救，她主动代我给游客采摘的水果过秤并收钱，随后把钱送到我家，我给她报酬，她都不要。”
“她是个好学生。”晁妮说罢，感慨地接着道，“也许是缘分，让我们都遇到了一起。”
“阿姨，谢谢您及时救了我妈妈。”晁惠丽对楚望湘说。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楚望湘亦对她笑道。
楚湘珊太太拎着半筐残次苹果从林中走来，晁妮迎上去，笑道：“阿姨，我们帮您采摘。”
“谢谢，不用。”她看看晁惠丽，又看看楚望湘，心里直犯嘀咕，“这两个人太像了！”
二百九十七
晁惠丽上前从楚湘珊臂腕上取过盛残果的筐子：“奶奶，你歇歇，我帮您拎筐子！”
“奶奶，你叫我奶奶？”楚湘珊太太顿觉涌上一股暖意，她对晁惠丽笑道，“我若真有你这么个孙女，那太好了！”
“也是咱们有缘分。”晁妮指着晁惠丽对楚湘珊笑道，“以后她就是您老人家的孙女！”
“奶奶，咱们都是中国人，我愿意做您的孙女！”晁惠丽对老太太笑了笑，撒娇地说。
“好，好。”楚湘珊太太高兴地看着晁惠丽，“你可要常来看看奶奶哟！”
“妈妈，把咱们采摘的残果放在小房里，咱们带晁老师她们回庄园吃点饭。”楚望湘对楚湘珊太太说。
“好！”楚湘珊说。
晁惠丽便拎着楚湘珊太太采摘的半筐残果，嘉黛提着楚望湘采摘的大半筐残果，二人先后走进小房里，将筐子放下，旋即出來。楚望湘走来，对她们笑了笑，将门关上并落锁。
然后，晁妮请楚湘珊太太和楚望湘、嘉黛上车，坐到后排座位；让女儿坐到副驾位置。晁妮开车，很快就到了楚家庄园一园。
几人下车后，晁妮和晁惠丽打开后备箱，取出两桶食用油、两袋大米，送给楚家。晁妮对楚望湘说：“谢谢你救了我，这是一点心意。”
楚望湘又笑道：“别客气，别客气。”.
大家进屋，楚望湘给每人打开一瓶饮料，让她们喝。
过了一会儿，菲佣将饭菜端了上来。饭后，晁妮和女儿、学生与楚家人依依不舍地告别后，便启程返回魁北克市区家中。
二百九十八
奥尔良岛，楚家庄园二园别墅。
一二三层洋房里的不少房间，基本是世界各地来岛上旅游观光游客的租住客房。
有的游客走马观花，只住一两天；有的游客住半月之久，要慢慢品赏岛上瑰丽的风光。
一楼门口接待室。
年届七旬的法格纳老头儿坐在窗口里面的椅子上，不时地接待前来住宿的游客，抑或给住过房的客人办理退房手续。
一对青年恋人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从楼上下来，男青年对窗口叫道：“老爷子，退房喽！”旋将房卡等递进窗口。
法格纳给他们办过退房手续，旋对青年笑道：“欢迎你们再来！”
“也欢迎老爷子到我们奥地利旅游！”青年笑了笑说罢，便与女友提上行李，走出别墅。
过了一会儿，楚湘珊太太来到洋房接待室，问：“老头子，客房住满没有？”
“基本满了。”法格纳笑道，“现在是旅游旺季，游客多嘛！”
“老头子，有件事儿我不说出来，心里堵得慌。”楚湘珊太太稍顿，继续道，“我觉得魁北克大学那个姓晁的华人老师，可能过去与咱女儿有不浅的交往。那个晁老师十三岁的女儿长得跟咱女儿简直太像了！”
“你莫疑神疑鬼，世上模样很像的人不计其数。”法格纳老头儿笑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怀疑那个晁老师的女儿，没准是咱女儿的女儿。”楚太太稍顿，接着道，“只是咱女儿失忆了，把往事全忘了！”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倒更好。”法格纳老头儿又笑了笑，“我们不仅有了女儿，还有了孙女啦！”
“老头子，你想的怪美哇！”楚太太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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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