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
小女孩带杜航去城外崖下一个破旧窑洞看过后，立即赶到汽车站售票窗口外的广场向众人讨钱，却一毛钱也没要到。
戴瓜皮帽中年男子给三个残疾小孩规定，要到要不到钱，必须两小时内到他跟前报到一次，以防他（她）们跑了。
如果跑了，被抓住，就把胳膊也打断。所以，三个小孩谁也不敢跑。
小女孩没有要到钱，估计快到两小时了，便走到瓜皮帽跟前，嗫嚅地说：这回没讨到钱。
刚醒来的中年男子站起，狠狠扇了她三个耳光，骂道：滚，再要不到钱，就扇你六个耳光！
小女孩哭泣着又去人流中讨钱。
躲到一边见状的杜航很想上去教训瓜皮帽，但他已有自已的计划，便忍住没动。
过了一会儿，两个残疾小男孩来到瓜皮帽跟前，把他们讨到的钱都交给了他。
中年男子把他啃过猪蹄剩下的骨头，给两个小男孩每人一块，道：“你们尝尝猪蹄味，就去讨钱，讨不到钱，准备挨耳光！”
两个小男孩舔了舔没有肉的猪蹄骨头，赶快又钻进人流讨钱。
三百一十八
深夜，城外崖下那个破旧窑洞隐没在黑暗中。
杜航拿着手电筒来到窑洞门前，打开手电，一脚踹开窑门，用手电照看，发现三个小孩躺在地上铺的稻草上，合盖一块破被，都已睡着。
中年男子已不戴瓜皮帽，他睡在窑洞里距门不远的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望着杜航：“什么人，到我这里做甚？”
杜航不由分说拿手电筒对准他的脑袋狠击一下，旋扔掉手电筒，猛扑上去像上次掐迫害他爹的丘某一样，双手卡住中年男子的脖子狠劲地掐，并将他拉到地上压住掐。
直到中年男子没有反抗能力，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好，好汉，你到底是什，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是当今强盗，乃前世孙悟空，长火眼金睛，看到你这地方虽破，却有不少钱。”杜航一只手仍卡住中年男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揪住他的一只耳朵，接着道，“你如果识相点，就把钱都拿出来，我不要你的命，不然，你要后悔的！”
“我，我是个苦命人，自从老婆去世后，拉扯三个孩子以乞讨为生，那，哪里有钱呀，呀！”
这时三个孩子都惊吓醒了。
“你们三个小孩都说实话，这个人是你们的亲爹吗？”杜航问。
三个小孩都不敢吭气。
“你，你们三个兔崽子快，快叫我亲，亲爹呀！”中年男子有气无力地叫道。
那个女孩哭着说：“你，你不是我们的亲爹，你把我们从父母手上买来，说让我们上学念书，却叫我们讨钱给你，你还打断我们每人一条腿，说，这样人家才肯给钱。”说罢，“哇，哇”大哭，另两个男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三百一十九
杜航放开中年男子的脖子和耳朵，提起他的一条腿折起，用脚狠劲一跺，刹时这条腿骨折，中年男子疼得嗷嗷大叫。
“你不把钱交出来，我就把你那条腿也弄断！”杜航说着，提起他的另一条腿。
“好，好汉，手下留情！”中年男子啰嗦着说，“我床底下埋着一个小木箱，里面有人民币九千元，都给你，给你！”
杜航找到一把铁锹，在中年男子床底下挖出一个木箱，里面果然有零的整的加起来刚好九千元。
“其，其他的钱呢？”杜航又扯住中年男子一只耳朵，问。
“真，真没有了。”中年男子颤抖着声音。
“他的被褥里都缝进了钱。”小女孩边哭，边说。
杜航放开中年男子耳朵，将她的被褥都撕开，又发现几千元。
“你，你这个小杂种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中年男子气恨不已，怒骂小女孩。
杜航扯住中年男子一条胳膊“咔嚓”一下又给折断，骂道：“你这人渣再残害小孩儿，我连你那条胳膊也弄断！”
旋即，杜航找到一个提包，把抢的约一万三千元人民币装进去，放在一边。
然后，他把中年男子的衣裤包括内裤全扒下，连同他的被褥捆成一捆，和装钱的提包放在一起。
末了，他找到一条长绳将中年男子没弄断的腿和胳膊分别绑在两根床腿上，对他说：“你如果再找这三个孩子，我会把你的脖子弄断！”
杜航说罢，领上三个小孩，拎着装钱的小包以及梱着中年男子被褥衣物的扎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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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