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通缉令

三百三十二
杜航骑着摩托继续北蹿,他不敢走大路,只走山间小路。
又行驶了一百多里地,来到一座大山下,看到沟里一条河静静流淌,杜航有些渴,便从摩托上下来,走到河边,双手捧起河水喝。
杜航喝过水,忽然山坡上传来清脆的歌声,他举目望去,一群绵羊在山洼上觅草,一少妇在羊群边上唱道: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格盈盈的彩。
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地爱死个人。
我见到呀我的那个情哥哥说不完的话。
咱们俩死活呀常在一搭……”
杜航喝过河里清水,浑身舒坦,看着青山上一群白色绵羊悠悠觅食,仿佛朵朵白云在蓝天涌动,悦目赏心,又听少妇美妙歌声,好不惬意。
他从河岸走上山坡,对着少妇也用“兰花花”的曲调胡乱唱了起来:
“蓝天白云下的兰花花呀唱得实在好。
我是你的情哥哥呀你可别忘了。”
唱着,唱着,杜航就走上山洼,来到羊群前。
牧羊少妇看上去三十来岁,肤色不白但面目清秀,一条长辫搭在脑后,虽然穿着朴素,但也算得上村花级美人。
她看杜航快到跟前,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甚?”
“你唱的‘兰花花’,真好听,我是过路的,跟你对唱几句,你觉得如何?”杜航对她笑道。
“兰花花是正经的民歌,你对唱的句子酸溜溜的,不成体统!”
杜航自从昨夜梦见与上大学时的前女友行云雨之事,虽然在逃亡中,却不时有生理冲动。
她听牧羊少妇指责他唱歌“不成体统”,便说:“我不能担‘不成体统’的虚名!”旋即,猛扑过去,搂住少妇强行亲吻,很快将她压倒,欲行不轨之事。
少妇拼命挣扎,在杜航的脖子上狠咬一口,疼得他“啊哟”一声,坐到一边。
少妇愤怒地冲他叫道:“你如果再敢胡来,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杜航边揉疼痛的脖子,边说:“你还能把我吃了?”
“我今天替我男人放羊,遇上你这个畜牲!”少妇稍顿,接着道,“我男人平时放羊,也会杀猪,今天,邻居请他杀猪。他杀过猪,过一会儿就来这里。他见了你,今天就杀的不只是猪了!”
三百三十三
杜航闻言,立即站起,连滚带爬滚下河岸,赶快骑上摩托逃离。
杜航害怕牧羊少妇的丈夫赶来,骑着摩托继续向北逃窜。
山间小路路况不好,他能骑则骑,无法骑就推着甚至扛着摩托逃奔。
跑了几个小时,傍晚时,经过一个山间小镇。杜航骑着摩托在小镇街上慢慢行驶,左右观看,没有发现通缉令,才把悬着的心放进肚里。
他将摩托停在一个饭馆门前,走进饭馆吃饱喝足,又买了十几个烧饼包装好装进提包,旋拎上提包走出饭馆,将提包放进车兜,骑上摩托找旅店准备住宿。
走着,走着,看见街边一个旅馆,便从摩托上下来要走进去,灯光下突然看见旅馆门外墙上贴着一张印刷品“通缉令”,他走近瞧,“通缉令”跟他经过那个县城边上厕所墙上贴的“通缉令”内容一样。
他慌忙骑上摩托逃离小镇,暮色中继续在崎岖的山沟小路逃窜。
三百三十四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杜航不敢在旅店住,在黑乎乎的山沟里他没发现人家,就是有人家,他去住也怕被人举报。
杜航心想,必须逃离他抢那个副食品商店所在的县域,不然这个县到处都会有通缉他的“通缉令”。
所以他摸黑或骑或推或扛着摩托整整走了一夜,终于走出了这个狭长的山谷,第二天拂晓又来到一个县城,他太累了,在路边找到一个简易平房旅社,要了一个单人房,将摩托推进房倒床便睡,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才醒了过来。
旅社里有开水,杜航取出烧饼吃了两块,旋喝了两玻璃杯温开水。结过账,便骑上摩托离开,沿着一条简易公路继续向山区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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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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