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六
方庄，村卫生室。
面色苍白的方琳琳躺在一张木床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她检查病情。
方老太太和她的两个孙子焦急地围在旁边。老太太不停地揩眼抹泪。
都航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问：“谁病了？”
“我孙女。”方老太太抹把泪，望着来人问，“你是谁？”
“大娘，我是你要饭给我吃的人。”都航说罢，看着床上躺的方琳琳，“她得了什么病？”
“可能是脑膜炎，村卫生室治不了，赶快送乡卫生院或县医院。晚了，会有生命危险！”村医说。
“乡卫生院有多远，县医院有多远？”都航问。
“乡卫生院距这里比较近，有三十华里；县医院离这儿有五十华里。”村医又道。
“就近去乡卫生院。”都航对村医说，“我带的有车，麻烦你把病人扶到车上。我们不懂医，请你跟我们一起去，以便处置突发情况。病人在村医、乡卫生院所有费用由我出。另外，我给你辛苦费一千元，行吗？”
村医说：“救人要紧，赶快上车！”旋即扶方琳琳坐进小轿车后排座位，方阳阳和村医坐在她的两边。
都航对方老太太说：“大娘，我们把你孙女的病治好，很快回来看您。”然后立即上车坐到副驾位置上，对铁棒道，“快，到这个乡的卫生院去！”
三百五十七
小汽车很快赶到乡卫生院，经过急诊室大夫立即就诊，方琳琳的病就是脑膜炎，医生们很快对症下药，采取措施进行治疗，几个小时后，病情就有了好转，又经过几天住院治疗，方琳琳病愈出院。
所有在村医、乡卫生院的费用，都由都航及时主动地支付。并且，他带着方琳琳方阳阳回到方庄，专门找到村医，给了村医一千元。
方琳琳病好了，方下雪老太太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对都航说了他给三个孩子取名的事儿。还说，让他给孩子们当爸爸，她也给都航取名方饭，不知他同意不同意？
都航马上回答，同意，同意。并对方老太太说：“大娘，我既然是你孙子孙女的爹，那我就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就应该孝顺老娘。我这次要把您带到省城，以后，您老人家就跟我生活在一起。”
“我不去，孙子孙女在这里上学，我不放心。”老太太道。
“大娘，对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叫您老妈或者老娘，老娘，孩子们跟咱们一起走，让他（她）们在省城生活、上学。以后，咱们都不分开了！”都航对老太太笑了笑，接着道，“现在正是暑假，我们一起回到省城，我找一个比较好的学校，秋季开学时，不耽误孩子们上学。”
“你都成了我儿子，可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做的什么营生？”方老太太皱着眉头，接着道，“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觉得都像云里雾里，真的会如你所说吗？”
“老娘，您就相信儿子吧！”都航笑道，“我原来的姓名不重要，您不是给我取姓名叫方饭吗？以后，老娘就叫我方饭得了！我们很快到省城，除了给孩子们找好学校，同时让老娘住好医院，一定要治好您的眼病！”
都航在方下雪老太太家住了几天，然后用小车带着她和三个孩子回到省城。
都航通过关系，不久就找到一所比较好的中学，秋季开学，三个孩子都顺利地入了学。
与此同时，龙信帮助找到一个好的眼科医院，让方老太太住院手术，治好了她的白内障等眼病，老太太的视力大大提高。
由于都航龙信夫妇没有生孩子，二人就把方阳阳、方暖暖、方琳琳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倾注了全部的父爱和母爱。除了在学校附近给他（她）们买了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让他们住在一起生活，并承担了孩子们平时生活和教育的全部费用。
都航龙信在地球一端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开发的“锦绣江南”小区一栋楼的一层，给方下雪老太太安排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外带一个小院，让老人家住，并提供丰厚的生活费，还给她雇了一个小保姆照顾她。杜航夫妇如有空儿就去看望方老太太，每到节假日，方阳阳、方暖暖、方琳琳也都去看望奶奶。逢年过节，都航龙信把方老太太和三个孩子接到自己家里团聚，一家人其乐融融。
三百五十八
康汉家，厨房。
康汉用电饭煲蒸上大米饭，旋即洗、切了几个西红柿，将切好的西红柿放在一个小盆里，接着打破几颗鸡蛋，将蛋黄蛋清倒进一个碗里。将一根葱剥去皮洗净切碎，放在案板上。
然后，康汉走到客厅，燃起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吸。
他已好多天没有回家，今天傍晚其所以回家，并且主动做饭，就是想和妻子心平气和地谈谈离婚事宜，他甚至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只要老婆态度好，他会将夫妻二人共同出资买的80平米房子，连同家产都给妻子，他实在不想和她过了。况且，与他厮混的胡丽怀孕，寻死觅活地要和他领结婚证，可不跟老婆离婚，就无法与胡丽领证。
康汉抬腕看表，米饭快蒸好了，他又走进厨房，很快将鸡蛋西红柿菜炒好。便拿起碗和筷子，给自己盛了一碗盖浇饭，端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刚吃过，他老婆回来了。
康汉对老婆笑道：“饭已经做好了，我给你盛去！”说毕，走进厨房，给一只碗盛了大半碗米饭，又浇上炒西红柿鸡蛋菜，端着饭碗，拿着筷子走了出来。
他把碗递给怒目而视他的老婆，又笑道：“吃吧！”
“我的肚子都快气破了，还能吃得下饭吗？”康汉妻恼怒地说罢，接着道，“今天下午胡丽的老公来我们超市找到我，要我管管你这个兔崽子。他说，你不断勾引胡丽，导致胡丽跟老公离婚。你跟胡丽说，你和她是真爱。你他妈既然跟别人真爱，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你这个兔崽子说说，到底为什么呀？”
“你这母老虎的嘴放干净点，别出口就骂人，好不好？”康汉气愤地叫道。
“你这个兔崽子今天如果说不清楚，老娘放不过你！”母老虎倏地一下，将一碗盖浇饭扣到了康汉的头上。
刚出锅没一会儿的饭菜有较高的温度，烫的康汉头上脖子上生疼，他“嗷，嗷”乱叫，急忙冲进厨房，拧开自来水龙头，让凉水冲掉饭菜。
康汉本想暴揍一顿“母老虎”，但一怕老婆从三十五层的楼顶跳下去；二怕他一旦动手，“母老虎”会不顾一切扯住他，逮哪咬那，上次在他脸上、胳膊上、腿上咬的伤痕还没痊愈。
他用凉水冲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住没动手。
康汉从厨房走了出来，对坐在沙发上黑着脸、喘着气的老婆说：“凭你今天的恶劣行为，我本应该把你打个半死，但念在我们几年的夫妻情分上，饶了你。”稍顿，接着又道，“你看看，咱俩这个样子能过下去吗？咱们还是好合好散，互不为难，好吗？”
“你这兔崽子，还提什么夫妻情分？咱们有夫妻情分吗？你是不敢对老娘动手，别说什么情分了！”康汉妻停了停，继续道，“你想让我成全你和胡丽，做梦去，一点门也没有！”
康汉还想再与老婆谈谈，见“母老虎”毫无妥协的余地，只得悻悻地打开房门，无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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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 ，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