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摄政王窝藏钦犯?怎么可能?这不胡说八道吗?”洛王爷一脸震惊。
亚纶道:“奴婢也不信,但是那恨先生说,八九不离十。”
“这种事儿可不是小事,乃性命攸关之事,况且那摄政王何许人?是你红口白牙随随便便诬陷的?再者说了,有证据吗?”
“回王爷话,没有。”
“亚纶啊,你是不是看本王闲得慌,来消遣本王的——没有证据,你捕风捉影乱说什么?”
“王爷,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嗯,你的意思是,拿这个莫须有大做文章,将摄政王扳倒?”
“对。太后也是这个意思。”
“唔,这到是个好主意——快说说,这个文章,咱们怎么做?”洛王爷突然来了兴趣。
亚纶忖思道:“王爷,您只需要寻几个江湖朋友,在江湖大肆宣传、造谣,接下来,咱们就看戏好了。”
洛王爷有些疑惑:“这么简单?”
“当然,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奴婢会让人配合的,比如侵扰边境,比如密谋暴动颠覆朝廷等等。”
“好!本王这就安排得力人手去寻江湖朋友,搅起风波。”
果然是人言可畏,不久,摄政宫窝藏钦犯的谣言传遍京都。
太后蛊惑王上立刻宣夜曌明查问此事。
“摄政王王叔,对于此事,您如何解释?”王上望着夜曌明,询问道。
夜曌明自然知道自己政敌颇多,对于这样的造谣不以为然:“陛下,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臣对国家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您不会为了空穴来风谣言,而治臣的罪罢?”
“朕也不信,奈何太后、以及满朝文武,都要朕给个说法,朕也是被逼无奈。”王上很为难。
夜曌明道:“陛下,正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谣言说臣窝藏钦犯,可有证据?”
王上忖思道:“王叔,不管那两个女孩儿是不是钦犯,您只需交给刑侦司审理即可。”
“陛下,刑侦司向来都是重刑逼供,不看重证据,倘若女孩儿落入他们之手,怎能抵挡泼天酷刑?焉有命在?倘若那女孩儿受不了刑罚,乱供一气,臣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因此,交人一事,臣恕难从命。”
“王叔,那您说,这事儿如何办?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陛下,交给臣罢。毕竟这人在臣的摄政宫,臣将她们打入摄政私牢,严加审问便是。”
“也好。朕准奏!”
夜曌明阴沉着脸返回自己的摄政宫,先是命人将凝儿萱儿以及米家夫妇打入私牢,随后又命人将步小涛唤来。
步小涛从演武场被唤来,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还以为王爷定是耐不住寂寞又想她了,要在大白天翻云覆雨呢。
“王爷……”当她刚刚踏入大厅,就发现不对劲,从不在白天露面的四个暗卫同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情况。
“左右,拿下步小涛!”夜曌明突然一声令下,四个暗卫一起上来,将步小涛按住。
步小涛吃了一惊,挣扎道:“王爷,这是作甚?为何抓末将?”
“说吧,步凝儿和步萱儿,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朝廷钦犯?”夜曌明沉闷的问话,犹如一颗重磅炸雷,在步小涛心底突然炸响。
“坏了,凝儿和萱儿的身份暴露了。”步小涛闻言,停下挣扎,一时之间怔住了。
夜曌明目光喷着火,直射过来:“说,是也不是?”
“不,她们不是。”步小涛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说出的话却很硬气。
夜曌明缓和了一下语气:“小涛,你只要说实话,本王不会为难她们的。”
“王爷,您有何证据说她们是钦犯?”步小涛知道关于凝儿和萱儿的身世,知情人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证据,只要自己不承认,王爷也是没办法的。
夜曌明哑然。
的确如此,自己没有证据,也仅仅是因为谣言怀疑。她不在乎其他,只在乎不要有人借着这个谣言,对两个女孩儿不利,对国家不利。她不愿意相信步小涛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私藏朝廷钦犯,等同于国家的叛徒。个人事小,国家事大。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给王上、以及那些政敌们看看,她还是要大义灭亲、仔细审问的。
“今日,本王要公开审理此案——去,把人绑缚王宫大广场,召集所有人来观看。”
暗卫把步小涛给押走了。
“走啊,去大广场,听说摄政王要审问钦犯。”
“那钦犯可是摄政王的爱宠啊,走走,去瞧瞧。”
“真是伴君如伴虎,疯批王爷的爱人,不好当啊。”
“这个热闹可不多见,别错过啦。”
“你们说,摄政王会不会对他的爱人动刑?”
“谁知道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人们议论纷纷,一边猜测着,一边走向大广场。
不消片刻,大广场便挤满了人,前来观看。
步小涛死也不承认凝儿和萱儿是钦犯,挨了鞭刑和棒刑,早就昏死过去。
“禀报王爷,犯人昏死过去了,因难以承受刑法,恐一时半会难以醒来,您看……”
“今日便审问到此,来人,将犯人押入本王的私牢。”夜曌明只好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