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想什么呢?”
“啊,学姐。”阮千悦脸通红,浑身僵硬地坐在陈云澈腿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低笑声从耳边传来,阮千悦耳根发烫,紧接着陈云澈整个上半身都贴了上来,手环在她的腰上,发出满足的喟叹,“开了一天会好累啊小悦。”
阮千悦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那我给你按按肩膀吧学姐。”
陈云澈摇头,“马上就好了,小悦帮我再检查一下文书有没有问题吧。”
学姐的嘴唇在耳垂轻轻擦过,阮千悦脸烫得厉害,小心翼翼地看着办公室大门,“学姐让我下来吧,万一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放心,我已经锁了门。”陈云澈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浑身一颤,耳朵红得跟快滴血一样,“而且大家都下班了,不会有人来的。”
“那检查完赶紧回去吧。”
“嗯,辛苦小悦啦。”
此时的陈云澈脱了外套,只穿着修身的毛衣靠在她背上,不仅能清晰听到学姐的呼吸声,还能感受到学姐身上的温度。阮千悦深吸口气,想着赶紧检查完回家休息,强迫自己看向电脑。
十分钟后,办公室里的安静被手机震动声打断。
阮千悦瞥了一眼她放在手边的手机,是房屋中介发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查到了好几处符合她要求的房源,随时可以去看。
“小悦,你要租房子?”不知什么时候,陈云澈睁开眼睛,下巴抵在她肩上,懒懒地看向手机屏幕。
阮千悦“嗯”了一声,拿起手机给中介回消息,“好的,那我明天下班跟你联系。”
字打完还没发出去,陈云澈伸手按住她的手指。
“学姐?”阮千悦疑惑地扭头,嘴唇擦过学姐的唇角,顿时心脏嘭嘭直跳,差点从学姐腿上跳起来。
陈云澈笑了笑,搂在阮千悦腰上的手轻轻捏了下,“跟我一起住吧小悦。”
阮千悦呼吸一滞,怔怔地看着陈云澈含笑的眼睛,确认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手一松,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阮千悦想去捡,却被学姐扣着腰动不了。
“学姐,你刚才说什么?”阮千悦咬了咬唇,小声问。
“我说,跟我同居吧小悦。”陈云澈的手一路往上摸,最后按在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我是认真的小悦,跟我一起住吧,我想每天睡前和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你。”
后颈有些痒,阮千悦忍不住往陈云澈怀里瑟缩,看着眼前这张她过去朝思暮想的脸,只觉得大脑阵阵发热,浑身像要融化一样。和学姐同居,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她也想和学姐在夜晚相拥,在清晨互道早安。
明明没有开空调,阮千悦觉得周围温度在不断上升,低头忍着害羞调整姿势,面对面跨坐在陈云澈腿上,搂着她的脖子,小声叫她,“学姐……”
陈云澈眼神深沉,盯着阮千悦看了片刻,才摸了摸她的耳垂,“小悦是答应了吗?”
“嗯。”阮千悦点点头,心跳得越来越快,扬起脸主动靠近陈云澈,吻上她的唇角。
阮千悦的动作很小心,像小动物一样慢慢舔舐着,见陈云澈迟迟不动,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眼神迷蒙地看过去。
“学……唔。”
下一瞬间,陈云澈捂住她的眼睛,用力咬住她的嘴唇,探了进去。
视线变成一片漆黑后,感官会特别敏感,阮千悦莫名有些害怕,松开勾着陈云澈脖子的手,想从她怀里出来,却被陈云澈紧紧按着持续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云澈放开她,满意地舔了舔唇角,双手越过阮千悦,敲击键盘继续修改没做完的工作。
阮千悦喘着气靠在陈云澈肩上,有些羞愧地想着明明是她来帮学姐,结果最后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不过,她真的要和学姐同居了诶,光是想到这件事,阮千悦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搬家那天,梁烬和李明芮不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阮千悦反而松了一口气,天擦黑的时候,她将所有东西放进收纳箱,正准备下楼打车,陈云澈的消息发来:
“小悦我这边会还没开完,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吧,你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完事后马上过来接你。”
“不着急学姐,你先忙。”
回完消息,阮千悦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想着要不要买点菜,待会儿去学姐家里煮,一直吃外卖也不健康。
说干就干,阮千悦刚起身穿鞋,头顶传来“啪嗒”一声,所有灯光熄灭,停电了。
上次停电带来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阮千悦连忙打开手机摄像头,在屋里扫了一圈,还好没有任何异常。
是跳闸了吗?
阮千悦鼓起勇气,慢慢来到门口的电表箱,举着手机检查,没跳闸,那就是整个片区都停电了。
一个人待在黑暗里总觉得不安,后背一阵阵发凉,总觉得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窥视。
回想起公司停电那晚,伴随着暴雨,莫名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短发女人雕像……阮千悦呼吸愈发急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里,箱子明天再来般。
阮千悦连忙开门出去,连包都没拿,刚走到楼梯口,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往后拖,挣扎间,手机落在地上,剧烈的白光让阮千悦下意识眯起眼睛,恍惚间只看到对方反光的皮衣拉链。
口鼻间也是淡淡的皮革味道,阮千悦努力挣脱,无奈力量相差悬殊,被强硬地拖回屋子里,双眼和双手都被缠上黑布。
对方将她拖回卧室丢在床上,然后锁上门,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
阮千悦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说话声带着哭腔,“你、你是谁?”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阮千悦敏锐地觉察到对方站在床边注视着她,一边往床角缩,一边想着脱困的办法。
梁烬在外面应酬,估计很晚才会回来,李明芮这个点应该在上夜班,凌晨才下班。
怎么办,怎么办……阮千悦脑子很乱,想来想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学姐身上,求求了,学姐能不能现在就赶来救她。
“小悦猜猜看咯,猜中了会有奖励。”机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看来对方果然是自己认识的人,阮千悦掐了掐手心,尽可能保持冷静。
呼吸平稳后,阮千悦开口道:“你是给我发邮件的……”她顿了一下,将“变态”两个字咽回去,“人。”
面前传来对方短促的呼气声,大概是被她逗笑了,片刻后再次从手机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小悦好聪明呢,那你再猜猜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阮千悦想起在温泉山庄那晚收到的邮件,变态说会带着礼物去找她,又是什么东西?
想起那个残破不堪的兔子玩偶,阮千悦就感觉到凉意顺着后背渗透进身体,这个人一定知道当年的事……
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找上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阮千悦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但是没有问出口的勇气,只颤抖着咬住下唇,直到口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
片刻后,阮千悦感觉到床边塌陷,变态上来了。
她拼命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嘴唇被带着皮手套的手指强硬地撬开,摩擦被她咬破皮的地方。
阮千悦全身僵硬不敢动,皮革的味道涌入口腔,直犯恶心。
要是能吐出来恶心一下变态也不错,正想着,对方收回手指,坐在身边安静地看着她。
阮千悦知道对方是在逼自己开口,她现在宁可变态打自己或者骂自己,而不是这样沉默着对峙。
大概是过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阮千悦脑子很乱,最后实在难以忍受这样寂静诡异的氛围,低声道:“你在邮件里说过,会亲自来见我。”
“小悦没说完哦,我当时说了还会给你带礼物。”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不管是黏腻的蛋糕,还是玩偶兔子,阮千悦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恶趣味,根本就是透过礼物来折磨她。
阮千悦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求求你放过我吧,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只要我能办得到。”
“啪嗒。”
是对方放下手机的声音,阮千悦吓得浑身一抖,下一瞬间,变态冰冷的指尖滑上她的锁骨,暧昧地摩擦着。
鸡皮疙瘩顺着锁骨蔓延开来,在明白对方的意图后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指尖慢慢往下来到最敏感的那片皮肤,阮千悦才疯狂挣扎,“不行!”
变态没有强迫她,而是安静地注视着她,欣赏她的狼狈。
“小悦,你刚才不是说什么要求都答应吗?”
“不行,不行……”
泪水将眼睛上的黑布打湿,没有躲藏的地方,阮千悦只能将自己缩成一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非常可怜。
可是面前的人却没有丝毫同情,只揉了揉额角,从床上下来找了把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