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庭芝欲哭无泪:“我知道什么啊!”
所幸崔颂言想到了这一点,找了过来。崔庭芝忍不住吐嘈道:“要是学校允许带手机不就好了,也不必这么麻烦。”楚淮拣了一块鱼肉,往崔庭芝嘴里塞去:“吃吧!学校不都这样子的吗?”
崔庭芝囫囵咽下去,惊喜出声:“没刺诶,谢过楚淮哥!”
崔颂言含笑问道:“如初从前是在哪里读?”
楚淮眯起眼,在原身记忆中扒拉扒拉。“上锦七中。”那儿比这里还严,早上要出操,中午还出操,晚上要上正课。“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崔庭芝唏嘘道:“爸原本想把我们送去上锦七中,幸好没去。”崔颂言淡淡看了一眼崔庭芝。崔庭芝一噎,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楚淮嗅出这其中的猫腻,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原先是要去上锦七中的?”
崔颂言面上不不见丝毫慌乱,稳如泰山,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崔庭芝。崔庭芝面色一僵,忙反应过来,“是啊,只是家中长辈不同意就没去。
“哦?”楚淮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崔庭芝毛骨悚然。
崔庭芝坚持不住,只好举手投降:“好了,我说,是妈不让我们去,说怕见不及我们,结果南都也还是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气氛陡然冷凝下来。难怪没见家着崔伯母。父亲常年在外地考察,虽与崔伯父一直联络,但也确实不好过问崔宅中事,没成想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楚淮望向身侧的崔领言,见他低着头筷子心不在焉的剔去鱼刺中涌上懊恼,新拣了一块鱼肉,剔了刺,递到崔颂言嘴边。崔颂言一愣转过头,正迎上楚淮清澈的眸子
楚淮笑意盈盈:“吃不吃?”
崔颂言犹豫了一瞬,还是张口咽进嘴里。“多谢。
崔庭芝捂着心哀嚎道:“楚淮哥你偏心,为什么我就没这样的待遇?”
楚淮眸中泛起笑意:“刚才给了你一块啊!”
“那是为堵嘴的,这也算。”楚庭芝不可置信问着。得了楚淮一个理所当然的点头。
正说得热闹时,外面突然一声碎响,很像是瓷碗被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哗啦啦碎响连片。楚淮他们订的是包间,在二楼窗边景致好也安静。可这样碎瓷声依旧清晰入耳。
崔庭芝面色犹豫,望向楚淮崔颂言不知该不该出面。楚淮淡然放下筷子。“都闹这么厉害了,也该出去看看!”起身走出门,手下意识搭在栏边,一眼就见大厅内一片狼藉。碎瓷满地,原本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洒了一地,不堪入目。
一名少女一身浅青色衬衫,袖口和领口还绣着梨花。胸前别着南一中校徽,秀发挽在肩上,不合校规画着妆,一双秋水眸明艳清亮。世间美人万千,有清雅的、秾丽的、高洁的、婉约的,但有那么一种美人,将清雅与秾丽浑金璞玉融为一体。一眼者去,清雅灵秀,再细看,眸光惑人。让心生怜爱又欲要摧毁。她就站那,眉目如画,自成一道风景。
她扬起一抹笑,语气嘲讽:“沈琼,一只脚踏两只船,你可真有本事。”
在他对面的少年揽一粉衫女孩入怀,俊朗的面容挂满尴尬,语气犹豫:“婉容,我们私下里聊?不是你想的那样。”
崔庭芝扒在栏边,惊讶地看着一切,:“竟然是林婉容?”
楚淮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太像了。在这一刻,少女与自己前尘记忆里的面容、身影重叠。“大师姐。”他不自觉喃喃出声。在一瞬间,他只觉得时空变换,自己又回到刚刚入云归门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冒充入云归门的杂役,说实在没有机会看见这位大师姐的。
奈何隔壁明月宗上门挑衅,大师姐这暴脾气谁也按不住,直接冲到山门前,把挑衅的那位不知道几公子直接打飞了出去。“看什么看,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不吱声。等死了才知道哼几下。”
陷入回忆没多久,楚淮就凭借自己的理智迅速走出,回到现实里。谁做局这么不走心。好明显的伎俩。
崔庭芝根本没注意楚淮走了会儿神,还在尽职尽责的介绍着:“南一中的名人,是你们隔壁班的。成绩名列前茅,化妆喝酒抽烟,玩手机,每年批评大会的送注对象。”崔庭芝说着,又陡然听见一脚步声,转眼就瞥见崔颂言慢悠悠走过来:“哥?你不是向来不看热闹么?
崔颂言盯了他一眼,崔庭芝自觉止言。崔颂言走到栏边:”林斜青高三二班,沈凉高三二班,他们是同班同学,沈琼怀里揽的是高三四班学生霍燕。”
楚淮点点头,很难想象崔颂言去打听八卦的样子:“这是大型纠纷场啊!”话音刚落,却听沈琼声厉呵:“林婉容,你不嫌丢人?”
林婉容仰着头,眸光冷得逼人,笑容未退:“丢人也早丢过了,你早该想到今天的局面。我说过,我容不得背叛,也不是那种好聚好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