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高烧不退

“陈洛音,冷静,给我冷静下来。”
“弟弟,我的弟弟被人抱走了,我要出去!”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有事。”
一向守规矩的陈洛音得到自己弟弟被人抱走的消息,不淡定,无心工作,甚至没有打报告,想要从现场逃跑。
看守工作员当时觉得陈洛音不对劲,陈洛音从自己的工作岗位站起来的时候,现场的警员各自对了眼色,立马围上陈洛音。
李嫂说,为筹点小少爷住院钱,就去陈家寻求帮助,钱没借到,回家途中,被几陌生男人强行抱走了。
一听弟弟失踪了,陈洛音这次失去理智,眼尾泛红,发了疯。
陈洛音一心要逃出监狱,寻找弟弟的下落。
被几人强行压制,她开始癫狂,抓着什么东西,砸向了狱警们。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找我的弟弟。”
工作期间,聚齐周遭的犯人,有看热闹的,有说闲话的,还有人趁此混乱期间推了她一把,措手不及,她栽倒在工作台上面一角。
桌子是简单的不锈钢,桌角尖锐,加上刚才猛冲的撞力,陈洛音只觉得腹部疼的难受,肠子突然被打结了一样,人也开始下坠,手下意识想要拼命抓住什么,却抓到桌布连同滚落下来的熨斗机,砸向了她的胸口处,灼烧的撕裂感,弥漫全身,陈洛音惨叫一声:“啊……”
皮肤被烧焦的味道,也飘向了空中,周围人皱眉,露出疼痛的表情,她们能想象这两百度的熨斗落在她们身上是什么感觉,不禁同情了这个刚失踪弟弟的女人,又受到这样痛苦的折磨。
警员急忙拿走了落在陈洛音胸口上的熨斗,陈赛花跟一个警员上前扶起陈洛音,紧急送到医务室。
胸口处灼烧一直不退,时时刻刻折磨着陈洛音的神经,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很疼,好似置身在烧灼的大火中,疼得她连连喘气发痛,“大姐,痛……”
胸口处的衣服已经烧出了一大片窟窿,窟窿不规则的周边黑了一圈,露出了皮肤连同里头的肉,已经模糊了,胸口一大片血肉模糊。
陈赛花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伤,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小妹,医生来了,很快不疼了。”
“……”
痛,在她全身蔓延着,陈洛音逐渐昏迷,意识模糊,嘴里依旧喃喃呓语,“我想出去,我要去找我弟弟。”
陈赛花拧紧了眉头,心疼不已,从今早上有人看望了陈洛音,回来的时候,她就心不在焉,无心工作,陈赛花没料到陈洛音竟然会傻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逃走。
她握紧了陈洛音的手,“小妹,你弟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陈洛音上了止痛药,医生清理的伤口,打了一针镇定剂,临走前,医生说,她精神状态不太好,要多多注意一下。
陈赛花连连点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跟陈洛音相处一年多时间,刘赛花最了解陈洛音,弟弟就是陈洛音的心头肉,能让陈洛音每天按时吃饭,勇敢对抗那些恶魔,就是为了这个三岁大的弟弟,如今弟弟失踪,陈洛音是没有心情在这个监狱里改造。
大面积的烫伤,加上情绪激动,瘦弱的陈洛音终于倒下了,她发烧了,躺在床上滴水不进,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体征。
典狱长这个时候来找事,说,对这种想要逃跑的犯人,必须惩罚,不允许输液,医护长只能听从典狱长的权利。
刘赛花着急如焚,她一个人力量始终对抗不过恶势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悄悄拜托善良的医护长,“护士长,请你帮帮我,转告陈洛音的家人,帮帮她吧,再让典狱长一手遮天,洛音会死的。”
陈赛花力量有限,她想,陈洛音有家人,她家人肯定有办法阻止典狱长的霸权行为。
医护长心善,自然不愿看一个犯人这么被折磨至死,通过档案,医护长找到陈洛音家人住址,按了门铃,出来的人是陈云熙,她正好要出去,碰巧遇到医护长。
“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陈云熙警惕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是陈二小姐吗?你们能不能帮帮陈洛音,典狱长胡作非为,想要折磨死陈洛音。”
医护长不清楚陈洛音跟陈家目前关系,只知道档案上写着陈洛音的家人是京市有名的陈家。
“她快要死了?”陈云熙惊讶之际,内心忍不住激动欣喜,眼睛时不时瞟向了马路边上一辆林肯车。
“是,陈二小姐,你们陈家有人脉,应该出面干涉典狱长的行为,不然下去,陈洛音不到三天就要死了。”
陈云熙不耐烦:“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她早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你要是真的想帮她,就到寺庙里帮她祈祷来得实际点。”
医护长哪料到陈云熙说出这样冷漠的话,“你怎么说的出这样一番话?你不是她妹妹吗?为什么见死不救。”
“走开,走开,我们陈家的事,不需要你这种闲杂人等说三道四。”陈云熙开始不耐烦的呵斥,眼睛频繁看向马路边,显然有人在等她,她着急要走,不想被医护长给缠上了。
马路边的林肯车的主人也等得不耐烦了,按了两声的喇叭。
陈云熙赶紧推开医护长,直径向林肯车走去,她露出满脸笑意,踩着八公分的红色高跟鞋,扭着腰身,还未到林肯车面前,发嗲喊着:“莫寒哥哥,我这就来了。”
陈云熙娇羞的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裴莫寒瞥了她打开的门,目光却看向了她身后那扇门,这个地方,他很熟,却物是人非,目光停留半会儿,他移开,“刚才跟你说话是谁?”随口问问。
陈云熙心慌起来,“一个难缠的朋友,跟我借钱而已。”
话落,车启动。
“等等,二小姐,你真的不能见死不救啊……”
医护长坚持的跑向林肯车,想到陈洛音发高烧模样,不禁心疼起来,从陈洛音进监狱来,三天两头受伤就往医护室走,每一次伤痕累累,从不喊疼告状,作为女人的医护长也不禁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
若要陈洛音死在她面前,医护长良心过不去,她急得满头大汗拍着窗口,“二小姐,陈洛音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陈云熙慌了,裴莫寒的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不定,窗口徐徐降下,他扭头,声线轻急:“你说谁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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