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琪将龚望舒放到床上,对站在门廊的香蜜说:“今日爷要在这里留宿,你就在外间伺候罢。”
香蜜连忙躬身回道:“是。”
什么?我没听错吧?活阎王要在这里留宿?天啊,这一晚上,她会不会依然折腾我?然后令我生不如死?龚望舒胆战心惊的忖测着,就这样不着寸缕,被王子琪从身后环抱着,峰尖上覆着两只白皙温暖的手。
龚望舒一动不敢动,等着对方来折腾,只是等了半天,并无动静,许是在耳房浴池被折腾累了,没多大功夫,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很香很甜。
后半夜,龚望舒渴醒了,她小心翼翼的拿开对方搂抱自己的手臂之后,蹑手蹑脚下床。到了桌子那儿,也不敢点灯,只是借着窗外的月光给自己到了一盏茶。
小口小口饮着茶水,不敢大声,她怕惊醒活阎王,那家伙若是醒了,自己又该遭罪了。
悄悄的饮完茶水,又轻轻的来到床边,灯火突然亮了。
龚望舒惊了一下,偶一抬头,发现那双星眸在灯火的映照下,正凝视着自己。很显然,是那星眸之人点燃了床头的灯盏。
这眼睛真漂亮,和星桃的一模一样。龚望舒忘了害怕,望着那双好看的星眸愣神,痴痴呆呆的,好像雕塑。
“怎不问问爷渴不渴?”一声低沉的责备之音突然响起来,龚望舒这才回过味来,老天爷,自己这是怎么了?咋还犯花痴了?不对,这分明是活阎王,不是花。倘若是花,也是浑身带刺的刺梅,能扎死人的。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给爷斟茶来?”王子琪加重了语气。
哦。龚望舒连忙去斟了一盏茶,恭恭敬敬递过来。
“真不会看事儿——爷,累了,你来喂爷吃茶。”王子琪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半躺半坐着,一副等待伺候的大爷模样。
啊?喂?龚望舒被惊到了,从呆愣到惊讶,脸上表情变化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模样,居然取悦了王子琪。
“可、可是没有羹勺……”龚望舒期期艾艾的找借口。
王子琪将眸子落入她的唇边,坏坏的笑了一下:“何须什么羹勺?你那儿不是现成的美勺?温温暖暖的,柔柔媚媚的。”
龚望舒虽然慢了半拍,但还是明白了王子琪的意思。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幸亏灯盏有些暗,若不然又被活阎王看个一清二楚。
“胆肥了?又想拒绝爷?是不是?”王子琪脸色一沉,语气明显感到不好,要动怒的前兆。
龚望舒身子微微一颤,连忙饮了一口茶水含着,爬上床,小心翼翼的送到王子琪的唇边。
王子琪张口含住,龚望舒因为紧张,没控制好节奏,一口水全部送了出去。
咳咳……王子琪没留神,一下子被呛到了。
“爷,对不起……”呛到活阎王了,龚望舒要吓死了,跪在一旁,低垂着头,一叠声的道歉。
没喂好活阎王,就等着挨收拾罢。老天,我的命咋这么苦啊?睡个觉都不安生。龚望舒胆战心惊的等待着那雷霆之怒,身子筛糠般的抖动着。
只是等那咳嗽之音停止了,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谁都会有第一次,没喂好没关系,再来。”听到王子琪的前面两句,龚望舒还有些感激,只是听了后面两个字的时候,止不住叫苦连天。老天,还要来啊?
“快点,爷要渴死了。”王子琪很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龚望舒再也不敢磨蹭了,只好又饮了一口茶含着,再一次送到王子琪唇边。
王子琪接住她的唇,龚望舒慢慢输送着茶水,终于完美的喂了一口,居然一滴都没洒出来。
“对嘛,就这样喂,继续。”王子琪很满意,语气明显的委婉了几许。
受到表扬,精神大受鼓舞,龚望舒也有了技巧,一盏茶终于见底。
“好了,睡吧。”王子琪放倒自己的身子,示意龚望舒也躺下。
龚望舒哦了一声,缩倦着自己的身子,躺在一旁,她想尽量离王子琪远一点,防止对方做坏事。
“谁叫你离那么远?到爷的怀里来!”王子琪突然低吼一声,龚望舒吓得乖乖的窝进对方的怀里。
“手呢?抱着爷的腰。”王子琪又低低吼了一声,龚望舒慌忙伸出手臂,搭上王子琪的身体,搂住了对方的腰。没想到活阎王的腰这么有弹性,搂上去,柔软舒适,感觉很不错。她要是一位温柔的姐姐多好,不凶,好脾气。哎,可惜是个活阎王。
“想什么呢?”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问话。
龚望舒不假思索回道:“想温柔的姐姐……”
“什么?温柔的姐姐?你还有情人?她是谁?”王子琪猛地把龚望舒身子扳过来,冰眸凛冽。
龚望舒吓死了,这才后悔自己说错话了,期期艾艾回道:“爷,望舒没、没情人。”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想温柔姐姐呢,怎得转眼就不承认了?”王子琪脸色阴沉,星眸越来越冷。
龚望舒委屈死了,止不住泪流满面:“人家想说您若是一个温柔姐姐多好,哪里是有什么情人啊?”
“你最好是纯洁的,若是让爷知道了你有桃花事,小心爷给你大卸八块,剁吧剁吧熬汤喝了。”王子琪狠呆呆的。
龚望舒吓得脸都白了:“爷,望舒听话,望舒只是您的人,望舒不敢沾惹半点桃花。”
“哼!谅你也不敢!”王子琪觉得如此胆小单纯的丫头,不会有什么情人的,刚才也是诈一下。
因为外面风言风语的传言,说是龚府二小姐不检点,桃花乱等等。王子琪自然是不信,分明就是一个刚刚长大的丫头,什么都不懂,柔柔弱弱的,除了胆小,就是爱哭。哪里有半点桃花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