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望舒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握她的手,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那一双熟悉的星眸。
“爷……”龚望舒轻轻唤了一声,想起来,却被王子琪一把按住:“莫动,你身子虚,不宜动,歇着吧。”
龚望舒点点头,停止了动作。
“现在感觉如何?头还晕不?”王子琪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温温暖暖的。
龚望舒有些恍惚:“哦,不晕,感觉好多了。”
小丫头,这个时候简直是太乖了,眼神倦怠,格外增加了一种迷人的慵懒。
王子琪止不住用手在她脸上抚摸,时不时还用手指描眉、画鼻子。
龚望舒的心,随着对方的手指轻颤,居然有了反应,脸颊突然红了。
善于洞察人心的王子琪,自然知道对方的神情是因为什么。她恶劣的一笑:“夫人,好久没下雨浇水了,桃园的花,是不是干枯了?”
龚望舒的脸,羞得仿佛一块红布,期期艾艾道:“爷,可是、可是我体力……”
“没关系,你只管歇着感受,爷给你润湿一片春天。”王子琪眨眨眼,一副猥琐之状。
龚望舒越发的害羞,想起某时候的细节,眼神开始游离。
王子琪勾勾唇,不动声色掩盖自己某些情绪,一双手开始在敏感地位停留。
龚望舒闷哼,浑身血液顿时活跃起来,精神也随之一震。
“夫人,听说长史大人来了?”王子琪不经意的问话,令龚望舒毫无防备。
她点点头:“是的,说是想我了,来看看。”
“就没有其他什么事儿,要交代你?”王子琪星眸毫无波澜,漫不经心的又问。
“没、没什么呀。”龚望舒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说这些话,情绪顿时低落下来,还有些担心害怕。难不成父亲偷偷塞给自己毒药的事儿,被人发现了?不会吧?若是被发现了,早就被活阎王给大卸八块了,还能在这儿好好躺着,被她调戏?
“你是如何中毒的?”话题突然转换,令龚望舒有些发懵。
“回爷的话,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没来得及自查,就被关起来,强行嫁给首辅府。”
王子琪放在柔峰上的手,稍稍一用力:“这意思是说,嫁给爷,你不是情愿的,现在后悔了?”
啊,好痛。龚望舒轻呼一声,瞧着对方危险的眯起星眸,有些不知所措。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地又生气了?
无辜的大眼睛对上星眸,王子琪在那目光里看到了害怕和懵懂,但是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哼,爷谅你也不敢。”
龚望舒乖乖点头。
王子琪再没说话,而是抽出自己不安分的手,至靴筒里抽出一把金饰品的短刃来。
啊?爷这是要什么?我也没说错话啊。龚望舒的小脸即刻吓的惨白。
下一秒,王子琪用从刀鞘里拔出短刃,刺破自己的手指,血,滴落在床几上碗盏里。
“爷,您、您这是作甚么?”龚望舒战战兢兢的问。她在担心,爷不会是刺破完爷的手指,再来刺破她手指吧?
王子琪漫不经心回道:“自然是以血养血。”
龚望舒依然疑惑。
“宫医说,你中的毒需要血来清理,还需要血来养。先前用爷的血清理了一大部分,还有少部分七日后再清理。如此一来,你的血遗失的多,需要输血来养。”王子琪说的云淡风轻。
什么?简直是不可思议,首辅爷给自己输血养血?龚望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呆滞的望着王子琪。
“怎么了?被感动了?别多心,爷不想让你死,是因为还没玩够。”王子琪勾了勾唇,略带嘲讽道。
唉,我就说嘛,活阎王怎么会如此好心?救自己?真正的用意还是拿自己当玩物。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龚望舒被对方输完血,就那样被人家盯着看,看的她有些发毛,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
王子琪一面看着龚望舒,一面包扎自己的手指,发现对方游移的目光,唇角向上扬了扬。
随后,吻痕落入躺着的人唇边,温温轻轻的,似乎不带任何情欲。
龚望舒有些惊讶,大眼睛偷偷瞄着王子琪。
这个吻,令她心跳突然加速,还有些微微的甜蜜荡漾。第一次,她有了期待,她希望会有吻雨落下来。猛地,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瞬,龚望舒,你在想什么?她是活阎王,杀人不眨眼,你居然期待人家的吻?
凭感觉,龚望舒估计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而且发烫。
或许是疲倦了,想着想着,王子琪的身影模糊起来,龚望舒进入梦乡。
小丫头,睡得倒是快。
王子琪勾勾唇,俊颜毫无波澜,看着龚望舒的睡容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