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裹着夏末最后一点燥热，卷过体育馆的玻璃窗。体育老师抱着一筐羽毛球站在场地中央，吹了声哨子：“新生第一课，先学握拍和发球，羽毛球看着简单，基本功可是重中之重。”
老师先示范标准握拍姿势，拇指压在拍柄宽面，食指伸直贴紧拍杆，其余手指自然蜷曲。我学着摆姿势，手指却总别扭地勾着，怎么都顺不过来。正皱着眉琢磨，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莫璃月她站在我身侧，指尖带着薄汗的湿意，一点点调整我手指的弧度：“手腕别绷太紧，像这样放松，发力才灵活。”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擦过我的耳廓，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苏晓在旁边看得直起哄：“你等下来教我。”林微赶紧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别捣乱，还在上课。
握拍练熟了，老师又教发球。侧身站位，抛球要稳，挥拍时用手腕的力道把球送出去。到了我们自由练习的时候，苏晓第一个尝试，她卯足了劲挥拍，结果羽毛球“啪”地砸在地上，弹出去老远，她挠挠头，不服气地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发过网。
林微的发球中规中矩，球擦着网子飞过去，勉强落在界内。轮到我时，我照着莫璃月教的要领，抛球、挥拍，手腕轻轻一转——羽毛球居然带着漂亮的弧线，稳稳落在了对面场地。
“可以啊！”苏晓喊得响亮。我转头看向莫璃月，她正看着我，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领悟力不错，就是脚步没跟上，下次发球记得重心前移。”
莫璃月站在我对面，耐心地陪我练球。她的发球又稳又准，总能落在我最容易接到的位置，偶尔我没接住，她也只是笑着说“没关系，再来”。
阳光透过体育馆的天窗，落在她跳动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的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苏晓却还拉着林微要再打一局。莫璃月把球拍放回器材筐，递给我一瓶水：“明天胳膊可能会酸，记得揉揉。”
我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她率先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下周体育课，我们可以练一练接球。”“好”我看着她说。
下课了，四人地走出体育馆，晚风迎面吹来，带着梧桐叶的清香。苏晓还在念叨着刚才的事情，林微笑着附和，我走在莫璃月身边，手里的矿泉水瓶沁出凉凉的水珠，心里却暖融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