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刚刚手机没有电了，刚开机就发现，莫璃月给我发了好多消息。
我先点开了莫璃月的消息，她给我发了好多条，我发了个哭的表情包：我手机刚刚关机了，然后去洗澡了，忘记回你了，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她秒回，然后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你和她们吃夜宵吃这么晚吗？可以打视频吗，我想你了，后面跟了个委屈的颜文字。
我看着她发的颜文字，我就想到她的表情，不自觉的笑起来说：“可以呀。”
下一秒，她的视频打了过来，手机屏幕亮起时，莫璃月的脸撞进我的视线里，刚吹干的狼尾鲻鱼头蓬松得恰到好处，额前的碎刘海被吹得微微翘起，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泛红的耳廓上，带着刚离开发风机的温热气息。
颈后的狼尾长发不再软塌，而是蓬松地炸开，发梢微微卷曲着扫过她的锁骨，灯打在她头发上，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她大概是吹头发时太急，脸颊透着点薄红，眼睛弯着但是又带着点没散去的小生气，抬手拨了拨颈后翘起的碎发，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慵懒：“看什么呢？还不说话。”
我笑着盯着她说：看我家小狗吃醋真可爱。莫璃月被我这话呛得脸更红了，伸手对着镜头虚晃一下，气鼓鼓地瞪我：“谁是小狗啊？这么晚回家，又这么晚回我消息，都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我知道错了，我手机没电不小心关机了，下次一定带充电宝，因为今晚和高中朋友吃夜宵，才晚回来，然后后面他送我回家，可能才晚了一点。”我和她解释道。
“男生送你回家吗？你怎么没有和我说。”她假装生气的，盯着我说。
我看着她吃醋的模样，心里软成一团，笑着凑到镜头前：“我朋友江寻，高中的时候我和乔柚还有他们两个男生，我们四个玩的特别好，后面没有联系了，现在才开始有联系，我刚刚回来就想跟你说，他送我回来的。”
“高中同学？”莫璃月挑眉，手指戳着屏幕，“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长什么样？帅不帅？”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我被她逗得笑出声：男的，高中坐我斜后方，他成绩还挺好的，比我还好。长相嘛。我心里想逗一逗她，“他长的挺帅，有一米八 ，好多人追他…你不回吃醋了吧？”我盯着她一直笑。
她肉眼看着生气，但是已经不生气了，却还是嘴硬：“我才没有，我就是怕你被拐跑了。”她顿了顿，又凑近镜头，语气委屈，“你都好久没有给我发信息了，今晚还回来这么晚，我都想你了。”
我听着她说她想我，看着她眼底的软意，指尖隔着屏幕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呢。
莫璃月被我指尖隔着屏幕的触碰逗得脸颊微红，撇了撇嘴却还是往镜头前凑了凑，笑着说：那你头发湿着赶紧去吹，别感冒了，我看着你吹头发，不挂电话。
我笑着应了，转身去拿吹风机，手机就架在梳妆台上，能清晰看到她托着腮帮子盯着屏幕的模样。暖风吹拂着湿发，滋滋的声响里，她突然又开口，语气带着点小嘀咕：“那个江寻，真的就只是高中同学？你可别瞒着我什么。”
我关了吹风机，随手撩了撩半干的头发，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小在意，故意拖长了音：“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和他有什么？我心里装着谁，某人心里没数？”
她被我噎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不在你身边没有安全感，我肯定知道你心里只有我。”
我重新打开吹风机，一边慢慢吹着头发，一边看着她，她戴上耳机，敲打着键盘，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好啦，我吹完头发了。”我挤了点护发精油在手心搓开，手指穿过发丝慢慢揉着发梢，莫璃月在屏幕那头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动作，忽然轻笑出声：“我有点想听你高中的事情。”
我笑了笑说：“好。”然后一边捡着高中时的趣事说，我们四个成绩都很好，经常一起走，乔柚总拉着我们去翻墙买零食，然后四个人大夏天躲在操场角落啃冰棍，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江寻和宋望舒替我们背了锅，还有我们四个高考前几天还旷晚自习去吃烧烤，去爬山然后看星星…
莫璃月听得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插一句：“原来你高中这么皮啊？我还以为你那时候是乖乖女呢。”
等头发彻底吹干，我窝进被窝里，把手机挪到枕头边，和她脸对脸看着。她每次盯着我，轻声说：“虽然有点吃醋你和别的男生玩得好，但看你讲这些的时候笑的样子，又觉得挺好的，看见你开心我就开心。”
我心头一暖，笑了笑：“再怎么玩得好，也只是好朋友。能让我放在心上惦记的，只有你，你怎么能和她们比。”
她被这个隔空的吻弄得心跳加速，慌忙别过脸，又很快转回来，嘴角扬着藏不住的笑意：“知道啦，快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呢，我陪你挂着电话睡。”
我窝在被窝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机贴在枕头上，能清晰听见莫璃月那边轻柔的呼吸声，还有偶尔键盘敲错键的轻啧声。
“你还在忙吗？忙你妈妈公司里面的事情吗？”我戳了戳屏幕里她的脸，“要是还没弄完，不用硬撑着陪我挂电话的。”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镜头里的脸凑近了些，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闪：“对呀，她让我接手个小公司，处理一下业务。才没有，马上就好啦，就剩最后一点收尾。”说着她又低头敲了几下键盘，再抬头时眼里带着点狡黠，“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快点，就亲我一下听听。”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只剩吹风机凉风吹过的余温，还有手机里传来的、莫璃月渐渐放轻的动作声。等她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回车，把电脑合上，整个人窝进自己的被窝里时，我已经快睁不开眼了。
“困啦？”她的声音放得软软的，像裹了层棉花。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你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她顿了顿，，“睡吧。”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听着电话那头她轻轻的呼吸声，心里满是安稳。原来兜兜转转，最珍贵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