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珠珠戴上了那副笑意盈盈的面具,看着刚才发话的男人,很不客气的说:“哟,陆小裁缝啊,您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挺厉害。”
正正好抓住了她的软肋,导致她现在没心思教育珍珍了。
说完,就朝着珍珍摆了摆手,示意还在委屈兮兮的人上前,珍珍听话的跪坐在珠珠的膝边,珠珠抚摸着她圆润的头顶,朝着陆羽易笑笑,“我这姐姐的脑袋啊,小时候被隔壁家的熊孩子推到摔石头上了,请原谅她刚刚的鲁莽。”
陆羽易的表情从未没有过变化,除了他稳如老狗的性格外,还有,他真的不是什么重繁文缛节之人,最不该生气的应该是她自己。
“没关系。”
当他开口时,圆润的小姑娘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跟珠珠很像的杏眼睁大,很是惊恐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本就缓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崩溃,泪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流,边流边摇头,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腿被珍珍当做小枕头的珠珠看着涕泗横流的人,手脚麻利的将珍珍安置在沙发上,原本带笑的脸又拉下来,“梁珍珍,你看你做的蠢事,我的旗袍都要被你搞脏了。”
陆羽易觉得这家人真不可思议,完全不在意他在场,所有的情绪当场释放。
可是,他不知道因为珠珠把他当成了组织上的人,当成了朋友,才没有带上假面,而他也有幸的了解了更多的珠珠。
太阳渐渐地移到正中间,透过落地窗的渗透进来的温暖越来越多,本就哭的厉害的珍珍并没有受到珠珠的安慰,因为热得慌,珍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珠珠知道珍珍受不得哄,越哄她越来劲,就等着她平静下来,这时候的珠珠觉得时机到了,就更加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珍珍,我是不是说过不许每天咋咋呼呼的,是不是说够有外人要打招呼,是不是说过不能说哭就哭。”
下手轻,话语重,被数落的珍珍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耷拉着脑袋一副已知错的样子。
乖巧的珍珍在妹妹教训完自己后,很是不怕死的问:“珠珠,我可以吃晚饭了吗?赵叔说今晚做你最爱的卤肉饭呢。”
亮晶晶的眸子带着祈求看着珠珠,而珠珠这个人,总是嘴硬心软,对珍珍也一直很纵容,要不然,珍珍也不会长得如此有福气,还是在如此的动乱年代。
珠珠同意的点点头,“但是今晚必须把前几天教你的那首钢琴曲给我流利的弹出来。”
听完珠珠的话,小可怜珍珍瘪瘪嘴,很是不情愿的应了,因为她也知道今天犯了很多错。
接下来要一直练琴的珍珍就要征用落地窗旁的白色钢琴,而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新旗袍样式的珠珠带着陆羽易也没有离开很远,就在隔壁的用餐区。
陆羽易也庆幸于珍珍的事能够被高高拿起低低放下,不用再围观姐妹二人的对峙对他来说真的是松了一口气,他也有点不要脸的想,多亏了自己机智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