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时期南方奄地多大泽,水域非常广阔,各处都有河塘,而且互相通连,交通都是靠独木舟来往。花雨被黑瞎子一巴掌呼到了一个泥塘里,臭烘烘的泥浆裹了她一身。
幸运的是,泥浆也缓冲了她的跌势。“胳膊软组织挫伤”,小奶狗告诉她,“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花语觉得左臂火辣辣的疼,打算用右手支撑起身体,手触之处摸到腻滑一片,像一长截水管。大泽饶龙蛇,这泥水塘中居然卧着一条花白相间的大蟒蛇。
大蟒蛇受到外来入侵打搅,扭了扭身体,把花雨吓得花容失色。她哪还管疼痛啊,连忙手足并用,想爬出泥塘,岂不知一脚下去,踩着了大蟒蛇的尾巴。好端端在家没招谁没惹谁,被人打搅不说,还没收到道歉,这下大蟒蛇来了脾气,它盘起了身躯。花雨这才见识到大蟒蛇的长度,原来这条蛇霸住了整个泥塘,手下、脚下、身体下除了泥浆,都是大蟒蛇的肉躯。
一股子腥臭熏来,蟒蛇从泥水中露出了脑袋,肮脏不堪,足有一颗橄榄球大小,脑袋前方蛇信子吐出吐进,对敌人进行火力侦查。花雨心中慌忙,脚底打滑,身体直直地跌到泥塘中,大蟒蛇搅动着身体纠缠了上来,首先裹住了花雨的双腿,接着蟒蛇的身体又缠住她的腰。花雨尖叫着,却无法阻挡蟒蛇的攻击。
“别慌,用袖口的丝带,”小奶狗提醒道,这是郭梦娜给她藏着的军用品。丝带平时缠在军衣袖口,展开足有十来米,可以用来绑扎切割、悬吊攀援,丝带细且韧,一般的刀具割不断,是用高强度碳纤维制成。
花雨灵光一现,握住袖口,把丝带围住了蟒蛇大脑袋下的脖颈处,两手死命地勒住两端。这下一来大蟒蛇吃不消了,脖子快被勒折了,从来都是它绞杀敌人,今天却被反绞。它疼得在泥塘中扑腾,身体却越缠越紧,花雨感觉双腿麻木得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胸口也快透不过气。
狭路相逢,敢于下死手的往往存活到最后,花雨意识模糊,生死存亡间脑子已不再运转,只晓得死命地勒紧丝带,渐渐地觉得身体上的缠绕力量消减了。
熊瞎子不甘心地围着泥塘打转,欲扑下去捕捉猎物,却被突然发生的人蛇大战给惊呆了,它识得大蟒蛇的厉害,耐心地等待,准备捡渔翁之利。
可惜渔翁敌不过身后的黄雀,不远处一声弦响,一只利箭扎入黑熊的脑袋,它暴喝一声,小山一样的身躯倒了下来,压折了几株矮木。
花雨看到黑熊耷拉下脑袋,发觉身边两大威胁都不存在了,撑着身体的那些力气突然一卸而溃,晕了过去。
等花雨悠悠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和熊瞎子尸体并排躺在草地上,熊瞎子被剥了皮,血肉模糊。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被剥光了衣服,背上被草尖扎得生疼。
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低沉的男声和尖利的女声混杂。脑波传来小奶狗的警告:“他们都有正规武器,不像狩猎的猎户,好像是军队。没摸清他们对你的态度前,继续装死。对了,你的身体运转正常,没有负重伤。”
这是一支小部队,射杀黑熊的是弓箭手,除外有人持着颤悠悠的长矛,有人握着明晃晃的短刀。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提着刀在分割熊肉,他的每一刀都无比精准地避开骨头,剔出了脂肪和肌肉。花雨眯着眼睛,扫见自己周围的都是一群女战士,她们的目光盯着着自己的肉身,她们不会把自己也当成猎物吧。
女人们叽叽喳喳,花雨听不懂她们的鸟语,感觉就像一群鸦儿,边晒着日头,边对着羚羊的尸体评点着。小奶狗告诉她,自己正在识别和学习他们的语言,已经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从他们的交流中,小奶狗得到的信息是,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部队,而是亲兵卫队,他们出城是为了主人打猎消遣。
而且,这么多女兵,证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是位公主。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鸦儿都安静下来。
花雨听到的依旧是一段鸟语,但这鸟语却出奇的好听,如黄鹂在深涧婉鸣,又似夜莺在林中歌唱。这声音如春水拍岸,红了杏桃;这声音像夏风融融,醉了蝉鸣;这声音如秋风习习,熟了稻谷;这声音像初雪汐汐,白了山头。她第一次感觉耳朵麻酥酥的,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淇淋那么酣畅。
这个声音带着点奶气,呵斥手下的女兵跑得太快,弄得她没有过足狩猎的瘾头,但是那群鸦儿却用嘻嘻哈哈的笑声回应她。“回去罚你们滚沼泽”,花雨发现自己已经能够通过小奶狗听懂她的话语了。“谢公主赏赐泥浆浴”,女兵们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自己居然遇到了一位公主,而且是嗓子这么甜美的一位公主,花雨忽然觉得阴差阳错也不是不可行。人生是一个旅程,途中有无穷无尽的分叉路,每条路,沿途的风景都不一样,也许走上一条小路,能发现一片罕见的绝无仅有的风景。
“你们都闭上眼,本公主要吃饭了,”脆生生的撒娇,让花雨感觉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却没有料到,那个公主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坏了,不会遇到了食人部落吧,不会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吧,难怪她们要把自己剥个精光,刚才的兴奋转瞬即空,恐惧此刻直灌脑门。
是直接用牙齿咬,还是拿着小刀割着吃,花雨记得南科大学图书馆存有清朝凌迟罪犯的照片,往往刽子手割一条肉,周围就有他仇家生吞一条肉,看着就让人浑身恶心,自己可是要遭大罪了。
花雨感到自己的乳头被一口噙住,“啊”,她刚想喊,却觉得公主趴在她胸口吧嗒着嘴,不停地吮吸着乳房。
虽然惧意退去,但花雨心里恶寒,干嘛呢,这公主看来也有个十四五岁了,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娃娃一样吸奶吗?
公主却锲而不舍,面对如此硕大的资源绝不入宝山而空回,她伸出小手,攀着一对肥球,顶出丁香小舌,不停地来回刮磨着。
身下的花雨就辛苦了,她硬压着暴揍公主一顿的怒火,仍然装作不省人事,可是身体却诚实地有了反应。乳尖末的神经特别敏感,禁不住那条小舌又拨又弄,挺立起来了,她粉面含羞,红透了耳垂。
女孩见还没有吸出奶水,小手挤压着,牙尖啃咬着,可怜的花雨初来这个平行世界,专业知识无用武之地,被一个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未来的那个世界,花雨早就和莲儿共舞过,各种姿势非常熟稔。花雨体内的欲望如熊熊山火被点燃了,这火冲天而起,可以焚毁所有山林和田泽。可这时,女孩却咕哝了一句,停下了动作。
不带这样玩人啊,她猛地睁开双目,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娃娃脸,眼睛清澈见底,鼻唇小巧俏皮。女孩正懊恼今天催奶大法的失败,被花雨一瞪,吓得从她身上滚落下来。
女兵们一拥而上,把公主护在身后,刀架在了喂奶兽的身上。旋即花雨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给她披件衣服。”公主命令到。
“是,公主,”一位女兵立刻给花雨裹了片麻布。
“这位是奄国的公主,根据自学习,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历史,她们属于商朝东夷的一支余脉,说得都是殷商官话。奄国原来在山东曲阜之东。武王伐纣胜利后,商朝覆灭,纣王自焚,但是,纣王的儿子并没有死,殷商部落也没有被灭族。武王为纣王的儿子武庚保留了其祖先的土地,让他依旧住在朝歌。殷商部落的祖先原是从东夷部落集团分化出来而后加入华夏的,商朝王室与东夷的关系非常密切,而东夷集团此时也仍然有强大的实力。为了杜绝武庚联合东夷谋反,武王将监视武庚的任务委托给三个兄弟:管叔鲜、蔡叔度和霍叔处,后来三监联合武庚造反了。追随叛乱者的多是夷人,其中就有来自山东曲阜的奄国。公元前1104年,周公率领大军开始讨伐叛逆,轻而易举地杀死管叔鲜,将流放蔡叔度,将霍叔处废为庶民。周军旋即飞渡黄河,与武庚展开决战,朝歌城再次陷落,武庚战败逃跑,在北窜途中被擒获,身首异处。失去内应的东夷军队不肯投降,困兽犹斗。周军对协助叛乱的东夷改变了战略。在东夷各国里,奄国是实力最强的。周公决定先剪除奄国的羽翼,再消灭奄国。周军麾师东南,打败以徐国为首的淮夷各国,然后由南向北继续进军,在山东枣庄降服缯国,收服丰国,剪去了奄国的羽翼。此时,周成王派毛叔郑前来助战。在两路大军的合围下,奄国人无力抵抗,城破国灭。奄国国君带领残部从山东辗转逃到江南。”这段时间小奶狗一直没闲着。
“最尊贵的百灵公主啊,今天出来一天了,也收获很多猎物,国君肯定也翘首以待你的狩猎成果啊,我们可以返回了吗?”那个分熊人向公主汇报并请求着,他手里握着的兵器正是花雨遗失的工兵铲。
“可以,孟聃,带着侍卫队,回城。”百灵公主下令。
孟聃治军严明,手下立即分成三队,一队打头警戒,当中一队保护公主,最后一队押运猎物,一根大棍上挂起了绑着四肢的花雨。
花雨心中怒骂,小丫头片子,今天被你做了战利品,折腾老娘无数回,只要不死我一定跟你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