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三个鬼切,一个初始,一个觉醒,还有一个白槿霜风。
像往常一样,你坐在庭院里的屋檐下休息,作为一个已经满图鉴的御魂大佬,你早已进入了养老模式,天天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偶尔出去殴打大蛇活动活动。
当阴阳师这么久,你没有像一些其他阴阳师一样特别偏爱哪个式神,甚至茨木、大天狗、玉藻前等人气爆表的式神在你眼里也都一视同仁。
除了鬼切。
对,除了鬼切。
不论哪一个都超好看啊,你捧着茶杯坐在台阶上不着痕迹的偷瞄树下和其他式神站在一起的觉醒鬼切,内心飘着粉色小泡泡,暗搓搓的想。
你觉得你对他们有好感,因为不管何时看到鬼切,你无论再怎么糟糕的心情也会跟着明媚起来。
只不过最近的鬼切都有点奇怪,你暗忖。
房檐上的风铃叮铃叮铃的摆动着。
嘴边突然出现一块糕点,你思绪正追随者樱花树那边的式神,无意识的一口咬过,顺便舔了口对方指尖的碎屑,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谢谢。”
对方似乎僵了一下,收回手在你旁边坐了下来,“主人在看谁?”初始鬼切貌似随意开口。
“在看g…他们。”吓死你了,刚才没反应过来旁边坐着谁,差点说漏嘴。
对方坐在你旁边让你有点紧张,你回答的时候不敢抬头看他,飘向树下式神的眼神也转移到了茨木身上。
顺着你的视线望去,鬼切沉默了一会儿,“茨木很受欢迎。”
你听着对方的话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琢磨了一下对方的想法,刚想安慰对方其实你也很受欢迎,就紧接着听到:
“主人一直喜欢着他吧?”
要不是你已经把嘴里的糕点吃完了,现在绝对喷出来。你迅速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但您的眼神一直在追逐着他呢。”你感觉到对方扭过头看着你,视线如针一般扎在你身上。
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犀利?跟平常温和的他不一样啊?你一脸黑人问号,背后渗出冷汗,犹豫了下,僵硬道,“额,因为他长得好看?”
话音刚落你就立刻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现在的你感觉自己仿佛穿着夏装身处南极极点,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了起来。你缩着脖子脑袋转不过来弯,咋,咋回事儿?鬼切没装雪幽魂啊?
“那我呢。”
你啥?
“我不好看吗?”
小老弟,你今儿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啊?你终于嘎吱嘎吱的扭过脖子对上对方的视线,鬼切唇边带着微笑,逆着光的他,眼神比以往更加深邃暗沉,专注的注视着你。明明是一副温柔的表情,你却感觉好像有绳子将你细细缠绕起来,越缠越紧,挣扎不得。你想转移视线,但不知为何只能被迫对上对方的眼睛,“你也好看。”声音有些抖,听起来有点敷衍。
对方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倾身靠近你,就在你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离你越来越近时,他伸手拂去你头上的花瓣,又拿起一块糖递到你嘴边,“再吃块糖吧?”
“好啊~”你强压下越跳越快的心脏,暗暗呼了口气,放松下来打算从对方手上接过。
?你手捏着糖的另一边,疑惑地看向鬼切,咋不放手?
“张嘴。”
“我自己…”
“嗯?”对方眯起眼睛。
“没、没什么。”看着他的表情,你咽下了未说完的话,乖乖张嘴。
“没吃完哦。”
你茫然的看着他空了的手,没听明白。
他将手指探入你没完全闭住的嘴里,“要好好舔干净才行。”
卧槽!你是谁!你是哪里来的妖艳JIAN货,还我的乖宝宝鬼切!
嗡的一声,你的大脑终于由于负荷太大被强行关机。
你呆滞的看向对方。见你没反应,鬼切似乎轻轻笑了声,手指反客为主,逗&&弄%%着你##的舌头。
透明的液体顺着你无法合拢的嘴角慢慢滑下。
“都-流-出--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苦恼,却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
樱花树下,荒川捂住金鱼姬的眼睛,呵斥道,“小孩子不要看,一边玩去。”说完将她推搡着让她离开。
“可恶的傻大个!我就要看!略略略~”金鱼姬扯着眼皮对他做鬼脸。
荒川朝她砸了条咸鱼,金鱼姬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你可真粗暴。”青灯撇撇嘴,一脸不屑。
“哼。”
“噫,你们刀都这么污的么。”酒吞一脸嫌弃看着房檐下的你们,对觉醒的鬼切说道。
“我可不是。”妖刀姬抱着她40米大刀靠在树下。威胁的冲酒吞亮了亮刀,“说话注意点,只有他们三个才是。”
“三个?”小鹿男看看这边面无表情的鬼切,又看看那边的鬼切,满脸疑惑,“不是那一个吗?”
“唉,”阎魔叹了口气,让判官端来了一盘寿司放在小鹿男面前,“你还是安静点继续吃寿司吧。”
小鹿男不高兴的鼓起了脸,“我明明之前还有注意到大人一直看着茨木呢,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懂。”
周围式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觉醒后的鬼切充满杀气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直直的戳向茨木。
“呵,你是想打架吗?”茨木咧开嘴,风开始在他身边旋转,空气中的力量朝着他手上的球涌去。
“别闹了,你们两个。”大天狗扶额,“在院子里打架,一会儿大人又该炸毛了。”
鬼切冷笑一声,微微垂下眼睛,将视线转移看向你的方向,眼瞅着那个初始鬼切的嘴都要贴到你嘴边上了,“啧,”他抬脚朝你那边走去。
毕竟进展太突然容易得不偿失,对吧。
……
“大人!大人!寮里派人来啦!”小白一路从门口飞奔着过来跑到你跟前,看到你旁边坐着的鬼切,它顺便打了个招呼,“鬼切大人也在啊!”
后者笑了笑点点头。
噫!这冲着它的微笑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怕,好像打断了什么的样子。它纳闷的看向端坐着的两个人。说起来大人的脸和嘴都好红啊,要不要问一下大人最近的身体状况。
这边小白还在原地做思想斗争,就听见你询问它,“怎么了?寮里出了什么事吗?”
“啊,不是的。”小白立刻把想问的话忘在了脑后勺。“前段时间寮里不是举办了一个什么大触绘画比赛嘛,现在评选结果出来了,寮里派人把第一名的画让给每个庭院里的阴阳师大人都传阅一遍,欣赏欣赏。”
你心里咯噔一声,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初你瞒着式神参加了比赛,悄悄投稿。
不过,想想毕竟只展示第一名的画,你又淡定了。
“唉,大人要是也去参加大触比赛多好,听说还能拿奖励呢。”小白无不遗憾的说。
那是不可能的,有奖也不能拿,被你们知道我画的什么我还混不混了。你稳稳地拿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口茶。
一大波式神闻风赶来凑热闹。众人眼巴巴的满心好奇的看着使者手上的画卷。
看到完全展现在你眼前的画面,“噗——”你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你憋红了脸,手放在嘴边被水呛得不断咳嗽。
“主人您还好吗?”身边的鬼切立刻将手放在你的后背轻轻拍打。另一只手把你眼角被呛出来的眼泪抹掉。
“没,没事了”你推开他的手,复又看向眼前的那张画,外表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众人看着画面,神色各异,不过最终还是将八卦兮兮的目光轮流落在了在场的三个鬼切身上,笑的意味深长,“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妖狐一脸不怀好意,语气荡漾。
画面上初始鬼切衣衫半褪,身上口勿痕和齿痕交错,正被半裸着的觉醒鬼切掐住下巴深吻。他的背后,白槿霜风的鬼切低头正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同样衣着凌乱,脖子上戴着铁链,链子的另一端套在了初始鬼切的手腕上。
“这谁画的?”一旁站着的觉醒鬼切语气不善的开口。
“咳,那什么,为了保证安全,作者姓名我们是不会公开的。”使者义正言辞。“既然你们看完了我就走了。”他卷起画去找下一个阴阳师。
众式神三三两两的离开,走的时候还不断相互窃窃私语,偷笑着偶尔扭头扫视还停留在原地的三个鬼切。
听到不会公开姓名,你一直提心吊胆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开始飘了。
觉醒鬼切皱了皱眉,冲你道,“听我说,这……”
“没事,没事我明白。”你嚣张的在心里恶趣味的哈哈大笑,朝对方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慢悠悠转了一遍,一副我都懂的装哔样子。
“不是,主人……”身边的初始鬼切语调有些不稳,刚开口就被你暧昧的拍了拍肩膀,“矮油,我都知道,没什么的,不要害羞嘛,我支持你们。”
鬼切们:……你支持个锤子!
紧接着下一秒,你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现世报。
小白又大叫着冲了过来,“大人!寮里又来人了,没说是干什么,但表情好像挺高兴的。”
这次,你绝望的看着你面前的使者捧着勾玉和金币喜气洋洋的大声跟你道贺,“恭喜你啊,大触比赛得了第一名。之前说是要挨个给你们传阅呢,不知道你看到自己的画了没。”
看到了,不仅看到了,画面里的当事人现在也在这里。冷漠。
说好的保护作者安全呢!驴我呢?大猪蹄子!
你拿着勾玉和金币在三个鬼切的行注目礼下,石化在原地。
周围的风静止了,愈加凝固的气氛,让你自身被压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咕咚”你咽了咽口水,汗如雨下,不敢看他们三个的表情。
“你你你你,你们听我解释。”你整个人都开始结巴了,声音颤抖。
“主人您解释吧。”白槿鬼切微微歪了歪头,笑道。
艹,不是吧,还真让我解释,我能解释个屁啊我。
“这件事,其实……我……我先上个厕所。”你一把把金币和勾玉砸你前面的觉醒鬼切怀里,撒腿就跑。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白槿鬼切一伸手就轻而易举的逮住了你,揽着你的腰把你抱了回来,“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他盯着你的眼睛问道。
“不用不用。”你惊慌失措的摇头,靠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我还是陪您一起去吧。路上石头磕着您怎么办,受伤了就不好了。”
放屁!真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你。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话你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真的不用了”你泪流满面,“我不想上厕所了。”
“那你可以继续解释了。”觉醒的鬼切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挑眉道。
“……行8,”你深吸一口气,开始临场发挥,“这个画哦,这个画它其实是这样的……”
见你卡壳,初始鬼切平静的耐心问道,“是哪样的?”
“其实画这幅画到投稿的那段时间,我是没有意识的,可能是被什么鬼怪之类的附身了。”你语速极快的干巴巴说着连你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理由。
鬼切:“……”
……冷场。
“嗤,哈哈哈哈。”觉醒鬼切突然抱着肚子弯下腰。“你说这话之前动脑子了吗?”对方笑完之后直起身体鄙视道。
没有。你面无表情的抿着嘴看他。笑死你算了。
“主人居然也学会说谎了。”你听到到白槿鬼切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他的手落在了你的脑袋上,你抬头看着对方含着冷光的眼睛打了个激灵。
“可千万不要骗我们呐。”他用下巴蹭了蹭你的头顶,轻飘飘的语气满含威胁。
“呜哇哇哇,大佬对不起!你们原谅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被这语气弄得炸了毛,抱住对方的大腿狂哭。
“其实,我们也没有很生气。”就在三个人看着你惨烈痛哭的时候,初始鬼切终于看够了般轻笑出声,“只是对于主人画技这么好,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有些懊恼罢了。”
你诧异的看向说出这话,好像要准备原谅你的鬼切。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对方继续道,“不过主人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是会画画的哦。”
“真,真的?”你震惊了,从没听说过谁家鬼切还有绘画技能。
“是的,所以我们也想邀请你来欣赏一下。”
“现在吗?”你激动的搓手手,你家鬼切会画画,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你很得意的一件事。
你已然忘记了几分钟前还在被三个鬼切支配的恐惧。
“现在不行,还没画完。”对方摇摇头,“第三天晚上你来找我们吧,那会儿应该画完了。”
……
时间过得飞快,你瞅着布满繁星的夜空,乐颠颠的朝鬼切们的寝室走去。
你敲了敲门,在他们的回应下进到房间里。
卧室里光线昏暗,只有一只摇曳着的蜡烛摆放在桌子上,火光晃动着,将坐在桌前拿着画的初始鬼切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觉醒鬼切靠在墙上,看着窗外,身体的一半被月色照亮,另一半掩映在黑暗之中。
白槿鬼切似乎不在。
淡淡的香气在屋里肆意飘荡。
啧啧啧,居然还有熏香,万万没想到,真会享受生活。
你感慨了一番,几步走到桌子旁边,结果鬼切递给你的画,展开一看呆立当场。
画画的人水平真是相当高超,画面里四个人的神态表现的极其丰富细腻。但是里面其中一个人怎么看怎么该死的眼熟啊。
你看着画面里被三个鬼切包围着,几近赤果,半盖着其中一位的衣服的你,身上各种羞于启齿的痕迹交错,画中的你表情似痛苦似欢愉,真真是画的细致入微。甚至还有不明液体。你的眼皮跳了跳,迅速合上画,放在桌子上。
“好看吗?”后者微笑着欣赏你脸上不断变化的七彩玛丽苏颜色,问道。
你涨红了脸,胡乱点头,“好看非常好看,哈哈哈”你干笑着站起身看向两人,“那什么,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休息哈。”边说边朝门口退去。
然后你就撞到了刚踏进房门的白槿鬼切身上。对方环住你的腰,在你惊恐地眼神中关上了房门。“别走啊,时间还早,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实践画里的内容呢。”
你的头有点晕,香味似乎变浓了。隐约中你被抱到了床上,灼热的手掌沿着你的肌肤游走,有谁朝你压了下来。
……
荒川:我赌他们明天从屋里出来。
酒吞:后天。
茨木:我跟挚友一样。
阎魔:啧啧啧,你们太嫩了,我赌三天。
青灯:那我两天好了。
……
一星期之后。
你满脸泪痕冲三人气若游丝道,“你们这些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