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与人要重逢

我回到山谷里,师姐也出关了,我每日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小妖,帮我抬一下架子”,玲珑抬起头擦擦汗,拍拍衣袖。我一直低着头,想着白焕的样子,“师姐,我好像快忘记白焕长什么样子了。我以为那些话本写的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原来只有遇到那个人你才会发现,其他人显得那么不重要。”我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师姐来抱住我,“不哭,小妖,在这谷里呆着也不是个办法,近日皇宫急召御医,我们出谷去。”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想守着这个我们还有回忆的地方,“那你就陪师姐一起去,师姐听说宫里新来的将军可帅了,说不好你刚出谷就遇到那个人了呢”。我心里的光又微微亮了起来,我要出去找他,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的。
离开药王谷的那天,微微下着小雨,“小妖,快上马车,别淋感冒了。”我匆匆拿上包袱,坐在马车上,拨弄拨弄湿漉漉的头发,“师姐,这次是给谁诊治,”师姐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说,想来也是极为重要的人吧。这次诊金也非常丰厚,等诊治结束,我们去月山楼吃好吃的!”
“嗯嗯,我要吃烤鸭。还有山酿玉琼,我也要喝,体会一下师傅的快乐”,“小妖,在宫里不比在谷里自由,凡事你要听我的话 ,不要胡来”,师姐语重心长的,有点像老婆婆。“师姐,你开始变啰嗦了,怎么和司命一般,莫不是你们相处太多。”师姐听不得司命的名字,当即就要敲我的脑袋,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二位小姐,到了”。
一下车,两列士兵迎在宫门外,高大的城墙围的皇城密不透风,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压力。我揪揪师姐的衣袖,小声说:“师姐,这也太压抑了吧。”师姐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乖乖的闭上了嘴。
随后又来两个宫女,将我们带向住处,“两位医师,这里是望月阁,接下来的日子,由我们二人伺候你们,奴婢叫小翠”,另一边回到,“奴婢叫花红,二位快快整理一下,皇上在正殿等着二位。”我随手将包袱扔在榻上,“走吧,没什么好收拾的,还请你们带路。”
一路上左拐右拐,我完全分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王公贵族怎样分的清这条路、那条路分别通向哪里,真是让人头大。看来这些日子要治好了我不辨南北的病症,果然是祸躲不过。这还不是让我最头疼的,路过的大殿数不胜数,什么群英殿、芳华殿,还有来来往往的贵妃,皇子也让我十分苦恼。
想我那药王谷林林总总就四人,可没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思来想去这地方都不大适合我,诊治结束后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我这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终于来到了大殿前,两旁的石狮子威武不凡,牌匾用金边镶嵌,无一不透漏着贵气,和我那小屋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倒也还算还有几分好处。但是师姐之前告诉我不能随意暴露我们妖精的身份,她说人类很怕妖怪。
宝座上的皇帝看着不想是需要诊治的样子,他挥挥手表示不需要我们行礼,“二位就是药王谷的人?以前不曽见过”。师姐恭恭敬敬的回答,“师傅出去云游还未回来,所以派我们二人前来”。
皇帝也没有多计较,“太医院的药材可供你们使用,若是缺什么向太医院管事申领就好”,我只好奇这是为谁诊治,可他半天未说。“不知我们需要医治哪位,陛下还没告诉我”,我看着皇帝,师姐却扯了扯我的衣袖,给我使眼色。不等皇帝开口,一旁的侍从打圆场,“明日自会有人带你们去,两位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刚带我们来的宫女上前来,做出请的手势。
我有预感,回到房间里师姐会批评我。果不其然,前脚刚进门,后脚她就把门关上了。“小妖,他们很明显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谁受伤了,你还那么大胆的问,凡人的事情很复杂的,我们就只管治好他的病就行了。”
反正我也不是很明白,只管点头就好了。
第二天宫女早早的就候在门外,“两位小姐,是时候前去太医院了。”我窝在被窝里,怎么都不想起,嘟囔着:“怎么这么早,师姐你起了没有”。等我探出头就发现师姐站在我的床边,“我看你很久了,你要是再不起来就扣你的出诊费。”
那可不行,我的出诊费可是要买话本的,一个鲤鱼打挺我就下床了。“还是出诊费对你有吸引力,你都不听我这个师姐的话喽”,师姐拍着胸脯,做出难过的表情。这点数我心里还是有的,得罪师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师姐,明明是我听了你的话才起的,咱们快走,不能让人家久等,你说对不对。”我急匆匆的拉着师姐就出门了。
一路上师姐不听的唠叨,“以后不能那么懒,早点起,这不是在自己家…”,我脑子晕晕的,没有睡到自然醒师姐还一直唠叨。“师姐,你真的颇有司命的风范”,司命也是这样道理一大堆。
“两位医师,这里就是太医院,太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那话本里皇帝有好多皇子,我有点好奇,“小翠,你能不能给我们大概介绍一下,以免我们犯错。”我有时候也挺佩服我这个机灵的脑子,既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还不让挑我的毛病。
“其实,皇上就只有两个儿子。太子是皇后所出。二殿下是沈贵妃的孩子,沈贵妃的娘家又是丞相府,所以二位离二殿下尽量远一点。奴婢先退下了,有事再吩咐奴婢。”小翠说完就退下了。
走进太医院就看见一面纱帐,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太子了。师姐提着药箱走过去,“你们就是父皇请来的御医?”纱帐里的人问。我在一旁越听越熟悉,不等我开口,师姐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是,还请问您要怎么看病,我还没有隔着纱帐治病的能力,还请见谅。”
我看着他撩开纱帐,一张我心心念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控制不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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