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的夜和着小寒风结伴而来,还没准备好接受寒冷的学生被突然降温的天“宠幸”,晚自习放学的学生一个一个被冻得得得嗖嗖,不停的往自己手里哈气,校园里的路灯把人影拉的老长,好似想把这群孩子一直留在校园。
“你是没看着咱班女生看见你哥的表情,就像尼姑庵里进了一个和尚,我的天,那目光,就跟那激光枪一样扫射,也就你哥定力好,要是我早就不好意思了。”陈许夏至挽着付之其俩人一边互相取着暖一边聊着白天的事。
“我哥来了?什么时候?”付之其一脸疑问。
“你早上睡着了,你哥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你,你就是不醒。”陈许夏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付之其脸上的变化莫测。
付之其尬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一睡,尤其睡死的时候,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知道的!”
“也是,我怎么还期望你能醒呢?”
俩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刚到校门口就看见陈许夏至的妈妈在门口等她,俩人告了别付之其便独自去找接她的车。
“付之其!”付之其往前走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依旧走的不疾不徐的付之华。
“耳朵还挺好使,我以为彻底聋了呢!”付之华加快了脚步,一脸坏笑的走到付之其身旁把挽在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扔给了付之其,然后开车门把付之其塞了进去,自己也座在了后面。
相比外面的冰凉,车上的温度可谓是像进了家门的温暖,付之其把付之华给她的衣服在车内有些艰难的穿上,然后看了一眼好似睡着的付之华。
陈许夏至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付之华确实好看,好看到会让一个女孩子自愧不如,洁白的皮肤包裹着精致的骨架,就像雕刻品一样完美无瑕,街道的灯透过车窗洒在他英俊的脸庞,更显人莫测。
“是不是比你好看?”付之华兀自开口,惹得付之其一激灵。
“你……”付之其想骂付之华但碍于车上的司机,硬是憋了回去。
付之华看着付之其有些吃瘪,心情莫名的有些好,接着依旧假寐,来缓解自己一天的疲惫。
付之其见付之华又闭上了眼睛,也就作罢,自顾自的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放空自己,然后,就把自己放睡着了。
赶紧家门,没等付之其换完鞋,就收到了来自付之华的“嘴炮”。
“你一会赶紧收拾,收拾完就睡觉,一天天的,困的就像觉鬼上身一样。”付之华一边说着将两个人的书包都拿回了房间,却还在碎碎念,“你可赶紧把你精神养足,我可不想到时候月考的时候全考场就你自己在睡觉……”付之华的唠叨还在继续,而付之其就像听不着一样,自顾自的去冰箱了找吃的。
果真,长兄如父。
在房间写作业的付之华半天没等来付之其,有些纳闷,边放下笔,蹑手蹑脚的从房间走了出去。
“香吗?”付之华倚靠在门旁看着正在胡吃海塞的付之其。
付之其闻声看着脸上带着些许愠气的复付之华,努力的把嘴里的吃的嚼干净,才起身走向付之华。
“我现在就洗洗睡。”付之其说完香逃一般的脱离付之华的视线。付之华摇了摇头,回房间把付之其的被子铺好,然后接着写自己的作业。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付之其穿着睡衣晃晃荡荡的走进了房间。
“其实,我不太想睡。”付之其坐到床边,拿出自己作业放在了付之华的书旁,然后小心的观察着付之华脸上的变化。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付之华又是十分巧妙的没理付之其的话。
“忘了。”付之其说完把自己的英语作业递给付之华,“哥,帮我翻译一下,这题有点超纲了。”
付之华接过作业,想了一下,把自己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付之华了解付之其的性格,付之其,什么都好,就是太轴,尤其是作业这种事,无论老师留多少,必须当晚写完,无论几点,当然,付之其可不是这么想的。
“咱们这次考试咱俩是前后桌,你在我前面。”付之华一边做着数学题一边说到。
“我听他们说了,说这次是正数倒数交替来的,我前面是年级正数第一,就你们班的,叫傅景煊是吧,我班同学有和他以前一个中学的,说他长的特别好看。”付之其说完,付之华写字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啊,在洁白的练习册上留下了突兀的一笔。
“这题没算出来吧?第一问就错了。”付之其看瞟了一眼付之华的练习册,特别无情的说到,“你第一问第二步错了,这题一看就不得这个数。”付之其说的相当自信。
付之华看了一眼付之其,又看了一下自己做半天也没有头绪的题,便也就按付之其说的去改,但真的是对了。
“要是真这么分的话,你后面坐的就是我的同桌,傅景烁。”付之其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和英语题打架。
付之华偷瞄了一下付之其,一下子就想起傅景烁的模样。
书桌上明亮的灯清晰的照着书本上的字,俩人就谁也不理谁,彼此都沉浸在自己的作业里,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俩人写字笔触碰纸张的声音,外面的星星有一闪没一闪的亮着,在这深夜与两兄妹作伴。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十九号。
班级里热闹的就像提前毕业了一般,上课铃声完全没震住已经欢呼雀跃的心。
“张硕,你别悔棋啊,下哪就是哪了。”傅景烁一脚踩着自己的椅子,一脸的盛气凌人。
“我没悔啊,又不是输不起。”张硕说完合了笔帽,把笔扔在了傅景烁桌子上,“我输了,该谁啦?”张硕嚷嚷着,看着付之其和林笑也比较焦灼的“局势”。
“同桌,你得赢啊,要不咱俩真得给他俩做牛……”张硕没等说完,付之其就潇洒的一甩笔,一脸嘚瑟:“赢了,赢的轻轻松松,毫无趣味。”说完傅景烁宽大的手掌十分自觉的伸出和付之其的小手来个个亲密接触。傅景烁耳朵一红,但一看付之其根本没在乎,也就恢复的刚才的热闹。
傅景烁和付之其的桌子上均放着一副五子棋,当然,是手工的五子棋,草率的很,纸上画的乱马七糟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五子连珠。
“我看出来了,你俩就是不服,没事,可以接着来,张硕你还是和傅景烁,省的你要是赢了我,让人说胜之不武。”付之其和傅景烁一样,一脚踩着自己的椅子,一脸的喜悦。而张硕和林笑就没有那么活跃,俩人拉着一张脸,与傅景烁和付之其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俩啊,就干着不是人的事一套一套的。”张硕看着付之其又看了看傅景烁一脸的小人得志,顿时都笑不出来了。
“你俩现在就像一部电视剧。”林笑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
“什么?”傅景烁特别好奇的问。
“《春光灿烂猪八戒》。”张硕回答着,看了一眼林笑,然后得到了林笑毫无灵魂的赞扬。
“你俩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告诉你,输了,就按照咱们玩之前的来啊,愿赌服输,我俩也承认我俩是猪八戒了,”傅景烁说完看了一眼付之其然后也得到付之其的认可。
张硕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进来报信的班长一句“生物老师来了”打断了。然后张硕和林笑就有些忿忿不平的回过身,留下傅景烁和付之其独自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