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栋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身姿妙曼的尚芯。
身边的婆娘呼呼大睡,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结婚这么多年,他对发妻早就没了新鲜感,但身边的女人大多如此,他也就歇了偷腥的念头,这么些年倒也过了下来,可他第一眼看到来租房的尚芯后,沉寂了多年的心思突然重新活络了起来——那女人螓首蛾眉,看向他时总是扬着笑容,一双美眸似乎总在对他暗送秋波,签字时露出的纤手柔如嫩荑,偶尔间蹭到他手背的肌肤凝若羊脂。若是能温香软玉在怀……哪怕只有一次,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单单想到尚芯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汪栋就像是浑身过了电似的,酥酥麻麻的——不行,得想办法搞到她一次,看得见吃不了的滋味实在让人心痒痒,抓心挠肝地痒。
那娘们是一个人住的,不过这两天多了个大概是吃激素长大的女人,比他还高半个头,汪栋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尚芯的同事吧。
这两天他要观察观察,什么时候尚芯一个人在,他什么时候动手。
这天下午,汪栋照例隐在楼道内观察,看到穿着丝质睡衣的尚芯出来丢垃圾,手上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好吧,那你今天就别来了,公事要紧,我没事的。”
“没事的啦,那明天见啦。”
汪栋心头一跳,躲在楼梯间,等尚芯丢完垃圾往回走时,被微风吹起的薄纱下,露出的半截雪白让他再次心思荡漾了起来,他不想等了,就今天,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这里,他一定要把人拿下了。
殷素慢悠悠往家门口走,今天她休息日,关鸠下了班后会直接来这里,刚才那通“电话”也不过是刻意说给藏在楼梯间里的房东听的。
接下来,她只要委屈自己几分钟……
“啊!”
汪栋快步跟上尚芯,在她开门的瞬间一把将她推入玄关,反手合上大门,尚芯打了个趔趄,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几乎没有给尚芯任何反应时间,汪栋一心只有“赶紧把这人上了”的想法,眼看着就要把尚芯的薄裙撕开,却不想身下那人挣扎的力道大得吓人,一时间汪栋还被推开几分。
“叔叔你这是要做什么?”尚芯满脸惊恐,几乎蜷成一团往后缩去,殊不知这样娇弱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兽性,汪栋不发一言,扑到尚芯身上,将她按在地上开始拉自己的裤子拉链。
“不要……叔叔不要……”
看着眼前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汪栋却没有丝毫心软,反而凑到她耳边轻舔,还说着:“怪就怪你自己长成这副骚样,成天勾引我,等会儿好好疼爱你……”
失算了。
殷素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估错了汪栋的心急程度,看来她是等不到关鸠赶过来了,还是她自己出手解决吧,真是得不偿失,还浪费这么好一次机会。
思至此,殷素刚准备收回眼泪,出手制人,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关鸠提早回来了?
殷素刚收回去的眼泪立马又洒了出来,口中又开始喊着:“求求你放过我……”
随后便传来房东被整个拎起来,头狠狠砸地的声音。
“我女人你也敢动?”关鸠的脸色极差,她脚踩着房东的腰,手却按着他的后脑勺,“控制不住那根东西,我帮你废掉怎么样?”
房东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身体在不经意间剧烈地颤抖着,关鸠拎起房东的衣领,又说:“把上个月交过的房租钱还过来,听到没有?”
关鸠的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殷素都差点被吓到,有以前学生时代最让人恐惧的教导主任内味了。
“那……那是给我的房租,哪里有还回来的道……”房东的话还没说完,头再次狠狠撞地,那敲击声听的殷素都有些头皮发麻——感觉好痛。
“还不还?”
关鸠再次拎起房东的衣领,另一只手揪住他为数不多的头发,威胁道:“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要不要试试看?”
房东屈服了,他瑟瑟发抖地拿出手机,说:“我给您转账,您……您先放开我。”
关鸠却不为所动。
房东只好在被拎着的情况下,颤抖着双手给殷素转了钱,关鸠这才一开大门,留了一句“我们明天就会搬走”后,把人直接丢了出去。
房间内趋于安静,只有拼命隐忍的哽咽声,关鸠伸手将缩在角落的人儿抱进怀里,安抚道:“素素,我来了,别害怕。”
“阿九……”
实不相瞒殷素真的有被刚才的关鸠帅到,上次丢钱程的时候她没仔细看,这次开门丢人一气呵成,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不行,心脏好像被戳中了,怎么能这么撩?
不过看关鸠这么熟练的样子,以前这种威胁人的事也没少干吧?殷素摇了摇头,拼命把脑中奇怪的悸动感甩掉,她蜷了蜷身子,让身体微微颤抖。
无视自己狂蹦乱跳的心脏,殷素努力让自己哭得更汹涌:“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好脏……”
“素素!”
关鸠大喝一声,殷素被一吓,呆愣片刻,却在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唇。
殷素被激烈的吻吞噬了意识,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抱进了浴室里。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是他们的错,你一点也不脏。”
解开两人的衣服,关鸠拿了毛巾,一寸一寸擦拭殷素的肌肤。
“素素,以后我护着你,别住这里了,来我家住好不好?”
殷素长长地叹了口气,埋在关鸠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关鸠不会发现,挂在殷素嘴角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
殷素搬去了关鸠家。
她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感觉关鸠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一个瓷娃娃来对待,还是最上等,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现在住进关鸠家,她终于可以开始找证据了,等了七个多月,总算是初步打入高层了。
关鸠家在别墅区,前无村后无店,最近一家超市车程都要十五分钟。她家是二层独栋,主卧在一层,二层是次卧和书房,房子很大,但东西不多,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现在殷素的东西搬了进来,倒多了几分人情味。
起码衣柜全满了。
殷素满意地欣赏了一下主卧的衣柜,然后跟着关鸠参观房子。
关鸠带着殷素转了一圈,说:“房间随便进,但是书房里的东西别弄乱就好,整理起来好麻烦的。”
殷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在参观的时候着重留意了一下储物间和书房,但感觉都没什么异常,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间,书架上摆着的书也都很正常。
奇了怪了,关鸠既然是顾志义的心腹,那她不可能办公室、家都一干二净啊?
就好像是故意摆给谁看似的。
殷素觉得,肯定还有什么是她没察觉的。
她打开花园的门,假装看花花草草,实际在观察地形,她绕着花园走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太干净了。
比普通人的家还要干净,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这真的是关鸠常住的家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关鸠的某一栋房产罢了?
殷素回到室内,扑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关鸠怀里,有意无意问道:“阿九,这里都没什么人,你一个人住不怕吗?”
关鸠亲了亲殷素的唇,回答道:“我一般住公司边上的酒店比较多,家很少回。”
殷素用指尖触着她的掌心,又问:“那……”
只是话音未落,关鸠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搂着殷素,比了个“嘘”的手势后,直接接了电话:“父亲。”
殷素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她察觉到关鸠似乎有些许不耐烦:“不用了父亲,我说了我有女朋友。”
“父亲,”关鸠难得加重了语气,“我不需要。”
可以看出来这通电话打得关鸠心情很不好,但殷素不知道她该怎样安慰,只好扣住她的手,十指紧握:“阿九,别气了。”
“没事,是父亲多管闲事,不理他就好了。”关鸠臭着脸,但在殷素主动亲亲她后明显缓和了不少,她将人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素素,我们先洗澡吧。”
洗澡时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期间关鸠的手机一直在闪,殷素想想估计是某人那些没处理干净的烂桃花,虽然关鸠都没理,但她心中还是转瞬即逝一丝不爽,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说道:“阿九,你手机一直在响。”
“没事,应该是过两天出差的安排。”关鸠啃了啃殷素的锁骨,餍足地舔了舔嘴唇,用指腹摩挲着自己刚留下的吻痕,“不用理。”
“你这个月又要出差了吗?”提到正事,殷素来了兴趣,无视了自己心中的不爽,试探性问道,“去几天?”
“10月11去,10月12就回来了。”关鸠安抚地顺了顺殷素的长发,“这里的安保很好,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殷素乖巧地抱着关鸠的胳膊,点头应下,脑中却在快速计算出差日期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6月26、7月无、8月13、9月无、10月11。
粗看之下,好像没有任何联系。
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的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