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担忧

大蛇丸那天和玉洛无声息地相拥了很久,他一直没有出声,玉洛也不去问他什么,只静着从潮湿的肩部感受他的悲伤。
他是真的很难过。她想,这在他肆意疯狂的一生中也不会有几次吧。
她并不知道前线刚刚传来消息,大蛇丸的父母成为战争的牺牲品,他从父母俱在的孩子变成孤儿了。完满的家庭骤然破碎。她只想在这个他一生也不会有几次的时候给他更加难得的宽慰。
当天玉洛没回家,仗着这个身体年纪小,陪大蛇丸一起睡。晚上大蛇丸看她没有离开的迹象,也不说话。睡觉时见她爬到自己的床上,仍没有什么表示。待到熄灯以后,身后柔软温热的幼小身体贴了过来,黑暗中他沉默良久,独自缩蜷的身体终是慢慢打开,转过去拥抱那处温暖。
这个时候的他,或许也是想要有人陪一下的。
第二天大清早,玉洛很反常地没有赖床,和大蛇丸一块儿起床,拿出门买菜做借口直奔日斩那里。
自从通知了大蛇丸他父母的事情以后,猿飞日斩一直很担心这个最喜爱的弟子。正想着处理完事情就去看看他,就听到玉洛的问好声。小姑娘鞠躬以后迫不及待地就问他大蛇丸到底怎么了。小脸还泛着剧烈运动后未平复下去的潮红,胸口不断起伏,呼吸急促。她也很担心大蛇丸。
日斩忽的就微笑了,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大蛇丸以后可以交给你吗?玉洛。”
弟子平素性子冷淡,突遇变故丧父失母,他是真的担忧,怕他因此变得更加冷情。日斩爱着木叶的所有人,希望最疼爱的弟子也可以成为一个温暖的人。
将日斩这句话反复想了几遍,玉洛明了,这个时候,会让大蛇丸这样反常的事只有他父母的离世了。这是他惧怕死亡,接触禁术的开端。
退后一步,郑重地重新鞠躬:“我会成为他的温暖和希望。”这是类似于成“一语成谶”的保证,很久以后大蛇丸还是会进入黑暗浸染鲜血,但只要青浦玉洛还活着,他就永远有归处。她是他酷寒中的暖,黑暗中的光,死境里最美好的回忆。
早餐后,大蛇丸跟随日斩一起去墓地祭拜他的父母,玉洛把买来的花束递给他,微笑着目送他们远去。
他们这次去祭拜会捡到影响大蛇丸一生的白蛇皮,玉洛倚着门轻叹,动漫里这个场景可是非常美丽的,露出迷茫表情的少年大蛇丸特别惹人心疼,让知晓以后大蛇丸那些变故的她不敢去亲眼看。
毕竟,她没能够改变结局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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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图书馆里玉洛正在对着卷轴认真修行,苦无套在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比划各种攻击姿势,耳边突然一声呼喊惊地她一抖,手里的苦无直接掉地砸脚上去,嗯,尖头朝下。
“嗷!!”痛苦的嚎叫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回荡。
……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惹出的祸。”平静地从自来也手里接过轮椅把手,已经回到家的大蛇丸道。
被他这隐隐有些护犊子意思的话搞得尴尬不已,自来也挠头傻笑:“我也没想到……”
右脚被绷带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轮椅上的玉洛也不说话,就一直阴测测地盯着自来也。
麻蛋!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窝在偏僻的图书馆老老实实地修行都能被坑成这样!自来也你个白毛笨蛋我跟你说老娘记住你了!等着吧!不仅是纲手,木叶上至八十岁老奶奶,下到三岁小姑娘你一个都别想撩到!
白发笨蛋也很委屈,他也是好心担忧同伴啊,不过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直接问,想从玉洛这边打听下而已,谁知道这货会把自己脚给戳个窟窿。
鼓着脸气呼呼地冲自来也比个中指,玉洛转头搂住大蛇丸的腰,哭唧唧:“大蛇丸我成残疾人了!以后要是站不起来了该怎么办?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晚餐想吃味增汤!”
慢慢地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乱七八糟的脑回路,大蛇丸淡定地摇头:“晚餐吃茶碗蒸蛋。”
“昨天吃的就是茶碗蒸蛋!”蹭饭的仗着自己是伤员,狗胆包天地跟主人家讨价还价。
稍微想了想:“那今晚吃蛋包饭。”
脑袋在他的腰间左右乱蹭,抗议:“啊啊啊,想要味增汤!猪骨味增汤啊!”
被忽略的自来也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给建议:“吃厚蛋烧怎么样?”
两只很认真地想了想,对视,然后达成一致。
“那就厚蛋烧吧。”
矛盾解决,两人很有默契,大蛇丸推着轮椅进门,玉洛顺手关门,“啪”地一声,白发笨蛋被留在外面没人搭理。
“喂!!太没良心了吧!”都讨论了那么久晚餐,好歹给他蹭一顿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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