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汇聚在这片区域的铁之国武士果然开始进旅馆搜查。因为不想制造摩擦,他们也不敢随便杀人,只闯进房间检查一番。
很快,他们抵达了玉洛居住的房间。搜查的武士嘴里还在问着有没有人,身体率先粗鲁地推开门。据说这间住着的是木叶过来的,虽然是个忍者,但不过是个小女孩,应该很好对付。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一个进门的傲慢武士霎时间人头落地,其他人在迎面而来的一道道血光里迅速回神,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将躲避过去。
这番被突然袭击,惊魂还未定,那边注意到屋内情况,众人震惊到手足无措,连害怕这件事都忘记了。
旅店的房间里不多的摆设被推到一旁,靠墙堆着,中央空出来一大片地方,有个少女乖巧地坐着,旁边一个被捆缚着,倒在地上的……嗯,那应该是人。
为什么说应该是人,因为它现在只是个血淋淋的模糊肉团,偶有几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人形都只有个大概。
皮已经被剥掉了,就扔在一旁。从墙上的血迹看来,人皮似乎是先被扔到了上面,然后顺着墙壁滑落,最后堆在墙角。这团肉身上的伤痕很多,有撕咬的粗糙痕迹,也有苦无切割的断面,还有飞镖胡乱捣弄的出肉糜……非常恶心。
他的肚腹已经被深深地划开,半个身子浸在血里,乱七八糟的结肠和器官向外摊着,从上面粘着的大量黑色凝结血块来看,这人被杀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了。
见闯入者躲过了自己的偷袭,少女站了起来,她身上的白色连裤袜已经被血湿透,里面包裹着的纤瘦小脚支撑着小小的身体,膝盖并在一起,双脚呈害羞的内八字。
“闭上嘴,”她羞涩地微笑,双颊甚至还浮现出红晕,望向震惊中的人们:“你们这样看起来很像傻瓜,我会很想杀掉的。”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底线。她此时,已经不是人了。
这份非比寻常的变态气势镇住了前来搜查的武士们,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后退了。另一些人还想问些什么,这毕竟是一桩命案,如果死的是铁之国的人,那么有必要向木叶讨个说法。然而就在此时,隔壁传出惊叫。
“紫霄呢?!紫霄不见了!”
武士们的目光不由地转向地上那摊血肉模糊的东西,再瞄了一眼玉洛。
小舌伸出,一口一口地舔手指上的鲜血。眼神无辜又纯洁,怯怯地小声喊那团东西:“紫霄,朔茂喊你了呢,起来啊,快过去呀。”
细细的童声里满是开心的笑意,就像小朋友过生日时呼唤朋友一起去吃蛋糕一样。
风一样从隔壁房间冲过来,扒开门口的武士,朔茂在看到一身血的玉洛和那尸体时也愣住了,然后就是跪伏在地板上,低头按住肚子不停地呕吐。随后跟来的门炎稳重些,却也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铁之国的武士满头大汗,咽了咽口水,纷纷退离。木叶的事让他们木叶的人自己去处理吧,这屋里太恶心了……木叶居然有这么变态的人,真是……
闲人已退散,自己人面前不用遮掩。紫霄从墙角那堆人皮下面钻出来,抖抖一身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万分嫌弃:“为什么被杀的是我。”
一手拍拍真被吓到不舒服的朔茂,一手捡起血泊中的一块肉状物放到嘴里嚼,全身都是暗黑色血迹的玉洛就像个变态食人魔。
“因为我是个身材不好脾气又烂的雌性啊~~”她记仇这事可不是说着玩的。
捏着那人皮的一角抖了抖,这若不是他现在身边唯一的披风,紫霄觉得自己肯定看都不愿看它。青浦玉洛这货平时看得到底都是些什么书,暗黑系的吧,要不然哪能把普通的披风变成这么渗人的恶心样子。
“三船阁下呢?”此次也被学生不正常的三观惊到,门炎在快速打量了一遍房内布置后开口询问三船的所在。
拿脚踢了踢那肉团样的东西,笑眯眯地报告:“他在这里。”
将没吃完的肉状物朝肉团嘴巴的位置塞过去。口中进了异物,那团东西好似突然活过来一样,反应激烈,一下子坐了起来吐掉异物忍不住要吐。
“喂喂,看清楚了,那是苹果。”不想狭小空间里再多一种恶心的呕吐味,玉洛弯腰迅速合上三船的下巴捂住他的嘴,让他看仔细了。
刚刚那肉状物果然变成了一个被咬了几口的苹果。喉咙里的不舒服感稍稍减退,挥开玉洛的手,三船还是干呕了一会儿。
“不是说好搞成重伤的状态吗,怎么直接弄出死相了……”朔茂头疼地坐到一边揉额头,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到这满屋的可怖,他着实被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吓了一跳。
“这下明天要怎么办……闹得这么大肯定会有很多人注意我们的。”
扯过紫霄手里那块“人皮”裹到自己身上,玉洛笑嘻嘻。其他几个人纷纷把头转开,这个样子恶心得没法看。
“很简单啊,明天我们就把紫霄身上裹些绷带搞成傀儡的样子,假装我们就是个三人小队,紫霄不过是个傀儡,起先是拿出来凑人数骗外人的。”作为看完了十分之一木叶图书馆藏书的人,她稍微了解一些外村的有名忍术。
沙隐的傀儡很多都是用真人做的,具体方法就连非傀儡师的本村人都不是很清楚,刚好可以拿来利用。
反正忍界乱久了,人心对于血腥的事情接受能力很强。很多术都恶心又稀奇古怪,她这点惊不起多大波澜,顶多抹黑些木叶。不过哪个村子没有残忍血腥,血雾村的事可是过分多了。
查克拉量耗尽,屋里用幻术搞出来的场景消失,什么墙上的血、剥下的人皮、大滩血迹、血糊糊的肉团……全都变回正常。
抚着难受的肚子,三船万分复杂地瞧那一直笑眯眯的小姑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再也不想见到这变态了!